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在这时候插手人事安排,黄泽自然不敢违逆,毕竟董白在刘岩死后,就能代表刘岩,因为她肚子里有将来的并州之主,而能够左右这些事情的却只有陈宫徐庶二人,黄泽自觉自己还不够分量,虽然也知道陈中这个人很有能力,做事干练而且主意多,但是此人很是攻心计,其实从黄泽的心中并不太认可,但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那就听夫人的,就由陈中暂代太守一职吧,一切等陈军师回来在商议一下,到时候在定下来朔方太守一职。”说着拍了拍陈中的肩膀:“陈中,好好地干吧,不要辜负夫人对你的期望,也不要忘记了主公的医院,主公留下的东西是要坚定不移的去做的,要是你敢违背了主公的意愿,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的,记住了咱们并州是为百姓在做事,这是主公留下的,任何人不能违背,好好干吧,我觉得你行——”黄泽说的很是严谨,一方面承认了董白的安排,一方面激励陈中,却又不忘记对陈中的敲打,任何事情都好说,谁做朔方太守黄泽一件都不打,但是有一点,谁要是备齐了主公的遗愿,黄泽却是要说话的,这个想法也是与陈宫一样的,即便是主公不在了,一切也将按照主公生前的规定去做,如果谁敢违背了主公的遗愿,那么不管是谁,也不会迁就的,就是在警告陈中,毕竟这也是一方太守,掌管着朔方郡几万百姓,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黄泽不认为陈中有那么胆子。看得出黄泽的敲打,这让董白心中有点不舒服,只是对于黄泽,董白却不敢说的太多,也不敢将不满表现出来,这些老臣子是刘岩的坚定支持者,将刘岩的话奉为最高的金玉之言,绝不肯让人动摇刘岩在并州的所作所为,当然董白也没有想过改变刘岩留下来的那些策略,她所要的就是掌握并州,不至于让并州在刘岩死后,落入别人之手,而让自己的孩子去看别人的脸色。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那么不想当管的官员就不是好官员,其实都是一样的,不想升官就没有进取心,而陈中却是野心勃勃的人,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刘岩在的时候,对他并不注意,也或许刘岩有些厌烦他太过意功利,也没有他的机会,尽管陈中自以为自己很有能力,但是却只能当一个功曹橼,或者这对别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和太守相比,却是差了太远太远,所以在董白说话的那一刻,陈中一颗心差点不跳了,只待黄泽把话说完,陈中还忍不住轻轻地颤抖,慌忙跪倒在董白面前:“多谢夫人信任,中绝不敢忘记先主的规矩,一丁努力做好先主交代的事宜,打理好朔方郡,决不让夫人失望,如果中做的不好,宁愿一死以谢夫人的信任。”陈中人精得很,自然不会以为董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至于为什么会让自己当这个太守,那也是在董白初来之际,陈中便巴结着董白,毕竟这可是将军夫人,虽然将军不在了,但是将军夫人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其实也正是感觉到陈中对自己的巴结,董白才会指定他为代理太守,不然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落在他头上,当然陈中也明白,自己没有获得过将军的首肯,想要在黄泽陈宫这些人前面说话,那是必须有懂啊比的支持,也就是说,从今以后陈中就是董白这一线上的人,必须死死地维护住这关系,才能将这个太守保住,自然陈中也就要听从董白的话。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用不着董白在多管了,甚至都不用黄泽操心,陈中便开始插手处理朔方的事务,将董白交办的事情做得妥妥当当,毕竟陈中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人品上差了点而已,但是他的能力也获得了黄泽的首肯。至于札特和他的海虎部,此时在大草原上奔回部落,经此一战,本来强盛一时的海虎部,便有回到了之前的模样,而且从此失去了并州的支持,海虎部还能如从前一样雄霸草原吗,等并州缓过劲来,会不会报复海虎部,这都是札特在考虑的问题,唯独让札特忧心的是,自己的智囊乌翰下落不明,只怕多半是已经战死了。