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铁销弹在儃石求大营之中炸开,一声惊声卷起一片尘烟,升腾着一股浓烟,无数碎铁片迸射,紧接着响起一片惨叫声,二十多名兵卒从战马上栽了下来,躺在地上惨叫,战马也悲鸣起来,一时间兵士们慌乱起来了,这是怎么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石磊神发威了吗,还是什么手段,恐慌笼罩了整个儃石求大营,将近万人的大部落,上万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牛羊战马嘶鸣乱窜。而此时,近卫营将一桶桶的水交在神火炮上,于是升腾起一股白烟,很快温度降下来了,然后有装填炮弹准备等刘岩下令,除了刘岩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听任何人的,因为他们是近卫营,是并州的骄傲,所以他们也很骄傲。一声惊雷,震得正准备策划者逃跑的札特当时就懵了,这是怎么了,要天塌地陷了吗,不由自主的抬头朝天空望去,万里无云晴日当空,老天爷发怒了,是因为新军还是他们昂或是儃石求所部,不过声音是从新军那边传过来的,这应该是新军——应该是刘岩的手段,心里一哆嗦,听着儃石求那边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札特咽了口吐沫,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手段?真是好可怕。札特注意到那两个木箱,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有一股股的白气升腾,而另一个对准了他们,从木箱之中看得到,一个黑乎乎的空洞正是对着他们,就是拿东西发的威,札特不敢乱动,生怕会有一声惊雷砸在自己这里,怎么办,刘岩有这种手段,一千多步就能打过来,这还让人活吗,这可怎么逃?正在众人惊慌之中,却又是一声惊雷,在儃石求所部炸开一股尘烟,依旧是一片惨叫,这一炮借助千里眼,几乎就在儃石求不远处炸开,虽然亲兵重重保护,但是倒霉的儃石求,却被一块铁片迸射,正打中了命根子,随即儃石求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要害,手指尖一缕鲜血流淌,一张脸扭曲着躺在地上,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可惜宫中如今也不要宦官了,不然儃石求都不用净身就成了。眼见儃石求受伤,他的族人就更加乱套,抬着儃石求躲进大帐,但是这一切的举动,在千里眼之下,却是一览无遗,根本就不能躲得开,让刘岩好一阵好笑,跑随便跑,躲进大帐就看不到你了吗,随手将千里眼交给札木合:“看到那个中军大帐了吗,给我朝那中军大帐来上一炮,就不信轰不死儃石求。”随着又是一声惊雷,就在大帐旁边炸开,近卫营的将士对于神火炮越来越熟练,估摸着距离角度,这一炮下去也差不多能够打得准,这还是多亏了刘岩设计的刻度,有了刻度就能准确的打击目标,儃石求就是炮下的倒霉鬼。到了此时札特全身冰冷,虽然看不到儃石求部落的惨状,但是到此时不能听写的惨叫,却是在札特耳边回荡,惊雷炸响,每一下札特都如砸在自己身上,这一刻,札特心中彻底心凉了,对于刘岩的畏惧再一次加深,逃跑已经不再奢望,札特不知道刘岩究竟有多少那东西,如果两个一起对准自己,只怕是在劫难逃,怎么办?心中响起乌翰在信中的话,刘岩治军严整,更有锐利的武器,决不能和刘岩硬拼,如果想要保住部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乌翰建议札特放弃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族人,只要札特将自己的头呈给刘岩,刘岩就不会对族人太过狠辣,只要札特一死,兵士放弃抵抗,族人就能保存下来,但是活下来却是意味着将永远的不存在海虎部了,因为刘岩绝对不会容许有威胁存在,特别是曾经对并州用兵的存在。乌翰看得不可谓不准,当时劝诫札特不要轻举妄动,但是札特没有听,用不善于攻城的骑兵去攻打朔方城,以至于兵败,躲回了大王城,却还不肯退走,抱着侥幸之心想刘岩不敢轻易地对自己动手,即便是接到刘岩的调令,也没有打算放弃大王城远遁,但是机会稍纵即逝,过去了就不会再有,此时大军在刘岩的监视之下,刘岩握有利器,就算是要逃,也快不过那东西,札特还能怎么选择?