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到了三水的时候,县令得知消息,连外衣都没穿上就奔出来迎接刘岩,虽然这县令孙震没有太多能力,但是也不是贪官污吏,于三水线治理的还算是安宁,百姓尚能安居乐业,又因为没有一兵祸之苦,所以虽然三水穷了一点,但是百姓生活倒也无忧,城中不过只有两千人,而城外有村庄十几座,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人,虽然生活清苦,却是凉州难得的一个世外桃源。刘岩站在城头上,透过窗棂看着外面漫天的风沙,却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回头望望孙震低声道:“这风沙常有吗?”孙震到是不在意,或者已经习惯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军,这样的风沙并不算大,总体上来说这时候一般每年只有一两场,过去这时候就没事了,便要一只直等到了秋季,风沙最厉害的时候是冬天,不过百姓冬天也就不出门了,倒也没有太大的事情,这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还是好的。”刘岩点了点头,只是眉头皱的更厉害,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指向城外的一片麦田,大片大片的黄土之中,有这么一小片绿色,却是着实令人欣喜,可惜此刻在风沙中却是一副要倒下的样子,刘岩看得心里都觉得揪得上:“孙大人,那这长风沙会不会将百姓的麦田给回了,可要什么好办法防护麦田吗?”哪知道孙震并没有说出让刘岩高兴的话来,只是苦笑了一声:“怎么能一点影响也没有,将军,说良心话,此地百姓生活的蛮苦的,要不是这些年无人理睬这座小城,只怕百姓就要活不下去了,至于办法,这老天爷的事情,又能有什么办法——”孙震一片叹息,身后的庞统听着刘岩于孙真的对话,心中却有些古怪,从第一次见到刘岩,刘岩在庞统心中就是一种很阴狠的形象,但是唯独能令庞统瞧得上刘岩的就是刘岩有成大事的魄力,不想今天一见,原来刘岩对于百姓的疾苦却是蛮重视的。不说庞统怎么想,刘岩却是有些烦躁,这里地形气候和并州那边差不多,都是黄土岗子,而在并州,刘岩强行规定每人每年是要中十棵树的,而且是要保证成活,于是只要靠近城池的地方,现在都是大片大片的树林,将所有的农田都保护在其中,一道道隔离带从高处望下去很壮观,虽然今年还很小,但是如今开枝散叶,却已经小聚规模,百姓也感受到了树林所带来的好处,于是现在不用用府衙催促威逼,百姓们也都自觉地种植树木,在并州不少地方,都有专门的繁育树苗的,当然这都是府衙开辟出来的,以供百姓取树苗之用,正是因为整个并州在刘岩的高压下,今年的风沙已经小了一些,所有的城池附近,风沙却是小了很多很多。略微沉吟了一下,刘岩沉声道:“孙大人,如今三水已经在我的治下,既然归我智力,那么以后就不能在这样下去,我马上下手令从并州调集树苗两万棵,由兵士送过来,并且安排他们帮着百姓种上,孙大人,百姓该如何督促就是你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好,种树乃是保持水土最好的办法,也许在咱们有生之年就能看到此地绿树成荫,当然这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虽然对刘岩的话并不以为然,但是孙震却不敢反驳,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将军请放心,如今虽然百姓躲在忙着浇水,但是既然将军有令,就算是起早贪黑,也绝对要把树苗种上的,一定不让将军失望的。”听到孙震的表态,刘岩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孙震或许对种树认识不足,但是能有这个态度就不错了,相信等明年孙震自己就像种树了,不贵哦既然提到浇水,刘岩倒是又问起来:“孙大人,百姓如今忙着浇地,不知道都是用什么办法?”这话却让孙震泛起一阵苦楚,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瞒将军说,此地虽然名为三水,可惜不见有水源,只是依靠水井,只是此地的水井水量也不算充足,只能用扁担挑水,一课一课的浇,除此也没有好办法。”