魏宠脸色一变,火光的跳动下看得出魏宠脸上闪过一抹难言的无奈和尴尬,轻轻地叹了口气,魏宠朝刘岩抱了抱拳:“主公,魏宠很是愧对您呐,到现在也没有把您交代的事情给办好,当初魏宠还拍了胸脯保证,便一直没脸回去,所以才会在长安滞留到如今,可惜事情却依旧没有起色——”刘岩知道魏宠所指的事情,是说得是自己匈奴中郎将的事情,因为这关乎到自己名声的事情,如果没有个出身,那么以后接下来要走的路无意识平添了许多艰难,自从来到了汉末这个乱世,刘岩才知道其中的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很多原来想当然是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原来的时候,刘岩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行得正做的好,那些有心出人头地的人,那些有才能的人一定会投靠自己,但是后来才明白,并非如此,汉朝最忠实的就是出身,在这些诸侯之中,几乎都是有出身的人,袁绍袁术刘表就不用说了,孙坚刘备公孙瓒不也是如此,没有出身就意味着影子不正,而最大的隐患却还是另一个问题,没有出身,在自己力量不够强大的时候,只要一纸之令就足以让自己拼死得来的这一切成为过眼云烟,这一步刘岩无论如何也要走出去。看着魏宠有些颓废的样子,刘岩拍了拍魏宠的肩膀,却没有指责魏宠什么,毕竟看得出,魏宠的确是操了很多心,轻叹了口气:“魏大人,辛苦你了,有些和私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也不用想得太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说。”魏宠迟疑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绢书,打开了一看,豁然是魏宠就任朔方郡太守的任命,那么显然出问题的是刘岩的任命,沉吟了一下,魏宠脸上显出一丝怒意:“主公,您这事情都坏在司徒王允身上了,本来董卓都已经要应承下来,我也将该打点的都打点了,但是谁知道在朝议的时候,王允突然反对,而且极力推荐张俊为匈奴中郎将,这张俊乃是王允的一个学生,不过幸好董卓并不太支持王允,所以事情也就拖下来了,我便一直在活动,月前董卓又有所松动,哪知道就传来主公吞并了上郡和西河郡的事情,结果当朝诸公几乎都开始反对主公就任匈奴中郎将,甚至还要求董卓发兵以讨不臣,主公,你这一次来长安可实在是有点冒险呀。”刘岩一呆,原来是这麽回事,这就难怪拿牛辅回这样对待自己,只怕这风声在长安已经传遍了,也难怪魏宠不敢离开长安,只怕如果不是魏宠一直周旋,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出事了,司徒王允,刘岩暗骂了一声,看三国的时候就对这个司徒王允没什么好感,不过眼下该怎么办?“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刘岩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事情必然是还有转机,不然魏宠也就不会留在此地了,而且只怕讨伐自己的缴文也早就公诸于天下了。略一迟疑,魏宠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朝中唯一支持主公就是蔡邑蔡大人,如果不是蔡大人在朝堂上说主公抗击外敌有功,理当表赞,只怕这缴文都发出去了,也就不会拖到现在,不过我看蔡邑也不是真心支持主公的,不过是为了和王允争权夺利而已,哎——”刘岩没有说话,半晌,却忽然冷笑了一声:“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故事,看来我这匈奴中郎将是不好拿下来了,说不得还要外力来刺激一下,这样吧,魏大人,长安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回去管理朔方郡吧,至于长安的事情,我也要改变一下策略了,这两天我就去董卓府上负荆请罪,重新给我自由之身,不是都不愿意我当匈奴中郎将吗,不是王允想要张俊当匈奴中郎将一结外援吗,嘿嘿,我就给他添一把柴火,让长安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我也逍遥自在一阵子。”“主公不可呀——”魏宠一下子便明白了刘岩的意思,只是朔方郡如今耽误不起呀,刘岩以退为进并非不可,关键是只要一旦是拖下去,朔方郡就可能没有时间发展了。