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的真实身份在韩馨那里曝光,韩馨生性怯懦,也没有知道该怎么办,便将自己以为得力的纪委谋士请来,其中便是郭图荀谌耿武和闵纯四人,将刘岩的身份一说,不由得将四人吓了一跳,只因为刘岩的身份太敏感了,前一阵子传言刘岩身死,于是导致西北大乱,到现在并州凉州司隶还陷入纷乱之中,如今刘岩死而复生,那么这场战乱将会怎么样就难说了,刘岩出现在冀州,是不是意味着刘岩将在并州暂时安稳之后,要对冀州开始用兵,刘岩可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天下传遍,那可是一个穷兵默武的家伙,提起他来天下都有些头疼,特别是这些搞着刘岩比较近的诸侯。而刘岩什么时候来得及周,到的清河国,而道冀州又是要意欲何为,想到所谓的刘二,也就是刘岩的化身,他所安置的清河国的官吏,只怕清河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那么眼下究竟该怎么做,是要过去抓住刘岩,还是该待若上宾,众人都没有主意,韩馨一脸的忧虑,看了看四人低声道:“诸位,你们怎么看?”“只装作不知,什么也不做。”耿武摇了摇头,一时间也觉得棘手。只是郭图于荀谌却是感觉不一样,对望了一眼,荀谌却低声道:“那要看大人的胸怀了,如果心忧天下,那倒不妨拿住刘岩,以此要挟并州刘岩的属下,不但袁绍之围可解,公孙瓒也不会是问题了,到时候大人作用冀州并州两州之地,便能成为天底下势力最雄厚的诸侯,那时候又怎么会害怕袁绍公孙瓒之流。”郭图点了点头,只是心中冷笑,刘岩那里好那么就范,想必不等韩馨派人过去抓他,刘岩便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只能徒自于并州交恶,在竖一个敌人罢了那时候只要主公袁绍于刘岩联合,何愁公孙瓒于韩馨之流。但是荀谌话音方落,闵纯才是脸色大变,不由得猛地站了起来,瞪着荀谌直斥道:“你如何要陷大人于不义,试想那刘岩何等人物,长安城刺董卓,甚至部将天子看在眼中,一人在并州打下硕大的基业,北拒鲜卑,西略韩遂,更于牛辅交恶,听闻牛辅几千大军都不曾于将刘岩抓住,这次大难不死,回去必然是一番风云,经此一难,又怎么会心中不警觉,只怕此时道出身份只是为了收拢身边的势力,操控清河国,等大人派人去了,只怕刘岩也早就离去了,刘岩一只隐瞒身份,此时才肯说出来,又怎么会没有准备,根本就是打算离开才这么做的,况且刘子惠此次来报信,刘岩还能不知道不察觉,你这样让大人派人去抓刘岩,不但徒劳无果,只是徒自增添一个敌人罢了,大人,还请三思呀。”“此言差矣,西去有袁绍,北归有公孙瓒,南来经魏郡,东折则是曹操,只要将消息放出去,只怕天下间想要抓他的人多了,刘岩难道还能长了翅膀不成,他与公孙瓒前此一战,已经接下仇怨,于袁绍又在用兵,难道他还会去他们境内行走不成,想必会从魏郡经过,只要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在为魏郡拿住他,到时候还担心他会报复吗。”郭图眼见韩馨听了闵纯的话就开始犹豫,却是站起来鼓动韩馨,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谁要知道这消息一旦传开,又会有怎么样的事情。韩馨点了点头,郭图说的也有道理,闵纯说的也有道理,那么自己该听谁的呢,各自都有道理,看着争辩不一的四人,韩馨心里一阵烦躁,但是又想到,郭图荀谌都是于自己一起出来的,有同乡之谊,郭图更于自己有过一段同窗之情,自然不会害他的,至于耿武闵纯却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到底还是决定相信郭图于荀谌的话,咳嗦了一声:“好了,都不要吵了,不去抓刘岩,最多不过是不多一个敌人,而抓了刘岩却是多了并州一地,公则说得对,刘岩于公孙瓒交恶,于袁绍正在用兵,自然只有走魏郡这一条路,只要不下大网,却又害怕什么,马上传令魏郡各地官员,全力缉拿刘岩,就让刘子惠画一张画像,刘子惠不是号称丹青圣手吗。”“大人使不得呀——”耿武于闵纯脸色大变,能抓的住刘岩才怪,平白竖一个敌人,不见现在牛辅三万大军和韩遂的五万大军都被拒之于外,丝毫没有办法,便知道并州的兵力之强,惹怒了并州可不是什么好事,何况牛辅现在已经都快要败退了,难道大人真以为自己比起韩遂于牛辅加起来更厉害吗。