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克不愧是暗间营的什长,也是少数的人物,只在张浩之下,就凭这嘴皮子也做的上这个位置,果然被他一说,那些正犹豫的士兵朝城下看去,太原军就只剩下一半了,那一半想必是真的葬送了,只是谁会想到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只是因为是被新军打败,那么黄克嘴里半真半假的话就有了着落,这些兵卒也宁愿相信后面还有新军的大军,只是不是说并州新军就要完了吗,四面受敌就快要撑不住了,又怎么会忽然冒出这样一股大军的,只是没时间换衣了,黄克见稳住了这些兵士,只是朝身后一挥手,十几名暗间就越众而出,手中的弩箭响起,根本不冲上去对付那几个死忠周勃的人,而是远距离的射杀,任平天大的本事也只有被射杀的下场。几声惨叫之后,那几个被射杀的家伙就被黄克命人给丢了下去,这无疑对太原军又是一场打击,也就是说想要夺回阴馆城,只怕是再也不能了,看着城头上弯弓搭箭,太原军的士气再一次大降。如今没有粮草,没有攻城器械,身后又有新军虎视眈眈,营中还有伤兵,太原郡有如何能强攻阴馆城,望着高大的城墙,周勃差点从马上跌落下去,只感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若不是近卫及时扶住也就掉落下来,既便是如此,太原军也是一阵动乱,周勃喘息了几声,涩涩的道:“走,去楼烦——”随着周勃一声令下,太原军也就不再等待,从新军于阴馆城慢慢脱离出来,慢慢地朝楼烦方向而去,好在这一次成渝并没有追击,拿下阴馆城就已经是一场大胜,若是彼得周勃此时不顾一切,成渝也承受不了,所以只等着太原郡一退,新军便进了阴馆城,至此,阴馆城便纳入了新军的版图,而这个消息传回马邑城,却让忧心仲仲的吴悺儿欣喜不已,也赶忙催促两车出发,在将消息传回美稷城,希望这个消息能够振奋各地的新军将士,如今新军的士气需要一个消息来刺激一下了。周勃回到楼烦也无力攻陷阴馆,也就在过了几日留下八百郡兵防守楼烦,而大军却撤回了太原郡,一时片刻再也没有力量进攻雁门,因为周勃的溃退,上党焦干心里发虚,半途中就撤了军,暂时解去了并州之危。至于吴悺儿又折返上艾确实波澜不惊,上艾在魏延手中收的风雨不透,虽然韩猛兵势占优,但是面对威严的老辣也是无计可施,战况便拖了下来,最后只看谁耗不住显然撤退,但是魏延在上艾屯粮十万石,估计这最后也是韩猛撤军而已。先不说吴悺儿在上艾如何,也是一时片刻说不完的,只是雁门郡的危险一去,上艾粮路依旧畅通,士兵的心思自然也是放下来,便在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加上有杨修总览,战况却是一时片刻并没有变化,而袁绍也并没有太在意这边,只是为了保住自家的西大门而已,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魏郡邺城,直接逼向韩馨。而与此同时,袁绍平派人于辽东的公孙瓒相约,请公孙瓒攻取冀州,袁绍帐下逢纪手书一封奉上公孙瓒,不知和言语,公孙瓒果然动心,于这年春,骑兵一万同三千白马义从,朝冀州发动了攻势,要谋夺冀州,而此时,袁绍这位渤海太守为了谋取冀州,却早已经暗中谋取了河间国中山国和常山国以及安平国等地,反将渤海郡让与公孙瓒,这才让公孙瓒起兵,从辽东直扑冀州而来。此时冀州虽然名义上韩馨还是冀州刺史,但是半壁江山却已经落入了袁绍手中,而袁绍所想并不是随意攻下冀州,还想得是让韩馨将冀州牧禅让给自己,否则单凭实力根本不用公孙瓒做这个恶人。得知公孙瓒兵袭冀州的消息,韩馨当时便大惊,赶忙派出了五万大军,于清河国的广川于渤海郡的修县屯兵,准备抵御公孙瓒,结果韩军贪功冒进,两万大军于东光于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相遇,两万大军却生生被白马义从所破,死伤无数,只能退回修县,但是随即又被公孙瓒率军打破修县,最后只剩下残兵六千退守广川,此时也不过剩下了步卒两万人,在广川才勉强挡住了公孙瓒。