摆了摆手,刘岩阻止了魏宠再说下去,只是嘿嘿的笑了笑:“魏大人不用担心,你以为这朔方三郡离了我还真转不起来呀,没那么简单,等我把这次换粮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就消声觅迹,朔方郡有你,上郡有张莱张大人,西河郡有黄泽,更有陈军师总揽全局,各个武将仅守自身,就算是去一个匈奴中郎将,难道还能有人听他的不成,到时候鲜卑人马踏长安,不正好有顶缸的人了吗。”刘岩笑的有些阴险,却不在说这个话题,而是话音一转,便望向魏宠和十名军士道:“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们了,魏大人回朔方郡,只是却还要麻烦极为兄弟还要留在长安,当然我会留下足够的钱和东西,还有一些人手,你们还要在长安潜伏下去。”众人一呆,一起望着刘岩,不知道刘岩此言是何意,特别是魏宠迟疑了一下:“主公,这些日子这几名弟兄吃了很多苦,不瞒您说,拿十万钱我们早已经花光了,要不是当初我还有点心思,花了五千钱买了这宅子,只怕我们现在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这十名兄弟做苦力,维持着我们的生活,主公——”刘岩愣了愣,眼光从那十名兵士脸上扫过,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愧疚,没有想到魏宠他们竟然落魄到如此境地,心中一阵沉重,朝十名兵士一抱拳:“刘岩实在不知道诸位兄弟竟然吃了这么多苦,这样吧,我从新留下人,你们不妨回家先和亲人团聚,我这里多谢过几位兄弟了。”看着一脸郑重的刘岩,莫说是十名士兵,就是魏宠也是眼睛有些发酸,吃再多的苦,仿佛在刘岩的这一拜中,一下子烟消云散了,那十名兵士更是很激动,忽然一起起身跪倒在刘岩身边:“将军,只要将军需要,我们就是去死也心甘情愿,将军,我们愿意留下为了将军的大业尽力。”看着那一张张激动地脸,刘岩也有些感动,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赶忙将这些兵士全都扶起来,只是不知道,刘岩不小心滑落的那一滴泪,却落在几名兵士眼中,这一刻,这些人还真的恨不得为了刘岩去效死,所以,无论刘岩怎么说,这些士兵却执意留下来,为了刘岩的大业尽力。这一夜,刘岩没有回客栈,只是安排了一个人回去送信,自己和典韦留下来,和这些兵士一起挤在那些临时搭起来的通铺上,只是几句话,这些士兵就感觉他们这段时间吃的苦一切都值得了,为了这样的将军,就是去死都心甘情愿,莫说只是每天去做些苦力,不过接下来就不用去做苦力了,用刘岩的话说,刘岩回留下钱,然后买几个店面,安排这些人生活,而且会买下这一片的房子连成一片,成为一座军营,回尽快的运一些兵甲过来,而且回留下五十个人,将此地变成刘岩在长安的屯兵之地,至于想要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一切都会有命令,但是刘岩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一定要拉拢一些最底层的守军兵士,让他们对新军连在一起。第二天,刘岩就安排人将这个院子附近的几户人家都买了下来,只要给的价钱够高,谁还会不卖,然后就开始了一番改造,加上这次跟着刘岩进城的五十名兵士,自然是干的热火朝天,很快这些院子就连在一起,总共十个院子,所有的房舍都秀山过了,而且添置了不少东西,而且有专门的伙房,有人专门负责做饭,所有的院子打通了连成一片,把这里弄得和一个兵营差不多,当然刘岩也正是为了这么做,这里将成为刘岩的藏兵之地,刘岩不但打算安排这六十个兵士全部留下,而且还打算在长安大乱之前,在派来几百兵士,一面是刺探情报,另一面是想要在大乱之时捞一些好处。接着,刘岩安排魏宠离开回去朔方郡上任,然后又花钱在街上盘下一个酒庄,一个粮店,还有一个杂货铺,剩下的人却是要做些小买卖,把这六十个人全都安置妥当,还嘱托这些兵士只要挣了钱的话,当然是如果,那就在买一些院子,尽可能的在城中囤积粮食,当然避免不了的是武器,这六十个兵士都是带甲进的城,但是他们也不过只有六十只长矛,等在派来人的时候,却不可能能带甲进城了,所以最后刘岩无奈吗,也只有将弩箭都留下,以后会拍一个会造弩机的人过来,至于刀枪就要慢慢的想办法了,这些人有一个屯将率领。为了隐藏住这里的秘密,刘岩还让人在这里挖了几个地洞,在地下建起了一个武库,所有的装备都放置在里面,至于那些马匹也领了回来,索性弄了一家车行来掩饰,却不想这以后的生意倒是不错,后来扩展到了三百多匹马,几乎成为长安最大的车行,这倒是始料未及,为刘岩挣了不少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