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触说的也很有感情,有些话是发自内腹,但是毕竟是瞎编出来的,说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不过这不是问题,所有人的心神都集中在典韦身上,此时交出一开口,仿佛找到了典韦甘冒奇险进城的原因,那是焦触顾忌兄弟情义,所以这才会有这一出,一切仿佛就是这样,冀州兵卒对典韦的畏惧更甚,一时间上千兵卒没有动静。此时张南却是一阵阵的心凉,因为他无奈的发现,兵卒们好像已经有了想法,有些人对他的命令已经装作听不见,只是沉默以对,好半晌,张南才探明了口气,却又不甘心,心念一转:“弟兄们,忠臣不事二主,就算是敌人大军破城,唯有一死尔——”可惜有人却会给张南打埋伏,就在张南准备大声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的时候,却忽然有人高声道:“我投降——”一人站出来旗帜鲜明的表示投降,阻止张南再说下去,原来此人是暗间营安排在柏人的密探,一直没有动作,就是为了在这关键时候起作用,随着此人一说话,便有十几个人也跟着站了出来表示投降,这让冀州军一下子没有了士气,这可怎么办,有了这些人投降,那些本来就要把补丁的也就随着宣布投降,登时间编有不少人表示投降,甚至影响的一些本来没有这心思的人也改变了想法。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投降,张南闭上了嘴,还能说什么,这些人已经让张南一颗心哇凉哇凉的,只是叹息了一声,回头看看亲兵们,一脸的惨然,张南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投降对全军的影响,这时候越是阻止反而越是会激的兵卒投降过去,但是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投降的人,平日里看上去也挺好的,为什么张南总觉得不对劲。不管张南怎么想,但是投降的人越来越多,而这些人有影响着其他人,终于张南按耐不住,深吸了口气:“我张南最终兄弟情义,既然你们选择了苟活下去,我也不多说什么,愿意投降的就投降,还看的起我张南的就随我死守城池,相信州牧大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屁话,给你说明白吧,张南,袁绍的确还没有死,甚至元氏城也没有破,但是我们大军过来,到现在袁绍一点动静也没有,明知道我们攻破了栾城高邑,甚至此时来攻柏人,却没有一点动静,说白了,袁绍已经放弃你们了,你还要为他卖命,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见张南脸色大变,却是一脸的不相信,典韦嘿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了你还不信,我们新军在这一线能抽调多少兵马,不过是两三万人,但是如今在高邑就屯兵八千,而栾城屯兵六千,一路大军三千人已经攻下平棘,如今是你们柏人,随后是中丘,如果袁绍管你们,为什么不出兵阻止,自己好好想想吧,还要给袁绍卖命呢,结果袁绍都将你们抛弃了,真是可怜呐——”典韦这话也是够阴险的,这比说袁绍死了还刺激人,果然话音落下,冀州兵相信了,因为袁绍身边好友不到两万人,不可能一个也跑不回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如点位所说,袁绍根本不理睬这边了,被抛弃的滋味不好受,最少现在这些冀州军有些接受不了,呆呆的对望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偏偏典韦还要火上浇油:“不信是吧,不要紧,自己去看看,谁愿意去看看此时就可以去。”自然没有人会去,但是也没有人甘心就等着处置,心中不停地转念,终究有人嘶声道:“我们不想当兵了,回家种地去,你能放我们走吗?”“好呀,愿意走的我不留,不愿意走的就投降过来,加入新军,每月一百五十文钱,粮食二十斤,会有人给你们家人送去的,愿意的就过来登记造册。”见有些人想要不干了,典韦忽然抛出了一个诱饵,这的确很吸引人,最少不少冀州军心动了。