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猛一轮恭恭敬敬的引着阎行上了城墙,这种恭谨让阎行都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有些问题,毕竟虽未谋面,阎行也没有将自己当成什么大将,张猛又何必对自己这样恭敬,到了城墙上,正巧刚刚斩灭了一波敌人,兵卒们都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有的就抓紧喝点水或者去茅厕,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好在敌人还没有冲上城头,如今山谷之中已经埋了四五百具尸体,趁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谁也不愿意浪费,也正是有这点时间,阎行却是皱了皱眉沉声道:“张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如此客气,你我素不平生,我也不过是——”张猛一呆,愣了愣,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凑前两步小声道:“将军何必有此一问,将军拿着腰牌来,于张辽张将军的一模一样,这可是大王身边最为亲近的人才会有的,都是大王视作兄弟的人,将军——”“大王?”阎行不由得一呆,却是有些迟疑又有些警觉的望着张猛:“张将军口中所说的大王是什么人?”这下子彻底把张猛弄得懵糟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呆了好一会,张猛也不近狐疑的看着阎行:“将军难道真的不知道,大王也就是刘岩刘将军,如今天子奉为汉王,立国号为后汉,如今自然改称大王。”“什么?”阎行一下子呆住了,不想养了几个月的伤,再出来竟然有这么多的变化了,却不知此时张猛心中却是一紧,难道这个阎行有问题不成,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若是冒充的话,那就必然是知道这腰牌之中的秘密,再说这天下不就知道刘岩称王的人能有几个,就算是装也不会连这事情也不知道吧,又觉得不是装的,只是到底怎么个情况。原来自己养伤几个月未曾入世,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其实阎行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也发生时间不长,根本就是不过半月二十天的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便将自己鹑觚城一战,如何重伤如何被人所救,又是如何养伤,如今伤好了才出来,只听得张猛发呆不已,这才想起几个月之前的鹑觚之战,当时的确传说有一员小将,单身独骑杀入千军万马之中,生生杀了出去,当时传为美谈,不过可惜的是,后来传说这员小将战死,而且是尸骨无存,不想今日竟然有见到了,竟然还没有死,让张猛不由得双眼一亮,猛地握住了阎行的手:“原来那位小将军就是您,难怪大王会如此看重您——”听到这句话,阎行心中倒是移动,实在没有想到一块小小的要排上,竟突然藏了这么多的心思,现在想想,刘岩对自己还真是不错,不单单是想利用自己,这块腰牌交给自己却什么也没有说,还有手中多个黄金蟠龙枪。在想说话,山谷中已经传来喊杀之声,阎行也就没有了说话的心思,不由得哼了一声,心念一转,扭头看类看周围的已经疲惫不堪的兵卒,只怕这一夜都撑不过去了,至于援军,最少今夜到不了,既然自己来了,就已经做点事情,心中一动,只是深吸了口气,朝张猛看了一眼:“张将军,弟兄们快要撑不住了,这样吧,带我出去于马超叫战,必然能为弟兄们争取一段时间休息,给我二十名弟兄就可以了。”“这怎么行,小将军——”张猛脸色一变,缺水不肯答应,没有必要冒那个险,虽然兵卒们很累了,但是还能支撑一阵,张猛也不傻,还留了六十名生力军呢,这一战之后就会让生力军上来。只是阎行哪里会听他所劝,只是一翻身便已经下了城头,翻身上了西凉宝马,只是朝张猛高声道:“张将军,打开城门,待我杀出去。”只是此时敌人已经杀上来,张猛又怎么敢开城门,阎行见张猛不住的摆头,微微一带也就想了明白,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既然如此,那又有何惧,直接从马上一翻身,接着马背有翻上了城头,也不用多言,手握黄金蟠龙枪便已经纵身从城头上跃了下去,好在底下死人众多,倒也不会摔坏了,却说着尸体已经摞了一丈多高,这都快要堆到城墙上了。