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衙的大堂之中,刘岩坐在上座的大椅上,左边是陈宫庞统黄泽等人,右边是典韦周仓刘辟等人,还有刚刚赶回来的甘宁,而且据说徐庶也要赶回来,此时正在甘宁回来的路上,只是张辽要面对韩遂,一时间不能赶回来,而东线却是杨修留下了,魏延正在朝回赶来,对于已经有了隔阂的魏延于徐庶等人,这是一个消除误会的好机会,所以尽管前线有很多事情,却还是要赶回来,最近魏延和徐庶都隐隐的察觉到,在物资的调配上有些问题了,想必是陈宫在其中使了手段,所以都急匆匆的赶快了回来,一来是祝贺刘岩大婚,二来是要和刘岩陈宫坦明心迹,不然时间越久问题就越大。却说此时大堂之中,站着张浩,除了典韦和陈宫杜仲见过张浩,其他人却并不认识张浩是干什么的,不过此时能够在此地,想必也是刘岩信任的人,所以大家都没有说话,等待着刘岩开口,这大半夜的匠人从被窝里拽出来,总是有急事吧。果然,刘岩沉默了一阵,却是望着张浩点了点头:“张浩,将你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们吧。”张浩点了点头,眼光却不看任何人,暗间营于暗间司不一样,不属于任何人管辖,只属于刘岩亲领,于近卫营一般,当然最少是张浩这么认为的,所以,虽然暗间营人少,但是张浩却很得意,这个副统领职务不高,确不会矮人一等,就像近卫营的校尉一样,自我感觉势必别人高一头的,此时张浩便是如此,望着刘岩恭声道:“是,将军,经过我仔细打探,还有黑山贼内部探子提供的消息,前一次袭击雁门郡的人,正是张燕手下的余毒,当然这是经过张燕授意的,目的一是为了抢粮食,二是为了探查并州的底子,如果不是成俞将军将余毒堵在那里,只怕张燕此时已经率军进攻并州了,当然这一次是试探,所以并没有破城——”一时间在做主人脸色都阴沉下来了,对于张浩的话并没有人怀疑,那天刘辟就曾经这样怀疑过是黑山贼,后俩周仓于龚都回来,琢磨之后也觉得应该是黑山贼,不过如今证实了而已,不再是猜测了,这件事让并州诸人心中怒气很大,毕竟有人打到了家门口了,要是毫不在意这脸面上也说不过去。“打他个狗日的——”典韦一拍桌子,脸上怒气迸现。只是出了典韦,却再没有人说话,一时间让典韦有些尴尬,怎么大家好像并不支持一样,看看甘宁,典韦嘿了一声:“兴霸,你倒是说句话呀,到底打还是不打。”甘宁苦笑着看了典韦一眼,只是低声道:“从长计议——”典韦一呆,又看看陈宫,却见陈宫正皱着眉头不知道寻思什么,再看周仓刘辟龚都等人,也都是一脸的烦恼,不就是一个张燕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典韦啐了一口:“看你们这德行,有什么了不起的,咱还有霹雳神火炮,炮声一响,保管打的黑山贼屁滚尿流的,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神火炮不是万能的,施展过几次之后,只要敌人有了防备,不能引起敌人的慌乱,神火炮的威力也就没有那么大了,便失去了最根本的震慑力,再说黑山贼居于山区,神火炮哪那么容易运进去。”开口的是庞统,不过庞统却并不在意,心中或许已经有了主意,只是等刘岩开口了。刘岩看了庞统一眼,却是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庞统的话确实很相信很理解:“士元说的不错,神火炮不能形成规模,他的作用也就仅限于震慑,在敌人没见过没听过的时候,能引起敌人的骚乱,给咱们创造机会,一旦敌人有了心理准备,神火炮也就没有那么大作用了,永远不要迷信于每一种东西,把希望寄托于自身之外,再说这么重的东西,的确如此士元所说怎么运进去呀。”话音落下,却是话音一转,有望着庞统笑道:“我看士元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有打算了吧,倒不妨说出来听听。”哪知道庞统却是摇了摇头,只是淡淡的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对黑山军一点了解也没有,更对地形不熟习,更不知黑山军的各方面情况,我能有什么主意,主公为何不问一问周仓将军他们几个,或者他们能有主意呢。”庞统的话音落下,众人一起朝周仓三人看去,却把周仓刘辟龚都三人看的是一脸的迷茫,神色间还有些羞恼,最后还是龚都按耐不住怒瞪着庞统:“军师,这玩笑可开不得,我们三人有什么办法,最多也就是对黑山军熟悉一些罢了——”却听庞统忽然一声轻笑:“便是如此,你们本是黄巾众,于黑山军一脉相承,当初随你们迁来的百姓如今生活如何?”