可惜韩馨却不肯听他们的,只是找忽然安排下去,在魏郡全地下令抓捕刘岩,部下天罗地网,更让刘子惠画一张画像,那绝对是没有跑了,而且下令郭图率一千兵去清河国将刘岩抓起来,只要抓住了就没事了。再也不肯听耿武闵纯的话,让二人不由得心中开始担心,为今也只有希望韩馨能够抓住刘岩,但是只怕是不可能了,二人对望一眼,只感觉一阵失望,冀州这是要变天了吗,这样下去,州牧大人早晚保不住这州牧之位。自然便不再说话,魏郡开始准备抓刘岩的事宜,而郭图回到府中,荀谌便已经到了,二人一商议便马上派人去送信给袁绍,让袁绍自己定夺为敌为友,心中转念,又将这个话派人去送给公孙瓒和曹操,至于其他的事情不给说明白。快马加鞭,第一时间送到了正屯兵于经县的袁绍手上,袁绍第一时间将田丰荀爽等人召集起来,一问之下众人也都很吃惊,谁也不敢轻易相信,刘岩在清河国,刘岩是谁在座的谁不知道,刘岩在诸路诸侯之中那就是一个传奇,没有身家,没有家门,空手打下这么一片基业,如今又是皇亲国戚,如今四面开战,近十万大军四面攻击,而并州不足四万而已,竟然还能支撑,如今更是要反败为胜,这种人物可不是好算计的。一时间众人沉吟起来,崔焱最是胆怯,只是叹了口气:“主公,如今主公东面公孙瓒,南面韩馨,于韩馨不能和解,早晚要有一战,而公孙瓒也不是善良之辈,野心极大,早晚也是要交兵的,只有刘岩此时正在取凉州,一时片刻不会与主公交集,若是此时交恶,只怕会对主公大业不利。”荀爽深以为然,只有田丰不同意,只是冷笑一声:“这话就不对了,刘岩狼心叶子,并州全境还没有拿下,如今有图谋凉州,更在上艾井陉屯兵,在背后给了咱们一刀,拖住了咱们上万兵马,总之刘岩狼心野子,只怕看如今的情形,只要稍微腾出手来,他就敢四面开战,也许等不到那时候就会对冀州动手,否则在清河国做什么,只怕如今清河国已经落在了刘岩手中了,不拿下他才是最大的祸患。”众人一阵沉默,田丰说的也有道理,刘岩其实早就开始对冀州用兵了,只是陷在凉州,一时间脱不开身,所以此时才没有动手,等他缓过劲来,谁知道会不会随时开战,这根本就是一个狂人,好像不管不顾。袁绍陈云弄了片刻,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元皓说得对,刘岩此人狼心野子,就算是放他一马,只怕回去反过来说不定就会对冀州用兵,还不如趁现在将刘岩抓住,以此要挟并州他的属下,或者还有一丝希望——”深吸了口气,从众人脸上扫了一眼,却没有人劝阻他的意思,猛地站了起来高声道:“来人呐,马上传令各郡官吏和领军将领,全力缉拿刘岩,只要发现,就不能让他跑了,但是不要上了他的性命,只是残废了也不要紧。”心念一转,又想到其他,略一犹豫,还是下了决心:“相源,你马上领一百亲兵去清河国,搜捕刘岩,既然他要悄悄离去,身边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人,主意不要被发现了行藏,不要穿衣甲,换上百姓的衣服再说。”“诺。”亲兵卫长相源应了一声,编下去开始准备,没多久,一标人马换了百姓的衣服,飞奔清河国而去。至于公孙瓒于曹操臧洪等人接到消息却是以后的事情了,臧洪并没有在意这个消息,但是公孙瓒却也派出了人手去抓捕刘岩,新仇旧恨一起算,而于刘岩素未谋面的曹操,却也心中有打算,甚至没有询问过谋士,便安排亲卫百多人,嵌入清河国去捉拿刘岩,但是在捉到之前却不能泄露身份,如果被发现,在没有拿到刘岩之前,只说是公孙瓒的人,在曹操看来,自己与公孙瓒早晚有一战,现在倒不妨陷害他一下。此时刘岩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了整个北方都人人遇到的人物,从那晚发现刘子惠不辞而别,就知道坏了,别连夜准备好准备之物,然后于隋远等人告别,轻车简从,只有十名近卫跟在身边,没敢往韩馨的魏郡,也没有敢往公孙瓒方向,当然更不会去袁绍那边,刘岩也才猜到了刘子惠一去,只怕不用多久自己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冀州整个北方,自己若是落在他们手中只怕麻烦就大了,所以策马一路向东,准备经平原郡去青州兖州,经东郡往黄河,依旧走水路去司隶,在转会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