听大军败退,邺城的韩馨当时就吓的六神无主,而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荀谌不失时机的来到了邺城,开始游说韩馨,当时荀谌这样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而韩馨生性怯懦,又不愔战事,加上缺少主见,竟然当时就要应允,当时韩馨的部将都不肯答应,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虽然属下多有劝解,但是韩馨还是犹豫不决,一则眼见公孙瓒势如破竹,所过州县无不被攻陷,更有许多望风而降,眼见冀州危险,加上又受袁绍的逼迫,半壁冀州都落在了袁绍手中,如果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袁绍只怕很容易拿下冀州,从内心深处,韩馨便对袁绍起了畏惧之心,加之袁绍又是山东诸侯的盟主,韩馨无奈之时才有了这种想法。幸亏此时韩馨最信任的属官沮授却阻止了韩馨:“大人,你的州牧之位受命于天子,如果你这样将州牧禅让给了袁绍,这可是无君无上的大罪,况且周母大人有没有过错,如果袁绍想要就任州牧,那也需要天子下诏,不然州牧大人这样随便行事,又将天子放在那里,难道袁绍还能比天子更高吗?”被沮授疑问,韩馨当时也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就连高干荀谌页不知在如何劝说,毕竟天子虽弱,却是皇朝大统,就算是心中不以为然,却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不然就是叛逆,人人得而诛之,谁敢乱说,沮授却是占了大义,果然让韩馨犹豫起来,于是此事当时才作罢,只是袁绍能甘心吗。等回到州牧府,韩馨的一种属官都聚拢在此地,一众人等都说是亏了沮授的一番话,不然今天冀州休矣,便已经改换门庭,沮授只是自谦而已,却望向韩馨:“州牧大人,有些话因为高干荀谌在不能说,我等臣子谁都可以投过去,唯独州牧大人不能,周母大人如今之所以为天下人敬仰,既不是因为州牧大人博才多学,又不是因为大人对待百姓仁慈,却只是因为州牧大人在这位置上,我们投过去也还是如今一般为人臣子,但是州牧大人如果放弃了,那么必然会遭到袁绍的猜忌,又如何会有好下场,想袁绍狼子野心,又怎么会善待州牧大人,此时绝对不行。”“正是,公与说的不错,大人与我等不同,您若是真的将州牧让与袁绍,袁绍又怎么会不防备大人,只是那时大人为鱼肉而已,早晚袁绍要还大人的,此事决计不能做。”长史耿武也赞同沮授的话,令韩馨颇为动容。心中思来想去,也知道沮授耿武等人也是真心相劝自己,其实韩馨又是如何愿意真心将州牧让给袁绍,只是叹了口气:“诸位所言极是,其实我又怎么会甘心将州牧让给袁本初,但是如今袁本初已经占据了冀州半部,又勾连公孙瓒南下攻打我冀州,韩馨我能却让冀州百姓受苦,不能低于外敌奈何,想我五万大军竟不能受公孙瓒的一万大军之困,眼见清河国就要被破,到时候魏郡不保,这才兴了此心,也免得冀州百姓受苦。”“州牧何必沮丧,沮授以为冀州多豪杰,瑞鹤会寻不出安境保民之人,州牧大人只要下书延请冀州的豪杰之士为我用,却是如何挡不住公孙瓒,不过区区一万兵马而已。”沮授手一挥,便高声道。“公与此计大善,还请州牧大人下书吧。”治中李历不由得高升赞同,随即长史耿武于别驾闵纯也畜生附和。韩馨眼中一亮,倒是动了心,只是随即有叹了口气:“此计锁好,或有好汉义士来相助,那和此时新败,却是已经没有太多的兵卒而用,诸位可有教我?”“这有何难,只是州牧大人仁义不肯让百姓受苦而已,冀州人烟兴旺,于州牧大人治理这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冀州有人口六百万之多,可谓是诸州之首,只要你大人下令征兵,瞬间便可拥兵十万,在于公孙瓒决一雌雄。”部将赵浮不由得一声轻笑,对于韩馨的担心四号不以为然,冀州如此人烟,又怎么会没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