本来以为庞统要说什么,却没想到庞统忽然间又问起风马不相及的事情,到底庞统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刘辟却还是第一时间回答:“那还用说吗,自从来了并州之后,衣食无忧,还能免费看病,孩子也能免费上学堂,这天底下还能够有比得上咱们并州的吗,就我的小儿子如今都在学堂读书,如果是别的地方,却是那里能够,我帐下不少儿郎家里都有孩子上了学堂,这些弟兄们常说,就是为了家里的亲人能过着这种好日子,就算是死那也是值得,所以每次于敌人作战,就没有一个当孬种的。”说完,刘辟松了口气,心中暗骂庞统阴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并州的不事,不过话说回来了,并州确实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和并州比,这也是刘辟周仓他们死心塌地的投到刘岩身边的原因。却说庞统哈哈大笑,根本看不到周仓三人怒目而视,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既然如此,三位将军为何部将这样好的生活去告诉在山里的黑山军,让哪里的百姓也跟着过上好日子,只要辛苦的劳作,在并州难道还能挨饿不成,正如刘将军所言,还有哪里能比得上并州,将军这样认为,为何黑山军就不这样认为呢,那些百姓又如何认为呢。”周仓三人一呆,对望了几眼,却还是不太明白庞统的意思,只有陈宫于刘岩眼睛开始发亮,不错,刘岩不由得哈哈大笑:“士元说得对,说的太对了,这样吧,带我大婚之后,就有刘辟将军去黑山走一趟,领着你原来的那些手下,带上几个随你过来的百姓,在准备一些礼物,便去黑山之中做一下宣传,不要管那些当兵的,只要将百姓能忽悠出来就行,告诉山里的百姓,只要他们来并州,就能过上你们一样的好日子。”“忽悠?”众人不由得一阵迷糊,随即陈宫也开了口:“主公说的不错,军师之言果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吧,我在雁门郡和西河郡上郡准备只要有百姓来投,就给他们安排妥当,甚至可以用闲时间,将房子先给他们搭起来,只等他们到来,那可就要看刘将军的了,对,就是忽悠。”从此,刘辟多了一个外号,就叫做刘大忽悠,不过即便是陈宫说了,这些将领却还是不明白,挨到陈宫话落,典韦却是按耐不住:“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不去打仗,却是去忽悠,我就听不明白了,一个个都云山雾绕的什么意思?”只是典韦的话却让中华人民共和国不由得相视而笑,不懂得或者就剩下他了,甚至周仓三人都不再说话,到底还是刘岩耐着性子给典韦讲解:“典大哥,你觉得咱们进山里去攻打黑山军胜算大吗?”沉吟了一下,典韦到底是凝重的摇了摇头:“不大——”“那就是了,不是不大而是根本没有胜算,一来是人生地不熟的,二来是山区不容易运送辎重粮草,大军开进去就等于陷进了泥潭,能不能出来还不一定,而黑山军缺席关羽这种环境下作战,而且张燕如果愿意,能拼凑出七八万大军,就算是战斗力低弱,咱们也是吃亏的,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胜算。”刘岩摇了摇头,却是一脸的苦笑。顿了顿,刘岩深吸了口气:“既然没有胜算,那么要对付张燕就要从长计议,典大哥,你说如果咱们把百姓们都忽悠出来,在并州住下,那么黑山军会有什么影响?”典韦又皱了皱眉头,啥影响,那些百姓都不是善战之人,没有了岂不是负担减轻了,反而更见灵活,只是不解的摇了摇头:“主公,我还是不明白,若是张燕没有了百姓还能有啥负担,岂不是更难对付了。”刘岩一声苦笑,怎么就说不通典韦,轻叹了口气:“张燕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他们自成一体,百姓耕作可以供军粮,差一些就靠劫掠为生,但是如果把百姓们都忽悠出来,到时候还有谁会给黑山军种田,他们的粮食辎重人员从哪里来呢?”典韦一呆,原来刘岩是打的这个主意,这可真是狠狠的一刀呀,百姓要来,张燕还不敢拦阻,没了百姓,张燕也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蹦跶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