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天的准备之后,程银领一万大军屯于金城汉阳二郡,同时有暗间司继续搜索韩遂的踪迹,随时与程银保持联络,至此算是将凉州纳入并州的管辖,完成了最早和陈宫徐庶杨修的定计,占据并州凉州和司隶,从而达到坐观天下的意图,最少身后没有了敌人,当然眼前的人物就是解决李傕郭汜这两人,不然的话还是做不到统一,对并州的威胁很大,不能将全副精力用在东进上面。至于对羌族和匈奴的防御,匈奴有马腾在挡着,一时间打不过来,而羌族很分散,形不成太大的威胁,有郡兵就足够了,而且一旦并州缓过劲来,解决了粮草的问题,甚至可以组建新军讨伐羌族,这都不是问题。第三天,张辽率领一万大军,奔右扶风而去,刘岩自然是在其中,一千五百近卫营也都跟着,还有六门神火炮,有刘岩携带的四门,还有之前留下的两门,如果但是对付一座城池却已经是足够了,如果不分散的话,但是这六门神火炮在现今的时候,就能抵得上五千兵马,最大的关键就是五百步和一百五十步的差距,也就是说在神火炮之下,敌人的弓弩最多二百步,也只能眼睁睁的瞪着挨打,新军如此强军,对李傕郭汜也是志在必得。为了尽早解决粮食问题,将董卓留下的粮仓抓在手中,刘岩不停的催促着拼命地赶路,好在春暖花开,大军走起来也不是那么费劲,加上大部分都是骑兵,兵卒都被分到了各个城池做了屯将什长之类的,监督屯田之事,有没有需要押运的粮草,只有一些帐篷箭矢等辎重,是以行军速度颇快。但是从金城一只往南道进了右扶风的地界,却还是用了七八天的时间,这还是大军日夜兼程才赶出来的,到了离着渝糜只有二十里的时候,刘岩一声令下,整个大军就像是散了架,几乎都是从马上掉下来了的。“文远,今日休息一晚上,到明天早上的时候,强行拿下渝糜城,对付李傕郭汜越快越好,一定要快到他们没有时间防备。”躺在草地上,刘岩望着天空一动也不想动,而张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行军强度,就连典韦都受不了,这无关乎武艺高低的问题,这么远走下来,就算是武艺如典韦者,也不过和一般的兵卒差不多。对于刘岩的吩咐,张辽到时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主公放心便是,渝糜只有兵将三千,而且城不算高,何况咱们还有神火炮在,三个时辰我能拿下渝糜。”“文远,三个时辰还是不行,我是这样想的,根据本传过来的消息,李傕和郭汜已经打了快一个月了,双方谁都没有讨了便宜,如今两行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六七千大军,如果咱们杀过去,加上杨定到时候会堵住他们东去的道路,我就怕他们狗急跳墙,会焚烧粮仓,李傕不会不知道,他落在我的手里绝对没有活路的——”刘岩吁了口气,神色间很平淡,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已经很习惯了。顿了顿,刘岩还是想要和张辽仔细解释一下:“文远,这一次我所准备的就是闪电战,用最快的速度拿下粮仓,至于李傕郭汜他们反倒是不着急,害怕他们跑到那里去吗,我是这样打算的,今晚休息一夜,到明日一早,你领三千人六门神火炮攻城,两个时辰之内拿下渝糜,另外,我和典大哥领近卫营和其余的五千马军攻靠近郿县的粮仓,等你拿下渝糜,略作整顿之后,立刻逼近雍县,同时我会命令札木合兵进郿县,至于杨定只要他不掺和进来就行了,一切都以粮草为重要。”“主公是要直接错过雍县,轻骑直奔粮仓,据我所知,那里有三千李傕军守护,当时郭汜打了好几天都没有攻下来,主公这样是不是太冒险,这样轻骑而入,势必没有辎重跟随,也就是说主公不可能结成防御,虽然如今李傕郭汜打的差不多了,但是一点那主公加进去吗,就算是他们不练手,主公出神四方皆敌的环境里,这万一——”张辽心中一惊,刘岩竟然打算冒险突进,要是万一被李傕郭汜联手打击的话,没有辎重,没有防御,四面受敌的情况下,一个不好就算是全军覆灭也不是稀罕的事情,所以想要规劝刘岩:“主公,不如还是我领军去攻打粮仓,你来打渝糜。”其实都清楚,渝糜好打,有六门神火炮,先轰他一个时辰,到时候肯定将守军打的胆寒了,大军在一冲,渝糜拿下来问题不大,反倒是轻骑而入却是很危险,张辽知道刘岩也知道,在新军的压迫下,有很大的可能是李傕郭汜联手,特鄙视在杨定背叛的时候,甚至杨定都有可能左右摇摆,临时变卦也说不定。