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兵营,十三个近卫营的弟兄见到了刘岩自然是一场欢喜,消沉的心情也就有了精神,再也不是死气沉沉的,对于刘岩的计划自然是没有异议,当然都已经进了城,就算是不行动也晚了,于是便各自分散开,去找自以为信得过的冀州兵,对于这些受压迫的冀州兵,这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组织,倒是有不少人相应,两千大军难道还怕了四百人不成,就算是有白马义从的骑兵吗,但是在城里头谁怕谁,骑兵也没有用武之地。知道时间不多,在敌人还没有起疑之前是唯一的机会,不然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在这些近卫的联络下,竟然汇聚起了五六百冀州兵,加上原来的三百多,将近千人起了响应,一旦决定下来,随即刘岩便下了命令,有是六名近卫分散开,各自领着人现将营中被派来的辽东兵解决掉,这么多人甚至没有弄出一点动静,何况还有近卫营的这些久于沙场的老兵,那些监视的辽东兵甚至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被暗中格杀了,当然几十个人杀两三个人,也真的无法抵挡,还是有备算无貝的情况下。解决了营中的监视之人,行动起来就方便了许多,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集合几百人,但是四五十人围聚在一起,朝辽东的兵营而去,而又有人朝城门摸去,一时间整个东武城充满了诡异的气息,摸去城门的人并没有什么悬念,因为本来就只有百十人在城门那里巡守,加上有三百冀州兵,就算是动乱起来,冀州兵却还是不会自相残杀的,而且还可以利用,因为冀州兵根本就没有军官率领,都是一些小兵,大势之下自然会盲从的。先不说隋远领着人去城门口,而此时刘岩却是领着人朝辽东兵营摸去,兵分两路也是为了万一有事情也好有个退路,当然刘岩觉得没有问题,兵营在南城,很大的一座行营,大门口有一什兵卒值守,进去里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校场,校场里面是三十个军营,骑兵占据了东面的十五间,而不足占据了西面的十五间,在城门那里还有十个营房,而此时东西城门已经封闭,只有南北两个城门还在开着。远远地看到了军营,刘岩摆了摆手,所有人都止住,刘岩这才压低声音道:“一会等值哨的兵卒消灭了之后,大家冲进去,一队五十人堵住一个门口,决不能让他们冲出来,姚大哥阎立你们两五十人守住大门口,一旦有漏网之鱼格杀勿论,好了,大家都明白了吗,不要弄错了自己那个屋子,至于不再兵营的,等控制了东武城在慢慢肃清。”话音落下,刘岩朝近卫们一使眼色,便当先奔了出去,等那值守的哨兵发觉不对,一阵机弩声,便传来几声惨叫,不曾短兵相接,就已经基本上被撂倒,而此时,大军像潮水一样涌了进去,各自记得自己要对付的营房,也不管其他,直奔自己要对付的营房冲去,而此时听到门口值哨的兵士的惨叫,营房里正闲着无聊的辽东兵,登时惊乱起来,便有人去了兵器朝外冲来。眼见着校场才冲过了一半,还有几十步才能到营房门口,而辽东兵已经开始冲出来,这样下去,难免会是一场混战,不用刘岩吩咐,短弓弩箭不断地朝辽东兵射去,瞬时间惨叫声不断,一时间没有组织起来的辽东兵却是死伤惨重,剩下的那些人一时间不敢往外面冲,也只有准备弓弩,只是这时间,冀州兵却已经冲到了营房门口,将营房堵住了,门口被人用木盾挡住,而窗户也有人把守。此时的辽东兵全乱了,那些将官还没有来得及冲出来,很多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的队伍在一起,何况小校不再,只有几个屯将在这里,但是都被堵在营房里,谁也掌握不了自己的队伍,这样就更让辽东兵人心不安了。此时城门那里也传来喊杀声,南门北门同时响起惊天的喊杀声,显然是开始了厮杀,不过刘岩并不担心,每一边都有一百五十人,比他们的敌人多三倍,街上那边还驻扎了大队的冀州兵,就算是不会帮隋远他们,但是却更不会帮辽东兵,而且总归是冀州兵,总有些按耐不住的帮助冀州兵一起杀敌,战局陷入了乱象,一时间喊杀声震动了整个东武城,百姓们纷纷逃回家不敢在外面。