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一阵郁闷,不过面对是个傻呼呼的大汉,刘岩并没有发脾气,只是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们不认识我没关系,可以吧欧治子叫出来,我是刘岩,你们让欧治子出来见我,快去——”哪知道这些大汉并不领情,上下打量着刘岩,却有一个大汉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没有欧治子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进,谁要是敢硬闯,那可不愿我们动用千弩车对付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欧治子现在没时间,正忙着呢。”刘岩再好的脾气也是气的直翻白眼,这他妈的是哪的话,听这些大汉对欧治子也并不是很尊敬,但是一个个却是凶的厉害,仿佛只认识欧治子,没有欧治子是不能进去的,可是让你们去叫欧治子,却还说欧治子正忙着呢,这是哪门子理,这实在是让刘岩脸上无光,自己辛辛苦苦的闹出来这么一个地方,合着自己来了都进不去了。身边的众人一个个脸上都有些无奈,没有办法遇到这些浑人也却是没办法,真不知道欧治子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真是一个个都是绝品,一旁陈宫苦笑了一声:“这些人是欧治子买来的昆仑奴,说句主公不爱听的话,这些人连欧治子的话也不听,就算是欧治子来了这里,也是被堵住出不来。”刘岩一呆,只是望着陈宫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寻思什么半晌,才不解的道:“若是这样,岂不是根本就进不去了,那么这些家伙在这里可不是老大了,那要进去该怎么办,难道就连我也进不去了,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陈宫也只有苦笑,这些昆仑奴还是欧治子托他买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买来之后就是陈宫也进不去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还不知道欧治子怎么给他们交代的,就连欧治子也不能指使他们。却说此时眼见进不去,一旁的典韦大怒,猛地大步上前:“带我来打的他们让路,傻不拉几的,竟然敢拉着主公的路,真是活得腻歪了。”眼见典韦大怒,吓得刘岩赶忙拉住典韦,只是苦笑道:“典大哥,算了吧,有这样的卫士其实应该情形才对,最少不会有探子混进去。”现在别说是探子了,就是刘岩这主人翁都进不去,说出去刘岩都会感觉到郁闷得很,可是刘岩总不能在自己的地方闹事吧,那最后还不是自己收拾自己的烂摊子,所以看来也只有等待欧治子出现了,不然还真就进不去了。索性让陈宫领着众人先回去休息,刘岩留下典韦周仓刘辟等一众武将,至于干什么用,刘岩朝杜仲于札木合一挥手:“你们俩过去喊欧治子的名字,把欧治子这家伙给我叫出来,轮流喊吧。”一旁典韦双手握拳,只把指节按得嘎嘣直响:“等我见到那老家伙我不打死他才怪,连主公都进不去,这老家伙想干什么。”杜仲于札木合自然不敢有违刘岩的命令,到了大门口,便扯开嗓子喊开了:“欧治子,你出来,欧治子,你出来——”只是这里颇大,虽然有回音,但是如果身边的噪音大了点也不一定听到,最少如今没有听到,最后只惹得杜仲札木合上了火气,直接骂道:“欧治子,你给老子滚出来,妈的,你耳朵里塞猪毛了,不滚出来老子骂死你——”可惜这样骂也无济于事,最后累的二人上不来气,又换做典韦于龚都上来喊,喊的上不来气,最后又换做周仓与刘辟来喊,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终于见到远远走来一个青袍人,看模样不过三十多岁,正急匆匆的走过来,莫非这就是那老东西欧治子不成。显然他们猜对了吗,这还真是欧治子,刚才听见有人喊自己,出来一看,却发现刘岩站在大门口,心中惊异之时,便赶忙过来参见刘岩,远远地就看到刘岩臭着一张脸,欧治子便猜得出怎么回事,心头便泛起一阵苦笑,远远地高声道:“将军,你怎么来了?”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大门口,却听得典韦众人不满的咒骂,欧治子也只当没有听到,心中烦闷之时,便准备从大门里出来,哪知道刚走到大门口,却被一名昆仑奴伸手给拦住了:“站住,手令呢,没有手令谁也不能出去。”