不过刘岩却已经做了决定,猛地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却是望向张辽:“文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出事,但是这个粮仓很重要你知道吗,新军之中在没有比近卫营更适合偷袭的了,何况这一次还有暗间司的王统领和三百死士,你们谁去怕也是不好协调,这一次王统领他们还是主力呢。”“可是——”张辽还要再劝刘岩,犹豫了一下:“主公,你身为并州之主,怎么能在自陷危险,如果你要是一旦有一点闪失,那么并州的大好形势就完全毁了,主公可要三思,说句不好听的话,并州因为有主公在是一个整体,一旦主公不在,就怕——”“怕什么,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刘岩站了起来,眺望着远方要落下去的夕阳,轻吁了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身先士卒了,一直在后面看着弟兄们上去拼命,你看看我身边还有多少老兄弟,没有几个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我都怕我会忘记曾经和他们一起战斗过,我怕会忘记这些兄弟。”声音不高,但是却还是传了出去,周围的近卫们不少人听到了,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曾经和刘岩一起战斗过的近卫,听到这番话,有一种哟啊和刘岩共生死的感觉,哪怕是去死心中也很高兴的,望着刘岩的背影,一时间心潮澎湃。可惜刘岩没有感觉,至于说这番话纯粹是因为太久了没有厮杀,感觉自己好像半废了一样,从骨子里刘岩就有一种冒险的精神,刘岩从来不畏惧厮杀,反而沉迷于那种感觉之中,厮杀对于刘岩不是一种负担,但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每一次想要自己冲上去,身边总会有无数人阻拦,哪怕是在厮杀的时候,也会有无数近卫将他围在中间,他根本接触不到敌人,所以这一次刘岩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攻上粮仓的城头,因为这一战不能拖得太久,越快越好,快的敌人反应不过来才好呢,想要这样除了将士用命,还要近卫营西凉铁骑加上死士营协调好了,一旦三方不配合的话,那么就容易出意外。刘岩很清楚,近卫营的骄纵,当然这也是刘岩养起来的,只是刘岩大部分时间并没有阻止,好在新军的军纪很严,近卫营除了自觉高人一等,到是并不会欺负其他的将士,但是他们敢抗命,除了刘岩没有人能指挥得动他们,还要再加上同样骄傲的王越和他的死士营,这位剑神一直以天下第一自喻,在并州也是除了刘岩,谁也不看在眼里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暗间司只属于刘岩统带,而不是交给陈宫去管,陈宫能管得住洛寒,却管不了王越,所以,也只有刘岩去最合适,而且只要刘岩在前面一冲,无论是那一方也必定要尽全力的,如此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拿下粮仓。到底张辽没有劝住刘岩,就在第二天一早,张辽才醒来的时候,刘岩已经与近卫营站在一起,刘字的大旗下,刘岩典韦在当前,一千五百近卫营立在身后,除了战旗猎猎,除了战马偶尔的嘶鸣,一千五百近卫营将士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是笔挺的坐在战马上,等待着刘岩的命令,刀枪如林,在近卫营刻意的准备下,一眼望去,一千五百人结成一个方阵,黑衣黑甲,只有长枪的枪尖是银光闪闪,就连坐下战马也都裹了竹甲,还都是黑甲,整个大军就像是一块铁板。张辽只是感觉今日的近卫营于昨日的近卫营感觉不一样,好像在骨子里多出了一些什么,以前也很正规也很齐整,但是却没有这种气势,这一股气势就算是张辽都感觉有些压抑,杀机冲天,其余的西凉军根本不敢靠在近卫营身边。看看近卫营,再看看一旁的暗间司的死士营,王越一马当先,身后洛寒和另一名弟子领三百死士营整齐的立在身后,这些人也是黑衣黑甲,所不同的是,他们都是腰间挂着长剑,就是气势上也不一样,虽然也不说话,也都做的笔挺,但是给人的感觉和近卫营不一样,死士营真的有些死气沉沉的,和近卫营隔着几十步,可惜这气势上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