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大营,早已被喊杀声惊醒的刘岩众人,取过千里眼不由得朝并州大营观察,却是不由得一阵大笑,随即将千里眼交给庞统:“哈哈,离间计成了,并州大营已经乱了,瞧瞧,都已经朝这边跑来了——”庞统从千里眼也望了过去,也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只急的一旁的典韦甘宁张绣却是在一旁干等着,可惜庞统却把千里眼递给了刘岩,耳听刘岩兴奋地笑着:“快打开营门准备迎接投奔过来的弟兄,典大哥,兴霸大哥,张将军,召集人手,趁这机会杀进并州大营,趁他病要他命——”“诺。”典韦甘宁张绣一下子兴奋起来,便已经转回去招呼各自所属,好在兵士们也早就准备好了,闻言便已经各自取了战马,随着典韦等人朝并州大营杀去。等典韦等人杀了出去没多远,只是遇到狼狈而来的魏续,只是也没有人招呼,便已经从魏续身边冲了过去,只留下一脸死灰的魏续,回望着并州大营方向,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完了,彻底完了——”不说刘岩庞统接受这些逃奔过来的溃卒,再说此时的并州大营之中,高顺王锴曹性成廉眼见吕布一口血喷出,便已经倒了下去,却是心中更是慌乱,赶忙上来讲吕布抬回大帐,一时间乱作一团,再也顾不得外面的乱象,就算是管又能如何,不时地总有兵卒偷偷的遁出大营奔新军大营而去,拦是拦不住了。不管众人如何呼唤,吕布却是不醒,正自慌乱间,高顺忽然喊了一声:“不好,有马蹄声,定然是敌人趁此袭营了,王司马,你照顾将军,我令人出去迎敌,曹性成廉还不快随我出去,准备厮杀。”三人各取了兵器,便已经惊慌的奔了出去,幸好有高顺的陷阵营始终不曾乱,不说成廉曹性各自回去招呼本部兵马,高顺却已经领着陷阵营堵住大营门口,结成方阵严阵以待,果然就见典韦甘宁张绣各领了五百人杀来,一时间杀机冲天,并州大营更见得凌乱,成廉曹性二人又如何还能集合本部人马。此时兵无战心,除了陷阵营还能镇静,就是那些原本没有叛变之意的兵卒,此时见吕布已经倒下,有没有人能够压的住阵脚,而且敌人更是凶猛的扑来,莫说是结阵迎敌,伸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大营里乱跑。这边张绣跑的最快,便已经到了陷阵营跟前,只是大喝一声,虎头金枪便已经施展开始,还出漫天枪影准备破开陷阵营的阵型,身后五百神枪营的兵卒,自然也是气势如虹,眼中除了敌人兵卒不知所措,敌人越是慌乱,他们就越是兴奋,虽然兵少将寡,但是却是杀机冲天,根本无惧,不过见陷阵营在此,也不敢大意,随在张绣身后结成箭矢大阵,张绣为枪头,宛如一支利箭射在了陷阵营的身上。再说陷阵营也看得出敌人的士气如虹,即便是高顺也明白此时硬拼绝不是办法,却是枪盾结成防御,随着于神枪营冲撞,高顺一声大喝,珍格格陷阵营倏然随着神枪营的冲势退了十余步,直视着十余步却已经抵消了不少战马的冲势,虽然死伤了一些人,但是既然高顺还在,陷阵营就不会散,随着高顺的一声大喝,边有一起朝前方硬生生的迫了过去,却是将神枪营逼迫的停在了大门口。神枪营一经停下,后面的近卫营于新军奇兵也就冲势一滞一起停了下来,再不复刚才的杀机,一时间陷入了纠缠,如此一来,骑兵的优势就被抵消,纵然一瞬间陷阵营付出了一百多人的性命,却是成功的挡住了敌人。“张绣,你拖住高顺,我和兴霸各自领军破开两侧的防御杀进去,带我将吕布小儿的狗头割下来当夜壶。”典韦却是不但悍勇,临战之际到底有一些小聪明,却知道堵在营门厮杀一点好处也没有,等敌人若是收拾了乱象,到时候有乐子的可就是他们了。张绣哈哈一阵大笑:“典大哥,兴霸大哥,你们尽管去,只要有我在,高顺就回不去,你们尽管去便是了,今日就让高顺瞧瞧我的神枪营。”失去了冲势,再战马上也没有优势,张绣索性一咬牙,从战马上翻身而下,随即于神枪营结成神枪大阵,轰然与陷阵营撞上,一时间各展奇谋,大阵不停变换,你争我夺,却是丝毫不肯退后一步,却是难以说清究竟是神枪营更受一筹,还是陷阵营棋高一着,只是看到两个军阵杀的是热火朝天,但是军阵不变,高顺于张绣也常常碰撞在一起。