刘岩一阵沉默,心中却在琢磨,当初三水建城怎么会选择了这么一个地方,那时候多半的城池,都是傍水而建,为的就是容易进行农业生产,毕竟民以食为天,开始现在水边形成村落,人越来越多,便会形成城池,像这样的地形却是不多见,如果只是螺旋水车,怕是作用也不大,没有河流,螺旋水车也排不上用场,从北地郡的富平灵州廉县至朔方郡的临戎广牧朔方到五原郡云中郡西河郡等地都是傍水而居。轻轻地点了点头:“等我回到并州,就组织人研究旱地浇水的问题,这可是困扰百姓的问题,当应该作为大事来看。”孙震自然是开始歌颂刘岩的功劳,不过庞统却在一旁开始沉吟,却听刘岩忽然一声轻笑:“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不过被现在的人给扭曲了,只以为有了士子之心,有了豪族世家就能拥有天下,其实真的错了,天下间唯有百姓最重要,没有百姓,这天下还是天下吗,别人我管不到,但是我的治下总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这一番话刘岩是有感而发,前生出生草根的刘岩,对百姓并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只是但是这一番话落在身后的近卫耳中却是另一番感受,一个个心中多有感激,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也是百姓苦,谁能真正在意百姓的感受,十人多看到英雄名士,但是可知没有个成就大业的诸侯君王,脚下都是白骨累累,这些都是百姓的尸骸踩上去的,后世曾经探究过,单以汉朝来说,汉末黄巾之乱以前,大汉在户籍的就有二千多万百姓,但是到了三国后期,魏国统一天下的时候,人口也只有三百万而已,不足当时南阳郡一郡,战争所带来的当时就可以看到火锅,中国历朝历代的战争,才导致人口发展不起来,更加破坏了科技的发展,不然几千年也不会发展那么慢。刘岩却不知,就在他说这番话的同时,庞统却在刘岩身后望着他,隐约的看到那股气吞山河的气势,编入此刻已经君临天下,刘岩的雄心也在庞统的眼中,如果刘岩再能听从其他人的劝解那就更好了,庞统如此想着。后来刘岩于庞统饮酒,又一次庞统才说出,也就是那时候,庞统才下定决心真正的辅佐刘岩,这让刘岩很是感慨。却不说这些闲话,刘岩当天就写了一万手令,只待第二天风沙渐息,便派出近卫去并州调集树苗,至于后来的却不许多说,只是到了第二日,待风沙渐息,刘岩便辞别孙震,一路奔东北而去,直奔富平。过了一日,就到了富平城下,徐庶赶忙开成让刘岩进来,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是刘岩还是下了马就上了城墙,趁着天色还没有黑下来,观察一下马超大营,此时马超大营也没有太大的动静,这一天庞德先于札特战了一场,未曾分出胜负,快天黑了也就各自退了回去,而马超则率军攻了灵州城,双方都有了不打的损失,于是马超就先叉腿,这些天一直便是如此,双方都在寻找机会。马超大营连绵里许,择一处高坡,离着一处小河很近,营中备了水源,如今快到了晚上,也就升起袅袅炊烟,听着徐庶的介绍,马超自从来到灵州扎了营,就不曾真正进攻过,只是小打小闹的折腾一阵,就好像根本不打算真正的攻打,徐庶推测这,马超并不是想真正的攻占富平和灵州,其目的应该是牵制新军的兵力而已,或者是将新军的兵力吸引过来,其次并不想真正和刘岩交恶。刘岩点了点头,随即又问起札特的情况来,徐庶又告诉刘岩,札特这些天也没有进攻过,只是每日于马超庞德马岱搦战,一直未曾分出胜负,就在此消磨时间,听得刘岩只是冷笑不已。此时正好有一标人马回到马超大营,可惜远远地看不清当先的那员大将的模样,一旁徐庶指着那人道:“主公,那人就是马岱,今日是马岱领军骚扰灵州,看来又是不曾真正接战的。”马岱,刘岩心中泛起一阵活络,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典大哥,明日你也去搦战,好好打一场,也让马超知道并州并非无人。”“放心吧主公,等明日一早,我就去敌营辕门外搦战,杀他个屁滚尿流,杀出咱们并州的威风来。”典韦哈哈大笑,浑然不把打仗当一回事,或者心中还喜悦呢。随着典韦的笑声,新军将士的士气也提了起来,这些天不敢出城,新军将士也憋得不轻,此时刘岩到来,无疑让新军将士更加兴奋,很期待明日一早,看典韦于马超大战,说真的,对于马超马岱庞德的武艺很是佩服,原来没有人能够于马超一拼,如今典韦来了,却是让新军将士期待这一场搦战,或者典韦能够大胜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