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刘岩喝多了,最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的席,喝到最后,刘岩就一脑袋栽在桌子上,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后来才听说,自己当时说起了许多胡话,什么在天上能飞的大鸟,叫做飞机,还有什么宇宙飞船,反正喝多了,吹牛也不用上税,当时众大臣也就喝的差不多了,刘岩说什么也有人应和,最后刘岩还说要发明一个时光机器,然后回家去看看,当真让还清醒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只当做刘岩喝多了胡说八道,自然是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什么。那天晚上就睡在董白那里,毕竟董白是王后,还没有人和董白抢,不过那天晚上,刘岩也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和董白那啥了,不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董白睡的还很沉,到时让刘岩松了口气,看来董白还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不过醒来之后,才出了房间,刘岩就听见外面的夏荷正和秋月说话,说的就是昨晚上刘岩说过的醉话,偷听了一会,才知道自己昨晚上说的有多么离谱,什么飞机大炮,什么汽车轮船,什么星星月亮,甚至宇宙飞船都出来了,还说起什么电视,还有什么手机,总之自己的那个世界的东西,却是说了个清楚,后来还说要造时间机器,还说要回家,甚至说起自己崇拜的几个女明星——暗暗咒骂了自己一句,昨晚上真是喝多了,到了此时还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胃里已经吐得干干净净,只是已经空空的,很是难受,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忽然听身后传来董白的声音:“岩哥哥,是不是很难受呀,难受以后就别喝成这样,哼,昨晚上吐了我一身呢,真是恶心死了——”刘岩呆了呆,猛地回过头去,却只见董白俏生生的正站在自己后面,手中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也说不上是不是生气,不过显然是不怎么高兴,不管是因为貂蝉,还是昨晚上自己没出息,嘴角抽了抽,刘岩打了个哈哈干笑道:“男人就是没办法,你说那个大臣来敬酒,我也要喝下去,真是没办法呀,其实喝多了我最难受,不过要是不和,显然就博了人家的面子,这个实在是——”“行了,还是先喝一碗米粥,也好受一些。”董白白了刘岩一眼,尽管在生气,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刘岩,女人就是这么犯贱,明明是刘岩不对,确实是始终记挂着。刘岩也不敢多说,接过米粥就大口的喝了起来,才喝了一半,却忽然听董白压低声音道:“那孩子应该是咱们老刘家的吧,我看应该是错不了了。”猛地身子一紧,抬头朝董白看去,却只见董白脸色虽然有些阴沉,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见刘岩望过来,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岩哥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是孩子是咱们老刘家的,孩子必须认祖归宗,但是那个女人却不能呆在你身边,我已经让人在西城外的怀玉山上,建一座宅子,到时候让她住进去,孩子让她先带着,到时候我会派出五十名近卫镇守的,会让春兰去哪里主持,另外派出十名宫人伺候着,以后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丢到哪去,这个女人永远不能露面,不然会让岩哥哥颜面大丢的,此事干系重大,这件事以后岩哥哥就不要管了,如果你想看孩子可以去,不过最好是能接过来,但是她不能走出那地方一步。”刘岩苦笑了一声,没有敢答话,不过董白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此事,一些事情说透了便算了,不过显然董白还有别的事情,话音落下,反而犹豫了一阵,才低声道:“岩哥哥,如今马腾的老母亲和她的小儿子马休,还有女儿马云禄都关押在大理府的监牢里,最好你去看看,如果能不打仗最好还是不要打仗,或者有其他的办法也说不定。”董白显然知道些什么,不过却不肯说出来,刘岩虽然感觉的出来,却并没有问,马腾的家人,正好打算去看看的,也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白儿,我也不希望打仗,不希望在多死人,我一会就拉上陈大哥去看看。”