这边典韦领着近卫营,从左侧杀了过来,一马当先,双戟生生将木栅栏给挑开,算是打开了一条去路,便已经率领近卫营纱巾并州大营,自然也不管那些兵卒怎么想的,只是挡在面前的便是一戟斩杀,却是一时杀的兴起。却说成廉回到本部之中,入眼所见却是乱成一团,虽然成廉拼命喝止,一时间却又那里能从乱像中挣扎出来,幸好成廉一出现,他的亲兵便已经开始朝他身边围拢,毕竟是余威犹在,随着亲兵和成廉一起努力,倒也不多时就聚集了六七百人马,如果再给成廉一段时间,或者就可以止住大营的纷乱,可惜没有时间了,因为典韦却是从这边大营杀了进来,刚好路过成廉的本部。眼见典韦已经杀来,成廉那敢迟疑,只是招呼了一声,拎着大刀便领着这六七百乱兵杀了上去,其中还有些不是他的本部人马,此时的成廉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是典韦对手,只是结成军阵,挡在典韦的去路上,便生生的将横冲直撞的典韦挡住,转眼便已经厮杀到了一起,只是这一群刚刚收拢的乱兵,却如何能和最精锐的近卫营相拼,只是刚一照面便已经死伤不轻,好不容易汇集起来的一点士气又全散了。“哈哈——成廉,给我纳命来。”典韦一声大喝,望定成廉挥舞着双戟便已经杀了上去,所谓擒贼先擒王,此时此刻典韦也明白绝不适合缠斗,自然是凭着自己的武艺杀软他哥落花流水,一路杀过去手下无一合之将,便已经离着成廉不远,一时间让成廉如何能保持平常心态,虽然吆喝着,但是眼前的兵马却是本能的躲避开典韦,如此一来,那里还有希望,顷刻间大军便已经又开始崩溃。看着又开始奔逃的兵卒,成廉心中发苦,只是恍然间身边却已经只剩下亲兵四五十人,再也挡不住典韦的杀来,心中一阵悲凉,如何不知道大势已去,仰天一声长叹,不等典韦杀到,成廉赶忙高呼了一声:“典将军,我愿降——”本来杀的起兴的典韦,却是闻言一呆,望着成廉没有意思的高兴,很是鄙视的看了成廉一眼,哼了一声吩咐近卫:“给我压起来,回去交给主公发落。”却说这一耽搁,这边的乱兵也是跑的差不多了,而另一边甘宁从右边用大刀挑开栅栏,却并没有典韦那边顺利,才一进了敌营,忽然间便有一支利箭射来,如果不是甘宁此时心中小心,猛地一翻身让过了这一箭,那还真是危险得很,待待定睛望去,却正是曹性,此时曹性身边围拢了几百人,除了他的亲兵,还有他的记名弟子,与他一起学习箭术的弟子,这也难怪为何曹性短短时间便已经收拢了近八百人。冷哼了一声,甘宁大喝,便倚翠战马大刀横扫而出,边有几名敌军被斩杀,可惜那曹性并不往跟前来,哪里不知道自己不是甘宁的对手,只是仗着箭术不断的偷袭,倒是让甘宁也不敢大意,只能注意着曹性,免得未起所趁,乱军之中却是不能杀起来。双方在场中纠缠,一时间难解难分,曹性的滑溜让甘宁也有些无奈,乱军之中偏偏就也抓不住曹性,也就必须小心着曹性的暗箭,一时间却是进不得,纠缠了一会,李贺又率人杀到,一时间战的更是混乱。却说中军大帐,王锴听着大营之中传来的喊杀声,心中又惊又怒,只是问亲兵:“外面究竟如何了?”“回司马大人,敌军已经杀入营来了,北大营好像已经没有动静了——”亲兵已经慌乱,此时吕布不醒,也没有人主持,这确实如何是好。王锴走到大帐门口,抬眼朝远处望去,看到的只是一片乱像,除了此时奔走的乱兵之外,四处火光而起,整个大营已经看不到希望,王锴叹了口气,回头看看躺在榻上的吕布,只是摇了摇头叹息道:“主公,怕是已经撑不下去了,你要怪就怪我吧。”随即话音落下,王锴脸色一整,朝周围的亲兵喝道:“快将将军抬起来,准备上马立刻离开这里,此地已经呆不下去了。”到了此时王锴甚至顾不得其让人,只是着急没有慌乱的亲兵营五百余人,各自上了战马,带着吕布便朝东而去,好在还不忘了派人去给高顺曹性成廉等人送信,便已经现行退走,沿途还收拢了几百乱军,狼狈的朝东面窜去,等典韦找到了中军大帐却已经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