心中一声叹息,札特呆呆的回想着乌翰心中的话,用自己的人头换取族人的性命,除此之外,逃走,只是眼下对准他们的十架千弩车,在他们一动弹之间,就足以让他们损失惨重,虽然没有见过这千弩车的威力,但是札特见识过弩车,那种为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但是比那更厉害的东西出现了。望着依旧整齐的新军大阵,札特苦笑了一声,心中个都打算放弃自己了,或者眼下也只有如此,不过就在此时,却变故忽起,已经惊慌失措的儃石求部,忽然间打开了营门,一个小将打头,率领千余人马杀将出来,吆喝着朝新军冲来。越来越近,札特认出那是儃石求的儿子,此时还有七八百步的距离,显然是腰围儃石求出来报仇的,札特心中忽然一动,意识着机会来了,也许这时候就是逃跑的机会,或者可以让儃石求部纠缠着刘岩,此时那还犹豫,只是望向刘岩沉声道:“将军,我去和那赫拼了,如果我死了,希望将军能够饶过我的族人。”话音落下,札特猛地一挥弯刀,朝着儃石求所部冲去,身后两千大军齐齐跟上,迎着敌军冲了过去,缺额米有等刘岩开口,不过刘岩也没有打算开口,札特打什么主意,刘岩于庞统都猜得出来,心中嘲弄,至于庞统对望了一眼,庞统轻轻地点了点头,周仓已经就位了,只等着刘岩一声令下。刘岩笑了,只是一脸讥诮的看着已经冲过去的札特大军,果不其然,眼看着两军就要撞上了,却就在此时,海虎部忽然就朝旁边一闪,划了个弧就和儃石求部错了开来,然后一闪而没,最终并没有接触,大军错开,已经朝西面奔去,果然是逃走了,刘岩不但不怒,反而笑了,早知道札特会刷小动作,无外乎两个结果,其一就是逃跑,其二就是雨儃石求联合动兵,不过此时札特选择了逃跑,在儃石求冲锋的时候,以为儃石求可以拖住新军的脚步,却又怎么知道刘岩早就在盘算他了。眼见着儃石求的兵马冲到,他的儿子那赫一马当先,眼光直至望向刘岩,要不是隔着二三百步的距离,那赫恨不得一刀将刘岩斩成两半,想到他的父亲的悲惨,命根子几乎给连根打了下去,那里只剩下一团烂肉,那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估计这是撑不过去了,再说就算是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当然那赫并不是想要为父亲报仇,此时他可是巴不得父亲赶快死,不然他怎么继承首领。但是这世间的事情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就在那赫眼见着就要杀到的时候,儃石求部的骑兵也开始弯弓搭箭的时候,却忽然刘岩一点头,杜仲便高呼道:“千弩车准备,三段射,给我杀——”随着话音落下,登时响起一片机弩声,蹦蹦声不断,便听见惨叫声传来,一百五十步就将敌人杀的栽倒一片,在最前面的骑兵根本无从躲避,便被打了下来,随即后面的又冲了上来,前面的惨死并不能让他们退缩,但是就在此时,依旧是一片箭雨,根本不等他们靠近,又是一片人倒下,一时间人仰马翻。只是这一阵,三百多人倒下,却他根本没有够到新军,即便是这样,后面的依旧不要命的杀过来,眼见族人死伤无数,一时间反而红了眼睛,不要命的朝前冲杀,虽然还没有到射程之内,但是儃石求部的人马却开始房间,一片箭雨在新军二三十步外落下,却没有造成对新军有多少威胁。但是这时候,却又有一片箭雨自新军这边射出来,便将一片箭雨射出去,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等儃石求部冲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损伤一般,而这时候在搭箭已经来不及了,眨眼间冲进了百步之内,却迎来的是新军的弩箭,依旧采取的是三段射,这样一来,虽然弩箭造成的伤害小了很多,但是真真正正冲过来的也不过只剩下四百多人。甚至于那赫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栽了下来,这群人冲过来,却只见到刘岩一摆手,便有新军将士推着冲车杀了出来,一辆辆冲车挨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阵,一根根木头尖尖,却让儃石求部的骑兵有些惊怒,这些冲车不是能随便冲撞的,撞上了就是人仰马翻,这可不是那些拒马能够跃的过去,一人高的冲车,宛如一道城墙将骑兵挡在外面,战马根本跃不过去。直到此时,儃石求部的人才意识到,他们根本不该冲过来,因为新军到现在还没有动弹呢,直到此时,儃石求部的人马才兴起逃遁之心,冲不过去一点那停下来,这些骑兵在马上根本就是靶子,也不干鱿鱼,仗着精湛的马术,打了个盘旋,从一旁贴着新军冲过去,竟然还能放了一轮箭矢,可惜被新军用木盾挡住,并没有以伤到几个人,至于杀死的就更没有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