吃完那碗粥,董白也没有多做纠缠,便自行回屋去了,刘岩便招呼上典韦,正准备去陈宫的住处的时候,却在皇宫禁道上撞见了陈宫,远远地就看到陈宫的马车过来,刘岩便笑了:“典大哥,陈大哥和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呀,我正想找他,他就自己来了,多半也是为了马腾的事情。”话音才落下,就见陈宫从马车窗子里探出头来:“大王,这你也猜到了,正准备去找大王呢——”闲谈之间便直奔大理府而去,大理府便是长安的司职衙门,负责后汉国的司法,衙门便在皇宫禁道转过去的玄武街上,而这九卿之一的大理便是伏文才,昨日喝过酒之后,也猜到今日刘岩多半回来,倒是早早的便在衙门口等待着。“文才这家伙越来越会钻营了,也知道在衙门口接着我,哎,这可和从前不一样了。”说到最后,刘岩却是有些感触,自从自己称了汉王,建后汉国之后,所有人都变了,没有了从前的亲近,见到自己越来越像是君臣之间。陈宫瞟了刘岩一眼,只是淡淡的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王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你可以那我们当兄弟,但是我们却不能不知道自觉,不然岂不是乱了礼法,此前我曾下令,凡是不尊大王者,格杀勿论。”呆了一呆,刘岩看了陈宫一眼,却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说什么呢,只是叹息了一声,再也找不到从前和弟兄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那种感觉,剩下的却只是一种疏远,或许这就是每一个帝王为什么都称自己是孤家寡人的原因,为君王者,便不能牵绊太多的情意,即便是陈宫典韦也不如以前对自己那般亲近了。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见伏文才双喜跪倒在地,只是高呼道:“臣伏文才叩见大王。”心中一阵迷茫,却还是翻身下马,上前将伏文才扶了起来:“文才,都是兄弟,不需要这么多礼数,走,令我去看看马家的人。”却说伏文才在前面引领着,便进了大理府,这大理府前面是衙门,也是断案的地方,后面是大理府各官员处理政务的地方,再往后,过去两个跨院,这事驻扎的兵卒的住处,因为大理府的特殊性,所以也给了大理府三百军兵的权限,方便大理府处理案件,再往后便是大理府的大牢,不过这大理府不管一般的百姓,基本上关进来的都是一些官员,所以条件要比一般的大牢要好得多,但是即便是如此,也还是有一般的大牢很难见到太阳的通病,阴暗潮湿,里面始终一股怪味,特别是一股屎尿味。刘岩皱了皱眉头,还真没有进过大牢呢,不想大牢竟然这样阴暗肮脏,就算是白天如果不点燃火把也看不清楚,而且越往里走就越是难闻,见刘岩的神色不好,伏文才却是苦笑了一声:“大王,其实这已经很好了,不过有些事情也没有办法,凡人们都在大牢里关着,又不能放出去,所以吃喝拉撒都在大牢里,吃喝还好办,这拉撒就只能准备一个木桶,攒上几天才能清理一次,不过其他的倒是还都不错。”说话间,便已经走到了一座牢房前面,里面关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此时见有人过来,却忽然扑到栅栏上,只是伸出手来想要来抓刘岩,惨惨的哀求道:“饶命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是原来的弘农太守杨轩,此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见刘岩有些不快,伏文才赶忙向刘岩解释,却原来是弘农郡被后汉国占据之后,这杨轩是当时大汉的弘农太守,当时贪墨了不少的钱粮,而且收受贿赂做假案,着实冤枉了一些人,后来弘农归入后汉国,便有人将杨轩告到了大理衙门,随即伏文才接到状纸之后,便命人去将杨轩给抓里了,只是——说到这,伏文才却是迟疑了一下,见刘岩脸色有些不对,这才咳嗽了一声:“大王,这杨轩是杨德祖的伯伯,也是当年司空杨彪的哥哥,所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看人情面子,不然如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该杀的就杀,告诉德祖这事我的意思,”刘岩脸色阴沉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这些人情往来,即便是刘岩也不能消除,杀了杨轩,杨修必然心中有疙瘩,但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深吸了口气,却是又望向陈宫接着道:“陈大哥,最近看看杨家可还并能够出仕的人吗,对杨家的人查看一下,如果怕还行,这弘农太守就交给杨家把吧。”“诺——”陈宫抱了抱拳,脸色却是不变,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刘岩这一手玩的很纯熟,这消息传到杨家,绝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犯官在多想什么,那自然杨修也不能多想什么,还要叩谢刘岩的大恩,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