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郭汜又惊又怒,只怪当时一时大意,不过眼见墨家弟子人手不多,心中却又不敢随便干休,而城外的兵卒也只是一呆之后也冲了进来,不想随婉儿不惊反喜,反而‘咯咯’的笑个不停,让郭汜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一横,眼见身边也有二三百,便准备先杀了这两个女人,可惜不知道拖了这一会,这痒痒粉也该发作了,这边郭汜一声大喝:“弟兄们,杀了这些墨家弟子,夺回上禄城——”话音还没有落下,却见那随婉儿不以为意,只是打了个响指,一脸讥笑的望着郭汜,却见郭汜双腿衣甲马夫,就要杀过来,只是才冲出去,就觉得身上有点痒痒,不由得扭了扭身子,哪知道却感觉越动越痒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还不当回事,哪知道才冲到城墙下,就已经痒痒的厉害,却不有的伸手去挠,只是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自己的亲兵也和自己一样,不停的扭动,还伸手去挠,显然和自己也是一样,痒的厉害,不由得一愣,心中泛起一丝古怪。再说其他的兵卒也冲进来,眼见郭汜和亲兵就在城墙下,只是一个劲的扭动身子,不停的瘙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冲过去随郭汜击杀墨家弟子,却哪知道此时忽然听随婉儿娇笑道:“郭汜,感觉如何,我这痒痒粉滋味好受吧,此时我已经封了城门,谁进来也如你这班德行,老老实实地投降,我还给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贱婢住嘴,我饶不了你——”郭汜有些色厉内茬,只是叫骂起来却是古怪得很,身子不停地扭动,双手伸进衣服里面不停地挠,还有脸上,此时都已经挠出一道道血痕,只是郭汜和亲兵们还是不肯罢休。看到这一幕,涌进来的兵卒也都傻眼了,这是怎么了?正迟疑间,有亲兵受不了,从马上滚落下来,嘴里发着野兽一般的嘶吼,只是拼命地抓着身上的肉,甚至抓下一块也不觉得疼,还在拼命地抓着挠着。“救命呀,饶了我吧,我投降,我投降——”有的亲兵受不了了,这比凌迟还要难受,还不如被人一刀砍了来的痛快。有一个人求饶,就有另一个人跟着求饶,上面随婉儿笑了,朝不远处的墨家弟子一摆手,就有人抱着一只木桶过来,从城墙上直接朝那几名求饶的亲兵一泼,登时将亲兵交了个滚透,不过那几个亲兵感觉一阵凉爽,身上果真不在那么痒了,而且好像还在减轻,不由得算是松了口气,慢慢地抓的轻了,只是在呼呼的喘着粗气。只是在看郭汜和那些不曾投降的亲兵,此时却已经成了血葫芦,一个个从战马上跌落在下去,就连战马也开始躺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终于有亲兵受不了了,却又不肯投降,只是嘶声道:“将军,我先走一步了——”话音落下,那骑兵猛地抽出长剑,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就此算是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临死还有些解脱的感觉,死也比那么难受的强,这种态度影响了其他人,就有人跟着自尽,却不肯就此投降。不过到了此时,那些冲进来的兵卒却已经也开始痒痒了,如此一来剩下的外面的人却是不敢在冲进来,对着城门口王二却不,简直如鬼门关一样,只是看着那些已经变成血葫芦的亲兵,剩下的西凉军心中充满了恐惧,这必死还要可怕。再说郭汜到了此时心中说不出的凄凉,一阵阵绝望涌出来,自己真的已经到了绝境吗,征战一生,没有战死沙场,到头来竟然落得这么一个结果,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悲声道:“弟兄们,别跟着我受罪了,都投降吧。”郭汜知道这种罪不是人受的,心中已经彻底放弃的郭汜也就不愿意看着随自己征战多年的老弟兄这样受罪,只是话音落下,郭汜却是咬了咬牙,猛地抽出长剑,自行一件刺进了心房,就此解决了自己的姓名,了结了这一生的悲喜。郭汜一死,剩下的西凉军也就再也没有了底气,只是有的自尽有的投降,一时间西凉军算是彻底的没了士气,进了城的都按照墨家弟子的安排,去取解药水浇在身上,随机被控制起来,其实上禄城中也不过只有三百墨家弟子而已。