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此人就是王允所派来的使者,一直到了吕布上了城墙,那使者才将王允的书信拿出来,容兵卒递上城头,吕布拆开了一看,却是不由得大喜过望,真是睡觉有人送上枕头来,原来王允在信中言道,董卓那日被刺杀之后,回去便已经伤重,而且两次昏迷,怕是就要不久于人世了,还请卢布领兵杀回长安,共同执掌朝廷,到时候王允会想办法将城门打开的,迎吕布进城,这对于率并不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至此再不说吕布,便会转长安,直说这第二日,董卓被抬上马车,便一路直奔皇宫而去,更是错过了上朝的时间,只是让李儒去通报天子直说董卓求见,却让太子你好一阵迟疑,暗中将二百名殿卫调集到玉华殿上,这才让董卓上来,生怕董卓会趁这一次见面,因为刺杀的事情对自己下手,心中不免紧张万分。天子紧张是有理由的,因为就在昨日夜间,本来驻守高陵的张济,却已经奉命进驻长安,而胡珍却是被调到高陵镇守,而杨定则更远,直接被派到了最前线,弘农郡的渑池,而从据消息得知,陈仓的李傕也正拼命领着一万五千大军朝长安赶来,究竟董卓这样频繁的调动军队是想做什么,就连驻守上雒的徐荣也在率军一万朝长安赶来,这如何不让天子刘协赶到紧张,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长安的气氛一时间凝重无比,刘协才会将自己唯一忠诚的这二百殿卫调集来,虽然也知道董卓真要是对自己下手以后的话,那自己就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但是毕竟身边有人还会感觉到安全。这种胡思乱想一直到董卓被人抬进来,看着董卓一脸的惨白,那虚弱的样子却是装也装不来的,刘协心中就暗自高兴,只是嘴中却也不得不安慰董卓:“爱卿怎么上的如此之重,我还到时外面的人胡说八道呢,快快坐下来说话——”董卓苦笑了一声,望着刘协脸上那虚伪的笑容,心中却是一阵凄凉,只是咳嗦了一声,朝身边的李儒沉声道:“文优,扶我过去给陛下磕个头,这许久了我也不曾对陛下磕一个头,如今来日无多了,也就该进进臣子的本分了。”李儒依赖你的悲戚,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扶着董卓走了几步,然后随着董卓跪倒在地上,耳听董卓沉声道:“臣董卓叩请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董卓的一反常态,却让天子刘协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愣愣的望着董卓,竟然忘记了让董卓起身,一直到董卓在地上叩了好一会,李儒实在是看不过去,这才嗯了一声:“陛下,您看太师他老人家如今身体已经不行了,是不是让太师起来。”刘协身子一震,这才赶忙过来亲手扶起董卓,只是有些迷糊的道:“太师勿怪,只是太师忽然对朕磕头,朕却不知道为何心里发慌,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这才把董卓扶起来,却见董卓喘着粗气,脸上闪过一种病态的红晕,让刘协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心中一慌,亲自扶着董卓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中却着实想不明白,既然董卓是真的伤的不轻,却还未和要在此时前来见自己,究竟什么大事还需要非要自己才能做主,这可不像董卓的作风呀。哪知道就在此时,董卓却是忽然叹息了一声:“陛下,您可还记得您与老臣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刘协一呆,虽然不知道董卓为何忽然问起这件事,但是心中却不由得想起了那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当时从长安于少帝一路奔逃出来,直往北邙山而去,到了后来,只剩下自己与少帝两人相互扶持而行,当时二人多余草中,一挨到四更十分,是又急又饿,少帝不由痛哭出声,还是自己安慰他:“此地非是久留之地,还要另寻活路次啊性。”于是兄弟两人便相互扶持着一路也辨不清方向,只朝前而去,那时候军马多已经失散,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于是便到了一处村庄上,少帝不敢入,还是自己上去敲开了门,那开门的老者只是问道:“这是谁家的两个少年儿郎,这大半夜的跑了此地。”