辽东兵一开始慌乱,被冀州兵用弓弩射杀了一些,等反应过来,却是将床板等物掀起来当做护盾,算是暂时有了藏身之处,双方都在用弓弩射杀对方,却不敢随便冲撞,刚才辽东兵无备之下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手,有的兵营此时已经被全灭,而大部分兵营还有一些在拼死抵抗,箭矢乱飞,总是有人惨死,这样的环境下,辽东兵反而吃了亏,被冀州兵逼在屋里出不来。“弟兄们,火油运到了,朝里面浇火油,烧死这帮狗日的——”刘岩一声令下,却原来是李纯领着人运来了二十多坛火油,本是守城之物,此时却拿来烧人,自然有人扛起火油从门口的空隙里丢了进去,如此一来,让辽东兵彻底慌了神,在这兵营里,一旦起了火可是等死了,这可怎么办?有的辽东兵眼见没有了活路,便不顾性命的朝外冲来,能杀死一个也算是够本了,免得被活活的烧死,他们宁可被杀死还来得痛快,当然也有犹豫的,直等到大火着起来,当然也有精明的,索性扛着床板将泥土石块垒起来的营房给撞破了,然后冲了出去,当然那都是少数,大多数的选择了拼命,只是冲过去便是一阵弩箭,虽然隔着床板伤不了几个,但是等他们冲过来,却是几十杆长矛从门口刺进去,就是刺不死他们,却也别想冲过来,然后就有人将火把丢了进去,登时间传来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原本那个关着冀州军将领的屋子却不知何时也被人点着了,门是锁着的,人是绑着的,只是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却偏偏这声音覆盖了整个东武城,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只有惨死的份了。一个个营房都着了火,三百多人就被杀死的杀死,烧死的烧死,就算是有几个逃了性命的,但是却也出不去东武城,,只能藏于城中某处百姓家中,最后算计了一下,只有百十人辽东军逃掉了,倒是不少的将官却在外面,或者是花天酒地,或者是吃喝玩乐,倒是勉强逃脱了一条性命,只是一时间很彷徨。军营的大火很快结束了,原本三百多条活生生的性命,此时却已经全都交代了,等冀州兵欢呼着要去寻自己的将军的时候,才发现那间关着十几名冀州将领的房间,竟然也已经烧成了废墟,这也是亏了公孙瓒并不相信冀州人,所以将屯将以上的将官全都关了起来,只留下普通的小兵,本来这样控制的确没有问题,这些小兵就是一盆散沙,奈何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忽然就冒出了刘岩这么一个将军,而那些惶然无主的冀州兵更是选择了服从刘岩的话,这才会造成今日的惨剧。看着围拢在校场的五六百冀州兵,刘岩松了口气,东武城算是落在他手里了,可惜的是根本就保不住,看看那些茫然地冀州兵,刘岩登上高台朝他们望去:“弟兄们,不要慌张,那些不沾而降的废物死了也就罢了,现在马上开始整军,听我号令。”然后在冀州兵迷茫的时候,刘岩便指派自己的近卫掌握了这支军队,只因为先入为主的因为刘岩是冀州军的将军,所以收编的过程并没有遇到一点意外,很快在近卫门的收拢下,这些冀州兵已经重新整编,随即大军开出,派出三百人去搜寻逃走的辽东兵一一诛杀,另外刘岩领着大堆去了冀州兵营,将先前迟疑的冀州兵强行收编了,有了其他人的榜样,这些冀州兵在没有将官的情况下,也都乖乖的接受了整编,打散了放在近卫门的手下,一时间拥兵两千,还有了二百骑兵。刘岩也不敢多做犹豫,因为威逼广川的一万兵马,还有公孙瓒的近三千白马义从随时都可能杀过来,所以刘岩必须要尽快准备,可不想现在就和公孙瓒拼个你死我活,自然安排人去收拾辎重粮草,却没有想到此地的自重粮草却是真的很丰厚。城门处的喊杀声已经销声匿迹,隋远和近卫傅刚也已经领着人将南北两城门的残敌已经肃清,将城门处的冀州兵已经收拢起来,整个东武城只剩下偶尔传来一声半声的惨叫声,那都是被找到的辽东兵,很多的辽东将官都被斩杀于街头。大军被集合起来,除了分别驻守南北城门的,其余的人都在军营之中休整,很快粮草辎重也收集起来了,一切等待着刘岩的命令,探马已经派了出去,在接到没有发现敌军的情况下,刘岩一声令下,大军开拔,除了东武城朝俞城方向而去西去安平国自然不行,也只有朝东去俞城,背依青州,乃是公孙瓒袁绍都不能插手的,最少不会四面受敌,而这一去,却是搅动了天下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