郭汜一死,西凉军没有了主将,城中的投降了,却还有城外一千多人,一时间不敢进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进不得退不走,眼见着城头挂出了郭汜的头颅,一时间也都傻了眼,更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无尽的马蹄声,正是刘岩率军赶到,眼见西凉军还没有进城,刘岩大喜故我昂,猛地一声大喝:“杀呀——”登时间新军冲锋起来,三千骑兵如同一道黑色洪流冲杀下来,不但让城门口的一千多西凉军不知所措,就连城头上的墨盈和随婉儿也是脸色大变,如果说墨盈身为墨家的首领,并不畏惧其他人,又有随婉儿这么一个精通施毒的高手在这里,就算是三千军也不怕,单是随婉儿怀中的那一包痒痒粉,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只是偏偏刘岩赶来,看见刘岩无论是墨盈还是随婉儿都是脸色大变,只是心思各不相同。望着刘岩的影子,墨盈一时间心乱如麻,心中还有点畏惧,却有些害怕和刘岩见面,正傻傻的望着刘岩的时候,却忽然听随婉儿已经是方寸大乱,只是高声喝道:“快关城门,关城门——”自然有弟子月下去,倒也不怕痒痒粉,便已经将城门关上,这一下算是让城外的西凉军慌乱起来,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见三千新军杀来,却没有人能够做主,忽然就有人高呼道:“我们投降——”再说到了近处,刘岩也是开始犯嘀咕,这些西凉军傻啦吧唧的呆在城门口干嘛呢,眼光忽然望见城头上挂着的郭汜的人头,却是不由得肃然一惊,看来有变故发生了,不经意间,却正看到随婉儿扯着墨盈要躲起来,心中一怔,不由得失声道:“墨盈——”正要随随婉儿下去的墨盈,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却是不由得一呆,脸上一时间阴晴不定,脚步却不由自主的站住,已经快一年了,没有见到刘岩,每每只是在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从前的日子,也曾经有过让墨盈心动的时候,此时再相见,墨盈心中究竟什么滋味?这一点连墨盈自己也说不清,害怕相见却又像回头去看刘岩的身影。随着刘岩一顿,整个大军便已经停住,墨盈站在城头上,刘岩已经知道怎么回事,看来谁墨盈杀了郭汜,占据了上禄城,只是听到刘岩的呼声,新军将士一起朝城头上望去,区之间墨盈正怔怔的望着刘岩,一时间新军将士都不值如何是好,就连典韦胡炜也是呆呆的想不住主意。“收拢降兵,暂时安营扎寨,在这里休整一天。”刘岩脸色阴沉下来,眺望着城头上的墨盈,心中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不过怒气却是有的。典韦和胡炜对望一眼,也不敢多嘴,毕竟墨盈是刘岩的家事,莫说胡炜,就是自喻和刘岩是兄弟的典韦也不能多话,却是领着兵卒将投降的一千多西凉军收拢起来,好在城上的墨家弟子眼见刘岩出现,也都是傻了眼,只是观望着不知如何是好,倒也没有人朝下射箭。冷哼了一声,刘岩只是一策马,朝城门而去,身后胡炜张了张嘴,却又喊不出声来,毕竟那是刘岩的妻子,刘岩过去也不是错,只是万一——胡炜心中有些凌乱,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傻傻的典韦:“典将军,快领写些弟兄过去保护将军,别万一有点闪失就糟了。”典韦一呆,也是有些担心,就赶忙一摆手,便有一百近卫随着典韦跟了上去,好在刘岩也不说什么,便已经来到了城下,到了此时墨盈也只是呆呆的站在城头上,双眼就没有离开过刘岩的身上,却不知身旁的随婉儿一张脸都快阴出水来了,身子微微的战栗着,望着刘岩却是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朝城头上望去,却只见墨盈呆呆的望着自己,刘岩心中怒气才算是消了一掉,只是冷哼了一声:“墨盈,还不快给我开门。”被刘岩一喊,墨盈却是身子一震,只是啊了一声,心里乱成一团,哪知道刘岩见墨盈没动静,心中一沉,不由得脸上泛起一丝怒气,哼了一声:“典大哥,破城门——”典韦呆了呆,也不敢多嘴,随即领着近卫营杀上去,双戟轮流砸在城门上,近卫营更是取出破城斧,只是即便是如此折腾,那些墨家弟子却是都瞪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望着墨盈,其实墨盈也不知道怎么办。轰的一声,城门被典韦一下子给砸开了,也累得典韦一身大汗,只是沉吟了一下,到底没有先刘岩进去,眼见刘岩一打马已经朝城里而去,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城墙上有人喊道:“小心,有痒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