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话音落下,一旁的张辽和徐庶就知道要糟,但凭对刘岩的了解,再看看刘岩那狰狞的模样,谁还不知道刘岩此时已经彻底给气疯了,甚至所有人都知道刘岩下一步要干什么,刘岩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好好先生,他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人怀疑此时刘岩会动手杀了牛成,但是张辽和徐庶却不能看着事情发生,牛成是该处置,但是不能杀,其一,牛城市牛辅的侄子,听说牛辅拿着牛成像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杀了牛成必然和牛辅成为仇敌,而这其中还夹杂着董卓,一到那闹将起来,对刘岩一点利处也没有,依照徐庶的意见就是恨恨的打一顿,只要人不死不残废,谁也说不出话来。而张辽顾虑的不一样,从这一天带兵来看,虽然牛成在兵士们心中地位不高,但是这一支西凉军却是出自牛辅手下,是正牌的牛家军,这个时候,很多将领带的兵都和自己的私家兵一样,真要是刘岩要杀牛成,就怕会激起这支军队的躁动,因为张辽已经注意到有两名小校已经将手搭在剑上,好像随时准备动手抢人,如果因为一个百姓,让军队发生了哗变那可就糟了,所以张辽也抢了出来要阻止刘岩。“主公(将军)不要动手——”徐庶和张辽几乎是同时出来的,但是终究还是离的远了一点,出来更晚了一点,就是这一点点,便已经注定了牛成的命运。刘岩嘴里连说了几个好,猛然已经抽出长剑,照准牛成的头颅已经砍去,脸上一脸的狰狞,透着深深地戾气,出手干净利落,根本就没有半点迟疑,眼见着牛成就要被手起刀落,这一刻牛成彻底的感受到死亡的临近,甚至忘记了惊呼,也不知道该如何,只是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逃跑。‘叮’的一声,离着刘岩不远的甘宁虽然一直默不做声,看着刘岩处理这件事,但是心中也不赞同刘岩杀了牛成,便在此时出手,抽出腰间的长剑,身形一动,一剑刺出,点在了刘岩的剑上,将刘岩的长剑生生荡开了,算是救了牛成一条命。刘岩只感觉手上一震,胳膊一阵发麻,差点抓不住手中的长剑,饶是如此,刘岩也还是身不由己的退了一步,但是一张脸已经变了。“将军,还请三思,牛成确实罪该当诛,但是还请将军念在太师和牛将军面子上,就饶了他一跳狗命吧,宁也是为了将军好。”甘宁收起长剑,朝刘岩一抱拳沉声道。这时候张辽和徐庶也到了刘岩跟前,一起朝刘岩劝解道:“主公,万我那不可,庶以为三十大板足以,还请主公大局为重。”“将军,军师说的对,牛成杀不得呀,我们都知道将军是在替百姓伸冤,但是就算是杀了牛成,那女子也活不了了,还不如送给这女子的丈夫一笔钱,暂且将牛成的狗命留住,交给太师发落。”张辽弯着腰,一脸的紧张,这番话完全是为了刘岩好,毕竟杀了牛成就要和牛辅坐下仇,也是张辽感念刘岩的知遇之恩,才肯这样做。只是他们到底还是没有真正了解刘岩,看着一张张急切的脸,刘岩嘿了一声:“文远,元直,兴霸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杀了牛成对我以后没好处,甚至回有很大的麻烦——”直到此时,刚才三魂出窍的牛成才真正的明白过来,刘岩这是真要杀他,而且一点也不犹豫,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在装的心思,不由得朝着刘岩就磕头:“我错了,我受罚,将军饶命呀,饶了我的狗命吧,就看在太师的份上,看在我叔叔的份上饶了我吧,我赔钱,我给他很多钱,绝对够他再娶个漂亮媳妇的,连孩子也够养活的——”这一刻,牛成甚至到生命的宝贵,刚才若不是甘宁,自己只怕早已经死了,此时对刘岩已经真的怕了,只希望刘岩能被徐庶他们劝动,哪怕是三十大板甚至五十大板,只要能活下来就行,牛成甚至没有想过报仇的事情。可惜的是,此时刘岩丝毫不理睬他,在众人面前他甚至连条狗不如,耳听刘岩忽然仰天一声长啸,接着高声道:“但是大丈夫立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刘岩虽然不敢说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是我却是个有血有肉更有泪的的好男儿,牛成违反军纪,是该受到杖责,但是奸污妇女,淫人*女,以至于让女人自尽,竟然还说就这么点事,我想试问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谁家里没有妻子儿女,没有兄弟姐妹,若是换作你们的亲人你们又该如何感受,,难道还认为是件小事吗?”