少帝不敢答话,生怕是坏人反而又被挟持,却又是自己不畏此事,只是指着少帝道:“此乃当今天子,我为陈留王,遭逢十常侍作乱,被一路胁迫至此,于军马失散,吱声我兄弟两人寻到贵庄,还请老先生赐一些吃食饭菜,也好容我兄弟二人饱餐一顿,日后必有重谢。”哪知道那老者却忽然跪倒在少帝面前,只是悲声道:“老朽乃是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是也,只恨那十常侍祸乱朝廷,故隐居于此,天子于王上还请入庄现行吃喝休息,我在想办法送天子于王上回京城。”到了天明之后,河南中部橼吏闵贡却是单骑寻到此处,正巧崔毅出来看到了闵贡马鞍上系着的段圭的人头,便招呼住闵贡问道:“这可是段圭的人头?”闵贡称是,崔毅这才道:“想必你也是忠良,随我进庄吧,天子于王上都在我庄中正休息呢。”随后闵贡进庄,君臣相见却是抱头痛哭,及后崔毅庄中有一匹马,便于少帝独乘一匹,自己与闵贡合乘一匹,便一路奔京城而去,随后又有二三里,便见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惇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众人寻来,这才护着天子于自己朝京城而来。哪知道车架行了不足几里,却忽然间见到一片旗帜而来,锦旗招展,杀气腾腾的,一时间尘土遮天,一支人马杀到,当时还以为是来劫驾的,一时间百官失色,众人无不骇然,甚至有人便要护着少帝逃走,少帝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当时袁绍出列,只是厉声喝问道:“是什么人?”便有一员大将自绣旗影中奔来出来,朝众人扫了一眼,当时之间此人鹰眼狼视,环顾一圈之后,才沉声道:“天子何在?”众人谁也不敢答言,当时自己年少气盛,当年也是年少无知,便纵马而出,只是喝问道:“来者何人?”“西凉刺史董卓——”那大将宏声道,只是上下打量自己,那便是君臣第一次见面,可惜少帝的命运也在哪一天注定了,也许是少帝那一日表现太过不堪,也许是那一日自己表现太好了,总之就是那一日在董卓心中兴起的废立之心,如今想来,对于自己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再说当时自己倒是不觉害怕,或者是不知道董卓这老贼的凶焰,还脸色平淡的问道:“那你是来保驾的,还是来劫驾的?”当时董卓怎么说的来着,只是望着自己一脸的惊奇,却说:“保驾的。”那时候自己反而脸色一沉,只是一脸薄怒的看着董卓:“既然是保驾的,那为何见到天子还不下跪,你想干什么?”董卓给吓了一大跳,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也亏得董卓当时还不似现在这样嚣张跋扈,闻言便赶忙从马上滚了下来,其实当真是滚下来的,纳税因为董卓太胖了,便如个大肉球一样,赶忙拜倒在道左边,这才朝少帝叩首:“见过陛下——”自己当时好笑,还特意安慰他来着,那时候董卓绝不是一个奸贼,却不知道为何后来竟然变了,真是世事易变,转眼便已经是两年过去了,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不由得吁了口气,刘协点了点头:“如何不记得,朕当然记得,只怕是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但是毕竟不愿意提起少帝,其一是怕触怒了董卓,其二毕竟自己这个黄伟还是从少帝手中夺来的,尽管当时自己并非自愿,但是现在如果少帝还活着,再让自己出让,那是打死自己也不会干的了,坐上皇位谁舍的手中的权力呢。董卓也在回想当时见面,此时想起来还是如那是的想法,只是勉强的呵呵而笑:“陛下,您知道吗,当日我一见到少帝就感觉特别的失望,当时文武百官都未在少帝身边,他却连话也不敢说,就只是这般胆识,又怎么可能把大汉治理好,如今的大汉风雨飘摇,却是必须有一位敢作敢当又有手段心机的天子,当时我见陛下回答得当,见危不乱,更是张弛有度,便是那一刻我便有心行废立之举,纵然是敢冒天下之大不玮,纵然是落下了一个千古骂名,也将陛下扶上王位,陛下你可知道这究竟是为何?”刘协当时就呆住了,为何?只是董卓不等刘协说话,却只是接着道:“老臣只是因为陛下有这个能力,能将大汉从新扶起来,外戚专政,宦官弄权,倒官卖官,更是贪污受贿,整个天下便已经是乌烟瘴气的,几个太监都敢挟持天子,这天下如果没有如陛下这般的人才,那是再也看不到一点希望了,天子此时再看,天下诸侯可还有谁真心是为了天子,纵然不反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