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韩遂的大帐之中,韩遂却是一脸的阴沉,帐下诸将也都脸色凝重,唯一开口的是主薄阎嵩,只是说起诸营损失,却也是一脑门的冷汗,平时流利的话也是磕磕绊绊的,这样的损失,谁知道大帅会不会恼怒,说不得就要拿他撒气,可是一战失利,却与他何干,阎嵩也是无可奈何,当时他也是拼命厮杀了,不见此时背上还有血迹渗出吗。听着阎嵩的回报,诸将脸色更加难看,虽然知道损失不小,但是也绝想不到损失竟然是这般惨重,不但兵力损失近半,就连粮草也被烧毁了不少,剩下来的粮草也只够十多天的,也就是说,要么在十多天里贡献临泾彭阳,要么就要在这十几天里回去朝那那边,当然对于攻陷临泾众人没有人去想,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如今刘岩两万大军就在眼前,只是临泾城和彭阳城就还有上万大军住手,就凭现在的样子,这种士气想要攻克临泾彭阳,那无疑是痴人说梦,何况这一战,攻城器械几近全毁,攻城也只是妄谈而已。众人正在胡思乱想,却忽然听韩遂叹了口气:“这一次是我决断失误了,累得大家到了如今这般情形,如果当日不是我顾虑着不想死太多的兵士,下令全力攻克临泾或者彭阳,只怕如今这二县已经是咱们的了,可惜呀可惜——”“大帅,您何须自责,当日那般打算也是为了弟兄们好,不愿意看到弟兄恶魔呢死伤惨重,何况当时刘岩的死讯传来,谁都以为刘岩是真的死了,如果不是刘岩忽然回来,大军围城早晚会兵不血刃的拿下临泾和彭阳,只是谁又知道刘岩没死,还能突然率领三万大军归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大帅又怎么能因此自责。”一名校尉梁习站起来朝韩遂一抱拳,虽说是安慰韩遂,但是也说的都是实情,当时刘岩死讯传来,新军当时就开始动荡,如果不是董白前来,只怕临泾城也就破了,即便是如此,如果不是刘岩忽然出现,只要有时间,还是能让临泾自己陷落。只是这一切没有如果,所有的假设都不能成立,只能如今面对现实,那就是打是不能打,也只有撤退,但是这个话说也不敢说,不敢劝解韩遂,这句话也只有韩遂才可以开口,只是韩遂会放弃吗?幸好韩遂听了梁习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如今算是败了,这样吧,今夜好好休息一夜,等明天一早,将粮食给兵士们分下去一半,收拾帐篷,那些器械不要也罢,明日一早就准备回朝那去。”众人自然应是,谁还敢留下来,如今已经没有力量在于刘岩硬抗,撤退是唯一最好的办法,只是每个人心中都很酸楚,毕竟战死了这么多的兄弟,而且是打了败仗。却说这一夜安静,只是到了快要天明时分,新军大营忽然传来一阵号角声,登时间鼓声大作,新军将士开始集结,这样的动静又怎么瞒得过不过四五里的韩遂军大营,被新军所惊,韩遂军反应也不慢,随着号角声响起,韩遂军近三万将士也开始集结,不管新军想要干什么,但是不可不防,随着号角声,双方结成大阵。一时间侦骑四出,只是围着双方的大营转悠,观察着双方大营的动静,只是新军在集合起来之后,却在没有动作,甚至刘岩都没有出现,好在各营已经将消息传了下去,其实兵士们也知道刘岩着急全军是做什么,自然也就不会迟疑,也不会有什么不解,只是安静地站着,反倒是让韩遂军惊疑不定,只以为一场大战就要开始。殊不知此时在青石萍北边七八里外,一支三千大军押送这粮草,还有近卫营三百护送着神火炮,一路朝西而去,统领大军的正是张辽,这一军是从临泾于彭阳个抽出一千五百人合起来的一军,便是利用双方对持的这个空隙,从韩遂军的监视空挡里,直接摸了过去,一个时辰之后,却已经完全摆脱了韩遂军的监视。正是因为刘岩集合大军,韩遂不得不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新军答应这里,所有的侦骑都调回来监视着新军大营,再也顾不得其他,果不其然,正如李艳的算计,新军大营吸引了韩遂的所有的目光,张辽才得以安然通过,并没有被韩遂察觉。眼见着一个时辰过去,韩遂便有些不解,新军集结了这么久,却根本没有动作,反倒是过了一个时辰,刘岩却是从大帐里出来,竟然招呼新军将士开始埋锅做饭,也不顾忌韩遂军的感受,各营便自行安排,一时间吃的火热。新军的异常让韩遂赶到费解,第一个念头就是刘岩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心念一转,只是沉声吩咐道:“让探马散开,围绕方圆二十里开始巡查,一定要仔细一点,刘岩这样反常不可能没有目的。”