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将军,这张飞太凶恶化怒了,这万一要是——”身边的将领一个个脸色大变,只是朝张任望去,却不让张任下去斗阵,没有人认为张任是张飞的对手,如果张任这诸将有点意外,那他们便没有了主心骨,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呀。张任看了左右一眼,冷哼了一声,却没有理睬众人,只是大步下了城墙,心中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张飞的对手,但是却又不得不战,最少维持个平局,才好让兵士们士气振作一下,不然这样下去士气低落,厮杀起来那就会多死不少人,不过张任也有些把握,只要不和张飞硬拼,最少也能抵挡一阵,但论武艺张任自讨不会比张飞差到哪里,甚至可能还要强上一点。再说张任取了黄骠马,便已经杀出了城,远远望见张飞,只是高声道:“张飞,修得猖狂,待我张任来会一会你。”张飞闻言不由的大喜过望,原来是主将张任出来了,只要斩杀了张任,这江阳城也就算是去了一半,所谓蛇无头不行,眼中爆出一道精光,大喝声中已经迎了上去,丈八长矛便已经奔张任而去,两人便已经战在一起。这张任一身青龙甲,手中一杆亮银枪,善使百鸟朝凤枪,乃是枪王童渊的大弟子,与张绣赵云乃是师兄弟,也算是身出名门,一身武艺却是巴蜀鲜有敌手,却也不是幸至的,只是面对张飞却又不敢多言,首先力气便比不上张飞,倒是这一手百鸟朝凤枪并不比张飞的武艺差,试想那二弟子张绣都能在典韦手中走过三十回合,这张任又怎么会差点了,这二人方一交手,便是龙争虎斗。张任不图胜利,唯有不败,所以厮杀之时很是小心翼翼的,一套百鸟朝凤枪使出,一时间漫天枪影,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却绝不与张飞硬碰,只是长着灵活的身手和张飞周旋,即便是张飞再猛,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你来我往,转眼便是二十回合,张任滑溜难缠,张飞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本想凭着力气压制张任,可惜张任始终不上当,战马不肯多停,只是不断地催促战马来回奔走,每一次只是打上两招便已经错过去,也不容张飞纠缠,就算是张飞想要纠缠,张任也能摆脱,更是巧力不断的扒拉,让张飞有些用力无处使的感觉。又战了十几回合,却依旧是不能取胜,张飞也就有些厌烦,朝张任啐了一口:“张任小儿,有种的你就别乱跑,打仗哪有这样的,要是不敢打就明白的说一声。”张任不理睬张飞的冷嘲热讽,只是依旧来回窜来窜去,耳听张飞开口,心中一动,竟然朗声道:“张飞,你这话说的变不多了,我承认你的力气比我大得多,臂力器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的武艺却要比你强上一点,难道我非要放弃自己的长处,和你比力气才叫英雄吗,这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方为上策,我不是诡计胜你便是英雄。”“屁的英雄,你窜来窜去的,合着你还英雄了,我看你就是个狗熊。”张飞一脸的怒气,这一仗打得真是憋屈,总有种施展不开的感觉,往往使力气的税后就有种落在空处的感觉,这样打下去却是很难取胜,虽说是压着张任打,但是却不能压制住张任。张飞不傻,却是学会了激将,可惜张任也是老奸巨猾,自然不会上当,闻言不由的哼了一声:“张飞你这话说的不妥当,硬碰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那照你这样说来,那你也不是英雄,而是个狗熊了——”“胡说——”张飞大怒,喝骂了一声,一枪紧似一枪,便压的张任有些抬不起头来,只是张任却如何会落入张飞的陷阱之中,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我张任精通四书五经,那咱们不放避一避文采,若是我输了的话,我便将脑袋奉上如何?”张飞脸色一黑,嘴角抽了抽,真他娘的晦气,比试文采,这不是开了大玩笑,张飞一个卖肉的屠户出身,虽然家中有钱,但是却不可能对四书五经有什么研究,再说张飞天生就不喜欢书这个东西,一见到了脑袋就发大,就是都打的字也不认识一箩筐,比试文采那不是滑了天下之大稽,见张任一脸的嘲弄,不由得啐了一口:“知道爷爷不认得字,显摆是吧,有种的手底下见真章。”“那不得了,你知道自己不认识字不敢和我比,这和我明知道力气不如你,不和你应聘道理不是一样的吗,我若是狗熊,你不也是狗熊吗。”