乌翰真的战死了吗,当然没有,此时的乌翰却是被黄泽抓住,黄泽自然晓得当初主公对这个人的看重,于是并没有杀死乌翰,只是将乌翰关在了黄泽要塞,甚至都没有让董白知晓,当然并不是黄泽有心要做什么,而是黄泽总感觉董白想得有点多,一切还要等陈宫回来,由陈宫拿主意,刘岩活着的时候将陈宫当做自己的大哥,而由于时间的推移,陈宫在并州有着很高的威信,隐隐的是刘岩之下的第一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多说了,朔方事情已经暂告一段落,再说东去上艾的吴悺儿,此时却刚刚赶到马邑城,如今的马邑城拥兵一千,由成渝率领驻扎,防范太原郡的周勃,这些郡兵却是从雁门郡定襄郡西河郡抽出来的,以至于很多地方都是空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这两天,成渝赶到特别不安,因为这几日返回来的消息说,周勃不断地调动大军,陈兵于阴馆,至于想要干什么却是不问可知,而高枫让成渝不安的是,上当的焦干也开始不断的调动兵力,让陈宇压力很大。这一天,成渝正在城中和县令于几名屯将商议应对之策,却忽然有兵士进来回报:“将军,吴夫人到了马邑城,此时正准备进城呢。”成渝一愣,在场众人自然知道吴夫人是谁,如今并州的医馆在并州各地开设,所操作的人就是吴夫人,这位将军还没过门的妻子,不过在并州可没有人会质疑吴悺儿的身份,因为有太多的人受过吴悺儿的恩惠,在并州的百姓之中,无关而却是刘岩当之无愧的贤内助,常年行走于各个医馆,就算是谁有了冤屈,只要告到吴悺儿那里,吴悺儿也会为之奔走,所以不管是那一郡的百姓都是很尊敬吴悺儿,此时成渝听到吴夫人到了,虽然不知道吴夫人此时道马邑城做什么,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于县令韩正率领手下文武官员一起出去迎接吴夫人。远远地就看到吴悺儿的马车,周围有五十名护卫,因为在并州之内,治安相当的好,所以根本不用大军相护,但是从这里过去剧阳之后再往东,却是出了并州的地盘,那边可不太太平,伸手指剧阳都还常出现有流寇,所以吴悺儿走到此处,便想进马邑城要一点护卫,不然还真有些不放心,吴悺儿可没想过寻思,虽然也伤心刘岩的逝去,但是毕竟吴悺儿有她的想法,悲伤归悲伤,但是却还是要好好地活着。“卑职成渝韩正参见夫人。”成渝和韩正可不敢有一丝的托大,尽管吴悺儿还没有过门,但是吴悺儿在并州的影响力可不小,若是对吴悺儿不敬,传出去必然会起大麻烦的,所以成渝和韩正还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马车前。吴悺儿虽然生性淡泊,但是却并不傻,不会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虽然成渝此时也不过一个小校,而韩正只是一个县令而已,但是吴悺儿也不会小瞧与他们,赶忙从马车上下来,将二人扶起来:“二位快快请起,我可当不得二位大人的如此大礼。”接着一番客套,便将吴悺儿迎进了府衙,待各自落座之后,成渝才迟疑了一下,微微有些不安地道:“夫人,不知道您怎么来了马邑,这里最近可不太平,夫人还是返回美稷城的好——”吴悺儿一呆,到是并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奇怪的问道:“将军,莫非最近马邑城有流寇犯境不成?”这也是早前也有从冀州境内流寇,让雁门郡几县都不得安宁,吴悺儿才会有此一说,当时吴悺儿还领着郎中们过来救治过百姓,只是成渝却是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夫人有所不知,倒不是什么流寇犯境,区区流寇也不会成气候,卑职还能保证夫人的安危,但是夫人不知,此时太原的周勃和上党的焦干,隐隐有联合之势没想要进逼我们并州,如今各方兵力空虚,成渝手中仅有一千郡兵,也还是从定襄西河抽出来的,一旦大战将起,卑职实在不敢保证能护得住夫人的安慰,若是夫人有一点闪失,卑职如何对得起故去的将军,所以夫人还是会美稷城的好。”哪知道听了这话,吴悺儿不但没有过多的担心,却反而眼中精光一闪,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正好我赶的及时,如今将军新丧,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对咱们并州动手,如今并州深陷绝地,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所以我们几个将军的女人便商量了一下,分赴几处战场,给将士们前来鼓气来了,本来我是要去上艾魏延将军哪里的,但是既然此地有危难,那我就索性留在这里,等打退了周勃焦干之后再去上艾那边,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