这边刘岩众人一呆,果然如此,欧治子自己都不能随便外出,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典韦更是夸张的哈哈大笑,只是笑得欧治子涨红了脸,却又对这些昆仑奴无奈,当初拿着手令告诉他们,只有拿着手令的人才能进出,那份手令就是当日刘岩亲手写的一份手令,加盖了刘岩的私人印玺,这些昆仑奴就只认识这张手令,就连欧治子在想改变也不行了,命令已经下去,便没得更改,以至于后来这些匠人一年之后更换了一批,却是让刘岩苦苦的写了好几天的手令,只写到手抽筋。且说欧治子涨红了脸,气咻咻的转身朝回走去,确实被典韦众人的笑声弄得很没面子,不过也没办法了,后来想改变最初的命令,可惜昆仑奴却不肯改变,这让欧治子到现在简直烦恼死了,特别盼着刘岩到来,要是刘岩不来的话,将来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出不去了,只能出去一个人,其余的人不就活活老死在里面。很快,欧治子就去了手令来到大门口,这才能出来于刘岩相见,只是一出来不等刘岩开口,欧治子却诉起苦来:“将军,你可算来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的等着你呢,你要是再不来,只怕那些匠人就要闹将起来了——”这话让刘岩一惊,不由得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拉住欧治子:“怎么回事,莫非这些人还想作乱不成。”欧治子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倒不是想作乱,只是这些昆仑奴来时候,我当时给他们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只有拿着手令的人才能出入,而且认令不认人,哪知道这个命令下去,这些昆仑奴也是愚钝的很,竟然再也不能不能改变命令,如今这些匠人知道之后,却是大伟不安,这样下去,岂不是只有一个人能出去,我是早就盼着将军来了。”此时的欧治子早就没有了刘岩最初见他的时候的那种傲气,这一阵子被匠人给闹的简直就是寝食难安,也没心情在刘岩面前摆谱,毕竟可是真正的有求于刘岩,而且知道绝对很麻烦,所以此时也只有摆出低姿态,任凭典韦在一旁嘲弄,却只是不说话。“哈哈哈——欧治子呀欧治子,你可真是作蚕自缚呀——”刘岩本来还想嘲弄欧治子,毕竟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始终是摆出一副摆出一副牛哄哄的样子,此时却算是真正求到自己了,不是求他的时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不过才说了一半,忽然又呆住了,怪不得欧治子只是苦笑,就连自己嘲讽他也只当没听见,原来真正倒霉的是自己,脸上抽了抽,刘岩咽了口吐沫迟疑道:“欧治子,你的意思该不是说,让我将这份手令抄上他几百份吧?”欧治子一阵尴尬,却是笑的不自然,眼光也不敢去看刘岩,只是吃吃的道:“将军高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刘岩一呆,终于算是看清了欧治子的本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嘿了一声:“欧治子,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你以前的倨傲都是装出来的,那就是因为我求着你了,现在你惹了麻烦,让我给你擦屁股也傲不起来了,你这不是坑人吗。”欧治子不说话,只是涨红了脸,从来都是欧治子给别人摆脸色,但是此时欧治子作蚕自缚,却是不得不摆出低姿态,对于刘岩的话,权当没有听到,当初虽说是刘岩求着他,但是也是欧治子I惊叹于将造篇的那些东西,至于谁秋水也说不上,那时候欧治子可是摆谱摆的厉害,愣是让刘岩说破了嘴皮子。不过刘岩此刻却没有心情和欧治子生气,毕竟倒霉的是他,带了好一会,这才垂头丧气的朝休息之处而去,叹着气吩咐近卫营的弟兄:“去准备笔墨纸砚,对了要用绸缎才行,就着手令这么大的,准备三十张。”于是回到休息的地方,别人都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唯独刘岩一个人在那里手作五爪金龙,笔下龙飞凤舞,半晌,才写了一张,就凭刘岩的这写字,实在是有些难为刘岩,还不能写的很以前不一样,写起来差点没把刘岩累死,后来陈宫庞统黄泽都来看过,只是叹息道:“主公这字似我等还真就模仿不了。”也是刘岩这字特点太深厚,只是写的不是楷书也不是隶书,而是潦草书,就算是陈宫这些读书人想要模仿,但是习惯性的还是模仿不出来,也只有由得留言一个寂寞的在书房写呀画呀,客厅里还能听到刘岩自己的咒骂:“猪呀,早知道当初些那么多字干嘛,直接盖上印玺不就得了,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