“牛成——”刘岩一声爆喝,吓的牛成一哆嗦:“你自己想想,若果是你的妻子遭此厄运,你觉得会是怎样的,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是不是应该杀了行凶者明正典刑,人同此心,无分贫富贵贱,今天若是不能将你拿下,来日我还有何面目见老秦之地的乡亲们。”话音落下,刘岩一脸的刚毅的大步朝牛成走去,却又怕张辽徐庶甘宁他们拦阻,一边抬脚一边高呼道:“典大哥,朱奎目赤何在,给我拦下兴霸大哥文远和元直他们,我来亲手斩下牛成的狗头以正这世间朗朗乾坤。”便是这一句话,典韦便纵身挡在甘宁身前,纵然前一刻还一起喝酒,但是主公令下,典韦却没有丝毫犹豫,刘岩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而且永远没有人可以代替,至于朱奎拉住徐庶可就容易的多了,而目赤却是将大刀一横,挡在了张辽身前,打定主意不让张辽拦住刘岩。此时,牛成再也不会以为刘岩不敢杀他,望向刘岩眼中除了深深地憎恨,他更多的却是恐惧,心念一动,忽然跳起来径自奔到那些在寒风中凝立的兵士面前,忽然拉住两名小校:“程松,段虎,你们都是我叔父一手带出来的,可是我们牛家军的老人,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刘岩杀死吗?”被牛成一鼓噪,程松和段虎登时一怔,刚才就是他们想要拔剑救下牛成,从参军开始,他们就是在牛辅手下,一点点积功至小校,可谓是从来没有脱离过牛家军的统领,常年积威与牛辅,此时牛成一阵恳求,二人登时心中有些凌乱,特别是程松本就和牛成很近,不及多想,竟然抽出长剑指向刘岩。随着程松抽出长剑,程松身后的一千兵士忽然动了,在这些普通的士兵心中,他们的将军是程松,因为只有程松常年和他们并肩作战一起杀敌,而不是新任的统帅张辽,更不是那位主帅刘岩,当然并不是全部,但是有一半以上的兵士下意识的动手了。眼见到这般情况,牛成终于松了口气,回身从一名兵士手中抢过一支长戈,然后遥遥的指着刘岩:“刘岩,你看到了吗,这些兵士都是我们牛家军的,别以为太师照顾你你就能骑在我们牛家的脖子上拉屎,想杀我,呸,你还不够那个资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正义的化身,为了一个贱女人想杀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当真是西山虎,下山便猖狂,刚才还吓的瑟瑟发抖,此时竟然又口出狂言不知所以,可惜这样也吓不住刘岩,虽然对于这么士兵拿抢对着自己,心中感到惋惜,但是刘岩的脚步却没有停下,不过用不着有人下令,就听见一片厉喝,刘岩的二百近卫登时杀了出来,结成方阵将刘岩护在其中,弩箭直指,刀枪林立,杀机腾腾。而典韦朱奎目赤三人更是眼见这等情况心中大怒,大吼着便冲了过来,一个个取出兵器便只要刘岩一声令下便要杀个痛快,他们可不管眼前有多少敌人,只要刘岩在他们就会杀上去,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顾虑。此刻最是心急的便是张辽,出身于贫苦家庭的张辽,从内心深处支持刘岩替天行道,但是处于为刘岩考虑,却不想让刘岩杀了牛成,但是眼前这些士兵拿着刀枪指着刘岩,张辽却接受不了,毕竟这些兵现在是他统领的,不由得怒吼了一声,已经取出长枪便冲了过去,长枪斜指,怒喝道:“都给我住手,想要造反不成,把刀枪放下来。”话音落下,张辽大喝一声,竟然不顾一切的朝牛成杀了过去:“牛成,你好大的胆子,敢聚众造反,带我张辽来杀了你。”这厢张辽冲出,那边的兵士却有些乱了套,不知为何一直站在牛成身边的段虎,脸色忽然变来变去,最终一咬牙竟然抽身后退,还一边高声道:“都给我退后,牛成聚众造反罪当该诛,咱们是大汉的军队,不是牛家的私军,退下——”突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段虎退后,自然有许多士兵下意识的便跟着退,就连另外的一名小校满宠也跟着退了下去,其实满宠本来就再退后,一瞬间竟然成了经纬分明的两方,一边是两千四五百人站在段虎满宠身后,刀枪齐出逼住另一边,五百多随着程松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