随即侦骑四布,围绕着方圆二十里开始巡查,只是再小心,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最让韩遂郁闷的是,刘岩等吃过饭,竟然转身回了大帐,各营边有各自去歇息,只有三千巡查还在小心地戒备着,刚才的集合难道只是为了吃饭不成?不过韩遂沉下心来,虽然隐隐的不安,但是却开始下令收拾帐篷,整备军粮,准备撤退,只是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么瞒得过新军这边,几百侦骑围着韩遂军大营远远地查探着,不断地将消息送回大营。得到这消息,刘岩于甘宁典韦相视而笑,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韩遂这是想撤退了,看来昨天一战打得他不轻呀。”甘宁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一丝微笑:“主公说的是,只是此时却不能让韩遂退走,宁想出去拖一拖他的后腿,不知主公以为如何?”轻轻一挑眼眉,刘岩笑了,甘宁心中的谋略并不少,可谓是有勇有谋,三国演义之中对甘宁评价甚高,相信甘宁一定有他的的办法,刘岩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那兴霸大哥可要自己小心,这是军符,兴霸大哥自己看着调动兵马吧,我和典大哥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喝酒——”甘宁哈哈大笑,接了军符便转了出去,随后领军五千,竟然动了抛石机和弩车,一路朝韩遂军杀去,果然引起了韩遂军的注意,一时间也顾不得在打理行装,准备应付甘宁可能而来的攻击,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甘宁在三百步外就止住了脚步,只是将几台抛石机砸出石块,又用弩车袭杀韩遂军。这样的攻击并不能引起骚动,甚至很多石块根本就砸不到韩遂军大营,只狮子啊两军阵前砸出一个个大坑,但是一样,韩遂军也不可能攻击的到甘宁所部,只是弩车到底伤了几个人,可惜甘宁所部并没有杀过来,只是在三百步外折腾。没过多久,甘宁折腾的也就没了力气,竟然就此退了回去,只把韩遂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过心中反而更加担忧,也只是催促大军尽快收拾,一时间还猜不到新军会是派人去了朝那,也亏得刘岩没有在大营中抽人。等甘宁回去,刘岩果然准备好了酒菜等待,随即三人喝了几杯,只是喝过酒之后,典韦却是控制不住,将酒杯一顿,便抓起双戟嘿嘿的笑道:“主公,我也去逗弄一下韩遂,等我回来在喝酒,可要给我留着点呀——”话音落下,典韦便已经大步而去,去招呼了兵马,便领着三千大军而去,行了不过三里,便离着韩遂大营不远,只是在辕门外徘徊,手中双戟交错,望着韩遂大营高声喊道:“你家典爷爷在此,那个带卵蛋的出来敢和你家典爷爷厮杀一番?”可惜韩遂军都知道典韦的武勇,大军掩杀还可以,但是真要是出去拼杀,就这些校尉还不够典韦杀的呢,一时间也不会出来迎战,只是典韦又怎么会干休,在辕门外越骂越凶,只是将韩遂军的将领说成蹲着尿尿的,意思也就是说韩遂军就没有个老爷们,枝江韩遂军将领说的惭愧不已。“大帅,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将阎行愿意去厮杀一阵。”终于有人忍不住,一员小将踏步而出,边看这员小将面如白玉,丹凤眼,剑眉入云,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阎嵩之子阎行,身穿一身白银烂铠甲,手中一个两刃长矛,端是英气勃发,只让人赞叹一声,好一员少年将军。韩遂略一犹豫,阎嵩已经站了起来,朝韩遂一抱拳:“属下愿与吾子一同前往。”只待阎嵩话音落下,另一名校尉也站起来:“张勋愿意随严大哥一起去,绝不坠了大帅威风——”随即又有校尉站起来,一时间七八个人要出去迎战,只是躲在营中被人喝骂的的滋味不好受,于是七八个校尉便请了将令,一同杀了出来,直奔典韦而去,远远地校尉张勋便大喝一声:“孰那贼子休得猖狂,待张勋来会会你,让你也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