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岩一路奔南行唐,才到了南行唐城下,典韦一马当先,单骑到南行唐城下骂战,结果只是骂了几句,就见南行唐城门打开,一员小将策马奔出,眼见有人冲出来,典韦不由得大喜,一阵双戟就要杀上去,哪知道还没等杀到近前,那小将忽然勒马停住,翻身下马,却是单膝跪倒在地上,将一封绢书高高举起:“这位将军,我家县令大人高轩,不想征战,为此连累百姓,所以奉上降表,请将军呈给刘岩刘将军,我们愿意投降,只请刘岩将军即可进城。”典韦一阵郁闷,差点憋出一口血吐出来吗,真是太忽悠人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了降表奔回本阵,直接交给刘岩,待刘岩看过,倒是相信高轩的诚意,毕竟南行唐城门打开,用千里眼望过去,却见城中的兵卒默默地将兵器搭在一起,静待着投降,刘岩这才一摆手:“大军进城——”随即占据了南行唐,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大军在南行唐暗影,一面防御城防,一面收编那五百军,这一夜无话,也不曾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了第二日一早,不等大军出发,杜仲已经送来消息,他率领两千军已经进逼唐县,在知道被袁绍放弃的时候,唐县的守将也就直接投降了,真是兵败如山倒。但是在就在杜仲进占望都的时候,公孙瓒军严纲部也兵进蒲阴,率众三千人,占据蒲阴后,在第二天悍然对唐县发动了攻击,但是一战未果,又不得以退回蒲阴,但是双方开始剑拔弩张,一时间侦骑四布,情况多有变化。而在南部,周仓率五百军进占汉昌,而公孙瓒大军五千人,由公孙瓒亲率兵犯安喜,随即对汉昌发动攻击,经两日血战,周仓终究没有守住汉昌,最后率三百并将血战突围,回到新市的时候,兵不足二百,而另一边公孙瓒占据了安喜汉昌之后,随即不理会卢奴的刘裘,径自挥军新市毋极,周仓立刻联络魏延,增兵一千,防守新市毋极一线,在两日后,一场血战,公孙瓒无果,最终退守安喜。在另一边,刘岩两千军拿下南行唐,此时刘岩正坐在南行唐的县衙之中,拿着杜仲于周仓魏延转来的消息,脸色却是阴沉的很,一方面北线南线都与公孙瓒接战,并且南线不利,却是让刘岩有些怒气,公孙瓒也太他妈的混蛋了,此时大敌袁绍不曾斩灭,却已经开始另行开战,而糟糕的是,韩猛率四千人退守真定,于张楚合军,兵至六千,并且于第二日,挥军三千进犯九门,同时起兵两千,兵指蒲吾。九门有守军一千,有神火炮一门,于城下发生大战,韩猛亲率大军攻城,却遭遇魏延拼死反击,并且动用了神火炮,结果最终还是韩猛久攻不下,最终又退守真定,三千人回去的不足两千人,损失近半,自然魏延所部也有损失。而另一边,张楚率军进攻蒲吾,蒲吾守将裴元绍,屯兵八百,仗着坚城于张楚血战一日,血战之中,张楚被流矢所伤,最终大军退去,而张楚在回真定的途中,不行血崩而亡,两千人损失近半,这一战让真定元气大伤,却又没有取得进占,一时间也安静下来。看着各方送来的战报,刘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刘岩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与公孙瓒发生冲突,但是如今不是刘岩愿不愿意,是公孙瓒悍然发动了攻击,刘岩只是被动应战,糟糕的是,据裴元绍回报,张燕又从黑山征调大军三万,由洼眭统带一万人,意图进逼蒲吾灵寿一线,而另外起兵三万奔巨鹿郡而去。“士元,你怎么看?战况如此复杂,原来还想渔翁得利,却没有想到袁绍这一临战脱逃,却把咱们放在火上烤了,看着架势,公孙瓒于张燕只怕是想联合对咱们动手。”刘岩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有些烦闷。庞统接过战报,脸上也有些阴郁,心中在不停的运转,半晌才吁了口气:“主公,此时绝对不好和公孙瓒和张燕开战,咱们的粮草已经有跟不上的迹象,眼看着离麦收也还不过十几天,如果这时候一旦发生粮荒,对士兵的士气打击很大,而且几方开战,也是在应付不过来,咱们在冀州也不过一万多一点的兵力,但是要面对的是公孙瓒的几万大军,还有张燕的几万大军,难免还有袁绍的几万大军,如果和他们硬拼,显然我方不利,依统之见不如暂时对公孙瓒割城议和,将公孙瓒稳住,然后全力回军对抗张燕,但求一战破张燕,也好给张燕一个教训。”“割城议和——”甘宁和典韦对望一眼,却是一脸的怒气和不甘,作为统兵大将,不过血战沙场而已,又怎么能随便求和,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愤怒。