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呆的看着典韦,说真的,典韦的话不能说没有一定的道理,最少典韦推断的也算是有根有据有鼻子有眼的,不过逃跑吗?众人还是有些疑惑,不肯相信只是这么简单,为防万一总要想清楚才行,让典韦有些无奈,这些人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哪有那么多的烦恼,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除了刘岩之外一个个看过去,只是冷笑道:“你们一个个自以为多么精明,凡事都捉摸着会不会有阴谋,我看你们是已经陷进去了,挺简单的一件事你们也要想半天,韩遂现在要粮没粮,手下的将官又不听话,若我是韩遂,这种时候既然管不了,还不如跳出这个泥潭,将有限的粮食收集起来,带上一部分精兵要么躲起来,要么干脆另起炉灶从开张,难道还能瞪着和一群不听话的东西一起玩完不成。”众人被典韦的话吸引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典韦,好在典韦皮厚也不在意,可是见众人还是一副发愣的样子,典韦算是没脾气了,这些人呀,到底整天想啥那,总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苦笑了一声,朝刘岩一抱拳:“主公,若要知道怎么回事,那还不简单,先别说别的,韩遂如今没有粮草假不了,只要没有粮草,手下的兵卒必然要哗变,没有粮就没有人,反正韩遂现在是山穷水尽,想要知道怎么回事,何不直接派兵去讨伐,反正韩遂居于劣势,这些事情有怎么是一点阴谋诡计所能扯平的——”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典韦嘿了一声:“主公,给我三千兵马,我来做个先锋大将,这一路杀过去,杀的韩遂躲都没地躲,还怕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典韦,刘岩不由得一拍脑门,看了看贾诩和徐庶张辽等人,不由得苦笑道:“对呀,典大哥说得对,所谓一力降十会,咱们明明占据了优势,何必在琢磨什么阴谋,只要行军的时候小心一点,别中了敌人的诡计就行了。”虽然是望着贾诩徐庶说的,却没有打算和他们商量,心中定下来,便略一沉吟:“就按典大哥说的做,典大哥,你去集合近卫营的弟兄,带上四门火炮,另外文远你去领五千军,准备好粮草辎重,咱们先攻打冀县再说,到时候不就什么也明白了吗。”贾诩看看徐庶,徐庶却是欲言又止,虽然不能不知道韩遂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面对强军,韩遂的阴谋能够得逞吗,所以也就没有出言反对,徐庶不开口,贾诩老奸巨猾更不肯开口,再说开口说什么呀,徒自惹人笑话而已。“诺——”典韦和张辽站起来一起拱手,便自转出去招呼大军集合。再说刘岩沉吟了一阵,却又望向王越和洛寒,只是点了点头:“王统领,让暗间司全面活动,时刻注意韩遂的动静,一旦发现韩遂的踪迹立刻回报,另外抽调一摆死士随军出发,我就不信韩遂还能凭空消息了。”第二天一早,一千五百近卫营弟兄,加上五千大军在城外集合,典韦张辽李立于阵前,六千五百将士各个笔挺,刀枪如林,战旗招展,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果然是最近瑞德新军将士,随着,刘岩高呼一声:“出发——”大军便已经朝冀县出发,这样的大军行动瞒不了人,新军出征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附近的几个县,当然刘岩也没有想过隐瞒什么,也隐瞒不了,便一路奔冀县杀到,韩遂一只在冀县驻扎,所以才会选择此处。第三日下午,大军便到了冀县城下,刘岩便命令扎营,同时准备埋锅造饭,只是这边才开始安营扎寨,那边冀县忽然打开了城门,一只小心衣衣的新军将士,再也顾不得扎营,登时见便开始结阵,可惜阵还没有结成,却发现从城门里只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一看就是不懂武事,另一个看装扮也就是县尉而已。这二人骑马到了阵前,隔着一百多步,就赶忙下马,望见李艳只是高声道:“卑职韩午,那是冀县县令,叩见刘岩将军。”那个武将也跟着高呼:“末将文欣,添为本县县尉,恭迎刘岩将军。”刘岩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略一迟疑,只是招了招手:“让他们过来回话。”