张任哈哈大笑,传到城墙上,益州将士果然一振,张任的武艺让他们感到兴奋,这张飞也不是那么可怕呀。又战了十几个回合,二人已经难分胜负,不过来回冲撞,张任却是累得不轻,眼见自己不如张飞,却只是哼了一声,忽然打马便朝城中奔去,让张飞有些追之不及,再听张任高呼了一句:“今日我饿了,俩日再战,回去吃东西去。”竟然丢下张飞自行朝江阳城奔去,其实张任此时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殊无把握,这才扯了一个引子,直接回了城,只是益州将士们不知道,却是一阵激动,将张任迎进城门,士气却又升了回来,所有人都在说张任武艺多么了得。只有张任自己知道,这一战究竟有多么惊险,其实和张飞也碰了几下,双臂便已经发麻,不然也不会来回冲撞,便是为了缓一缓劲,再战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震落兵器,到时候那是必输无疑,这才趁着没有输赢回来,如果是硬碰的话,张任早就落败了,此时的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张任累了,只是微笑着朝自己的住处而去,没有人知道,张任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刚才硬拼的几下,让张任此时都有些抓不住兵器的感觉,真的很想好好地休息一阵,所以只是朝副将吴班沉声道:“我去休息一下,也有些饿了,你给我盯好了,不管他们怎么叫骂,自然有的他们去,只要不攻城就不要理睬他,注意着还有江里的那些床也不能过去,有什么情况立刻喊我。”随即便回去了,只是一进自己的屋子,张任便松了口气,手一软,只听’沧浪‘一声,亮银枪便跌落在地上,张任也顾不得了,勉强挪到床边,一脑袋扎在床上,再也不愿意动弹了,张飞的力气好大呀,要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的话,自己绝不会败给他,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可惜就算是再小心,有时候也难免会将兵器撞击。再说张飞也回了大营,却是一脸的憋屈,只是恨恨的咒骂张任,便取了酒囊借酒浇愁,不过张飞虽然没有胜,对于刘备军的士气却没有影响,毕竟谁也看得出张任并不轻松,而且是张任不敢主子战下去的,若是张任敢硬拼的话,张飞自然取胜了。张飞骂阵的事情传到刘军大营,让诸葛亮不由得摇头苦笑,自己交代张飞不用去和益州郡军交战,而是准备木筏之类的东西,哪知道张飞却是不听,好在杀了几员将领,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不过张飞也没有耽误大事,自己虽然不在,却将事情吩咐副将卜世人去做,倒也是做的妥妥当当的。眺望着江阳城,诸葛亮叹了口气,那边应该应经准备好了,诸葛亮命糜芳领五百军去了河堤,按照诸葛亮的交代,在离着江阳城不远处,在河堤上埋了火药,这些火药还是当时将刘表赶出襄阳的时候所缴获的,虽然效果不如新军的火药,但是威力也不小了,后来诸葛亮和妻子黄月英一起研究,竟然知道了火药该如何制作,在出发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材料,这一路上,也准备了不下上百斤的火药,趁着张飞去骂阵的时候,让糜芳偷偷领人将火药埋在河堤上,到时候点燃之后,就能将河堤炸开,当然在此之前,诸葛亮也做好了封堵的准备,毕竟诸葛亮要的是江阳城,而不是彻底毁去此地。按照诸葛亮的计算,此地离江阳城不过四五里而已,只要河堤一开,这河堤本来就高过江阳城,而且张任绝对想不到河堤会被打开,因为要挖和低的话,就不可能能瞒得过张任,一旦发现张任自然会有准备,再说就算是出动大军挖开河堤,那也不是几句话的事情,一旦河堤打开,只需要一碗茶的时间,江水就会灌入江阳城,江阳城便如化作一片泽国,当然要想不毁掉江阳城,就要在短时间之内封住缺口,所以诸葛亮让糜芳现实埋妥火药,然后再准备沙石泥土还有木桩,最后将一条船放在旁边,只要缺口一开,能将江阳城泡起来,能让江阳的粮食和辎重都毁掉,那时候就可以堵住缺口了,只要把撞门沙石的大船凿沉,那么随即将周围的沙石泥土天下去,顺便将木桩投进去,便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堵住缺口,当然实际上能炸开的缺口也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