庞统扭头看了看甘宁典韦,却是只能叹了口气:“二位将军,我知道你们心中也很是不甘心,但是统又怎能甘心,只是眼前的情况明摆着,如果一面与公孙瓒开战,一面在于张燕厮杀,咱们的兵员粮草都不充足,此时就算是再从并州调兵也来不及了,如果两面开战,两位将军当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典韦甘宁一阵沉默,如今公孙瓒两万大军涌进了中山国,而张燕更有五万大军在常山国,真要是两线开战,兵力四下分散,绝对无法抵御两房的攻击,一旦有一点被破,那么很可能就会面临粮路被断的可能,毕竟如今并没有纵深的余地,想要维持局面,就只能抽调兵力,全力集中一点,打击一方敌人。刘岩却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士元说得对,那你再说说你具体的打算把,我已经安排人回并州调兵去了,从漆恒平周抽调一万大军兵进冀州,现在要做的是维持粮道,保证不出问题就是最大的胜利了。”庞统点了点头,走过来径自看着地图,半晌,才沉吟道:“主公,你来看,蒲吾灵寿一线决不能放弃,不然一旦被破,就有可能北进牛饮山白雁谷,这一路过去就再也没有阻拦,这两个地方很重要,否则被堵住了粮路,咱们就成了被堵在瓮中的鳖了,另外九门一线是兵进东南的大门,如果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南进了,毕竟咱们只要在坚持一阵子,大军就会赶到,而且马上就是麦收,咱们最多挨上一个月,到时候粮草足够,那时候在于公孙瓒张燕一场大战也无妨。”顿了顿,只是将手落在唐县和望都那里,脸上变换了一下神色,却是有些发苦,最后一声轻叹:“算来算去,也只有将唐县和望都送出,也只有这两个地方才没有关系,拿下上曲阳之后,即便是公孙瓒也绝不敢轻易至此进兵,因为上曲阳到中人亭也不过和唐县到中人亭的距离差不多,公孙瓒不会轻易冒这个险的。”但是想到割城求和,毕竟心里不舒服,只是泛起一丝苦涩,随即有迟疑了一下:“让出唐县于望都,将杜仲的两千军调回来驻守上曲阳,而咱们全力回军九门,一面增兵一千至蒲吾灵寿一线,咱们字九门斜插过去,于井陉山附近,攻下小镇石邑,切断黑山军北路的供给线,一面驻守,一面派兵字敌人背后打一下,有神火炮之利,有典韦甘宁两位将军之勇,何愁不能斩灭张燕的北路军。”“那就这么办吧,我手书一封给公孙瓒,约他与新市于汉昌之间的苏虚亭见面,商谈议和的事情。”刘岩脸色一沉,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随即,刘岩亲手一封修书,约公孙瓒在苏虚亭见面,随即派人八百里加急给公孙瓒送去,两日之后,正准备进攻卢奴的公孙瓒,便接到了信,仔细的看了一遍,挥手朝那近卫道:“行了,你回去吧,告诉刘岩,就说我一定会到的。”待近卫走后,公孙瓒却是一阵哈哈大笑,于刘岩本就有恩怨,可惜当时没有杀了他,不然哪会有今日之难,看看一旁的公孙越摇了摇头:“兄弟,你说要不要和刘岩暂时议和,你一向主意多,你来说说。”公孙越呵呵一笑,却是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哥,你觉得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公孙瓒歪了歪头,却是嘿了一声,眼光在地图上一转,迟疑了一下:“这就难说了,袁绍刘岩张燕都是敌人,就算是如今暂时和张燕联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敌人,这很正常的,依我看,和刘岩之间早晚有一战。”公孙越笑了,看着公孙瓒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异色:“大哥,你总还是不肯说你的真心话,其实大哥也知道,,刘岩此时不过偏居冀州一角,东有咱们阻断,南有张燕挡住,刘岩想要有大作为,除非全力和咱们开战,又或者面对黑山贼五万大军,但是只要有他在中间隔着,咱们于张燕暂时不会交恶,暂时就是联盟,一旦刘岩对任何人动手,另一方都可能在他最为疲弱之际,给他来一下狠得,所以刘岩暂时不足虑,但是咱们的现在最大的敌人却是袁绍,大哥,元撒谎哦放弃了北方诸郡,全力挥师南下,不过是想要多韩馨的基业,一旦韩馨基业被夺,袁绍站稳了脚跟之后,他就完全摆脱了几面被围的下场,那时候,自然会全力应付咱们,却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眼下还是南略袁绍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