自然有亲兵过去,仔细的搜了身,二人也不敢带出一点不耐烦,只是恭敬有加,始终哈着腰等待着,一直到了刘岩身边,也是行大礼参拜,随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刘岩问询,却听刘岩直接问道:“韩遂不在冀县吗?”二人慌不跌的点头,还是韩午恭声道:“回将军的话,前些日子韩遂领军出战便在没有回来,手下的那三千精兵也趁着黑夜不知去向,只剩下城中的一些百姓了,韩遂在没有见过——”一旁文欣却一个劲的朝韩午使眼色,可惜韩午看不到,最后文欣急了,只是打断韩午的话头:“将军,我等本是大汉官员,奈何为贼寇所据,纵然心中不愿,为了百姓也值得虚与委蛇,今日韩遂不归,我们见将军大军终于到了,这便开了城门营将军进城,那该死的韩遂可把冀县祸害惨了。”原来韩午和文欣见韩遂不在,所以也就商量着现出城池,来换取刘岩对他们的优待,其实刘岩不知道,虽然文欣是城中的县尉,但是如今手下却连一个兵业没有,早就被韩遂征调干净,平日的防务也都是韩遂军在做,文欣不过是是个摆设而已,连韩午也无事可做,幸亏有印信在手,这身份错不了,其实这几年都没怎么理政务了,韩遂除了征粮用到他们,其他的事情却很理睬,以至于政务荒废日久,这一次韩遂走了,眼见没有人管他们,二人商量过后,为了功名搏一搏,这才壮着胆子出来,这文欣见韩午不说到他们的正题,这才抢话说出来。刘岩从他们的言语中听得出来,韩遂不在城中,而且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那恭敬不是装出来的,随即略一沉吟,刘岩一摆手边有新军将士一队五百人杀入城中,只是过了不一会,那员将领便出来回报:“将军,城中确实已经没有敌军了,只剩下百姓了。”“大军进城。”刘岩一摆手,让韩午文欣在前带路,随即进了冀县县城,心中只是奇怪韩遂怎么放弃的这么彻底,连一兵一卒也不曾留下,莫非是将兵卒换装成了百姓,不过一旦进行巷战的话,好像韩遂军丝毫占不到便宜,除非是兵力比新军高初很多,不过好像也不可能。胡思乱想之中,大军算是进了城,并没有刘岩所想象的那些事情,城中的百姓也不是很多,问了韩午才知道,原本冀县城中有七千百姓,但是这连年的战乱,有的活不下去就太哦了,病死的饿死的,反正到如今只剩下了不到四千人,还多有老弱妇孺,当然刘岩相信的并不是他们,暗中让王越联系上冀县的暗间,得到的消息确实和汉武他们所说的没有出入,亲眼看着韩遂军趁夜出去的,而且是分成很多队,至于去那就不知道了,这些天冀县就处于闭城的状态。不管怎么样,反正几线到手了,在暗间的证实下,冀县已经没有敌军,问过文欣才知道,不但没有敌军,就连郡兵也没有一个,因为所有的钱财粮草都被韩遂哪去了,如何维持县衙的运转,其实韩午和文欣都已经很久没有处理过政务了。无奈的刘岩,除了留下一些粮食救济冀县百姓,从新安排韩午为县令,调文欣为主薄,委派新军的一名屯将领百军为县尉,另外驻扎了一千军,也只在冀县呆了一夜而已,冀县看上去虽然有些萧瑟,但是还算是过得去。第二天大军启程,直扑望恒上郭,本以为总要发生点什么,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大军兵到望恒,守将杜远不等刘岩杀到,竟然亲自领着手下的几名将官,和望恒的地方官员一起,在城外五里处的一座望秋亭恭候,举城投降了,见到刘岩便是双膝跪倒大礼参拜:“恭迎刘将军——”杜远为何投降的这么痛快,让刘岩很是郁闷,好歹杜远手下也有一千五百军兵,自己真是要攻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个问题一直到进了望恒城才知道,原来此时的望恒城已经弹尽粮绝,百姓们都在争抢树皮充饥,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甚至一只蚂蚁都被吃的干干净净,估计这再下去就是人吃人了,就连本就不多的战马都被宰了一些,甚至连根骨头都没有浪费。百姓没有吃的,当兵的也没有吃的,连百姓家里的老皮袄也都拿出来煮着吃了,而且韩遂还找不到人了,杜远根本就无从坚守,尽管他算是韩遂的嫡系,但是还是痛痛快快的投降了,而且很老实的接受了整编,随便不对被打散,所有的要求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给他们一口吃的,这确实让刘岩很头疼,并州本来就缺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