话说阎行跳下城头,只将张猛惊得脸色大变,不由得高呼一声,可惜阎行也不理睬,反而大步朝敌人杀去,一时间张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按道理该下去帮助阎行,或者也是心里想做的,但是理智告诉张猛,城门不能开,因为借助城墙的优势,他们还可以撑一阵子,如果一旦对岸兵相接,他们再也守不住关口了,耳听身边的一名屯将惊声道:“将军,要不要出去救哪位小将军?”张猛沉默了,脸上不停地挣扎,半晌才吃力的摇了摇头:“不能救,大事重要,这关口不能丢,谁死了也行,但是关口一定要保住,还都愣着干嘛,准备战斗,弓箭准备——”有了张猛的命令,兵士们也不敢多想,只是准备防御,但是只看着阎行杀入敌人之中,众人确实傻眼了,却是如何,阎行一道白影直接扑入敌人之中,虽然敌人举着木I盾,但是却挨不住阎行的一枪,黄金枪不但是重量重那么简单,枪头此处的时候,只要抖动,两指厚的木盾撞上便是破碎。眼见阎行大杀四方,枪走蛟龙,迎着敌人杀去,无论是敌人的木盾还是长枪,只要挨上就是被砸断,这山谷之中也没有躲避的空间,阎行这一路杀过去,枪下没有一合之敌,转眼便有二三十名敌人死在抢下,阎行一袭白袍早已经被鲜血侵透,直杀得敌人不但无法前进一步,反而不停的后退。看到这一切,城头上的兵卒们也都兴奋起来,张猛的眼光也火热起来,略一迟疑,眼见敌人还有三四十步,猛地一咬牙:“去二十名弟兄帮主阎将军。”随即一摆手,那六十名生力军之中分出二十名便已经到了城门口,有兵卒打开城门,登时见二十名兵卒杀了出去,前有阎行大展威风,这些兵卒也跟着兴奋,只是前脚一出城,后脚就听见张猛高呼道:“关城门——”虽然张猛愿意出任去帮主阎行,却不代表能够放的下心来,城门到底还是关上了,看着已经杀上去的二十名兵卒,张猛叹了口气,这也是唯一能做的,关口不能丢,其他的也只有让阎行自己保重了,看了看孩子啊观望的兵卒:“还都愣着干嘛,阎将军出去杀敌,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休息,准备饭,吃饱了好打仗。”望着阎行纵横腾挪的身影,张猛只是阿娜娜的祈祷,希望阎行能够好好的回来,正胡思乱想之间,却忽然听见一阵希律律的战马的嘶鸣,微微一呆朝那边望去,原来是阎行的战马,此时正在人立而起,前面的马蹄砸在城门上,让周围的兵卒都有些不知所措,张猛也是一呆,原来是战马在闹腾,心中一动,只是低声道:“开门让阎行将军的战马出去。”城门一开,那批西凉宝马便已经杀了出去,转眼间便已经冲到了阎行身后,却说此时敌人靠着木盾的支撑,虽然在后退,但是却还是没有乱,眼见着战马杀到,竟然从人群之中挤了过去,到了阎行身边,猛地人立而起,然后下落之际,便踩在了两名盾牌手的盾牌上,战马的体重加上下落的力气,竟然将两名盾牌收砸的倒飞而回,这一来不要紧,登时将敌人勉强保持的阵型给撞破了,一时间歪倒一片。阎行哈哈大笑,猛地翻身上马,战马便已经朝前冲去,枪起之处,便是死伤一片,敌人一乱,再也不能阻止有效的抵抗,加上阎行身后的二十名兵卒一见,连战马都大展神威,那里还能不兴奋起来,一时间杀的敌军落花流水,转眼间便已经冲出几十步,一百多名敌军几乎被杀伤殆尽,剩下的也见大势已去,便已经朝外逃去,却被新军一追杀,真正掏出去的也没有几人。再说阎行杀出阵来,当真让外面的马超马岱不由得大吃一惊,还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却见当先的那名小将呼呼的喘了两口气,手中的黄金枪一指,便高声道:“那个是马超,我乃阎行是也,今日厮杀多时,马超你可敢与我一战。”这下子把马超气得不轻,这小将也太不自量力了更是也太瞧不起自己了,竟然这样和自己说话,厮杀多时,还要和自己叫阵,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自己嘛,但看这一身是血,也知道刚才厮杀的惨烈,如此还要和自己叫战,马超又怎们能忍耐得住,只是一提马,长枪指着阎行:“小子,我就是马超,也别说我欺负你,给你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等你休息好了,我在与你一战。”一旁的马岱刚刚要制止马超的话就只能咽了下去,这个大哥实在是让马岱无话可说,其他的什么都好,就是太自负了,何不趁现在出去击杀了这小将,心中叹息了一声,心念一转,只是低声道:“大哥,此人出来只怕是为了拖延时间的,大哥你可别中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