或许典韦说的还不足以让冀州兵卒相信,但是此时暗间的密探却又跟着开口:“我相信,后汉国的待遇就是好,我一个亲戚也是投降过去的,现在全家人都去了后汉国,人家现在孩子在上学堂,生活的可好了,咱们当兵不就是为了让老婆孩子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的吗,大家还犹豫什么。”他们所熟悉的人说出话来还是比较让人相信的,很多冀州兵卒都心动了,便又有不少人靠了过来,一时间围在典韦这边的人反而比张南更多,这让张南心中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在想发动兵卒攻击已经不可能了,那样反而会激起兵卒门的反感,只是张南却没有想到,到了此时典韦已经稳住心神,心中便有一个注意出来,只是嘿嘿的干笑:“张将军,咱们打得赌也该说个一二三了吧。”话音落下,竟然大步朝张南迫去,竟不由的张南如何,正迟疑着,典韦却已经走了过来,竟然没有人敢拦阻他,顷刻间便已经到了张南跟前,只是逼视着他:“怎么,张将军是不打算认账了,还不快械投降——”如此逼迫张南,张南已经心中愤怒到极点,眼见典韦到了跟前,心中一横,眼中闪过一代杀机,竟然们的歌大喝一声,只将手中的长枪朝着典韦攒去,化出漫天的枪影,直如毒蛇出洞一般。典韦也不慌乱,嘿了一声,忽然伸手探去,漫天枪影之中竟然将长枪抓住,随手一扯,便将张南扯得站立不住,已经朝典韦扑来,可怜张南不等在反应过来,却已经被典韦伸手抓住了衣领子,然后重重的几巴掌打下去,只是打得张南登时晕了头,随即被典韦抓了就走,沈白点呢亲兵还没反应过来,典韦已经回了那边军阵之中,便将张南丢给近卫:“给我看好了,这家伙说话他妈的不算数。”话音落下,却朝一脸呆滞的焦触望去:“老焦,你这兄弟我可没杀,就打了几巴掌,这下子你可是欠了我几坛子好酒,如今张南打赌输给我的好酒也要算在你身上,你可不能打赖呀——”焦触这才啊了一声,算是反应过来,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看看张南的确只是懵了,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朝典韦点了点头:“那行,多谢典将军照顾我兄弟,只要典将军想喝,那我就管够就是,决不让典将军失望。”也是焦触想和典韦搞好关系,谁不知道典韦和刘岩关系最为密切,巴结上典韦就等于巴结上刘岩了,几坛子酒算什么,焦触自然是说的豪气干云,可惜却不晓得典韦为何忽然叹了口气,一时间反而没有了精神:“错过这两天,大王又不让我喝酒了,姥姥的,就是好这口,还被大王管着,哎,没办法呀——”焦触嘴角抽了抽,不想典韦竟然这样害怕刘岩,即便是不受着也不敢违令,心中一动,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小心,不过此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大手一挥,已经大步朝那些还在犹豫的冀州兵卒大步而去:“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归队,该干嘛干嘛,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听我的,准备迎接汉王到来。”这一些兵卒对焦触很熟悉,甚至有一些还曾在焦触手下呆过,焦触一开口,登时不少人也就默认了,毕竟如今主将都被人拿了,恍惚间便只剩下了张南的百余名亲兵,一时间不至地哦啊该如何是好,去抢回来张南吧,心中知道不可能,但是投降吧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可惜焦触不给他们时间,直接逼过来:“怎么,还不投降,想等着典将军发火呀,还不快去是收拾县衙。”到底没有人敢如何,加上焦触再此,也就让所有人都沉默的去做事,至此柏人城又被拿下,虽然有些惊险的插曲,但是却毕竟归属了后汉国,而典韦已经派人去给刘岩送信,大军到来接受柏人城,至于典韦这两日便只是拉着焦触喝酒,趁着刘岩未到,也算是过足了酒瘾,这可由好久没喝过这么自在了。果然第三天的时候,刘岩已经领着八千大军赶到,眼见柏人又兵不血刃的拿下,心中也是高兴,当天晚上也就宴请焦触,至于典韦当然作为陪客,其实刘岩怎么会不知道典韦好酒,憋了这么多天,其实也是借机会让典韦过过酒瘾,只是焦触却不敢将功劳揽在手下,只是说都是典韦的功劳,却不想刘岩笑道:“典大哥与我如亲兄弟一般,他又没有功劳那都无所谓,不过当时既然答应将军了,只要柏人城兵不血刃拿下,那就是将军的功劳,从今天开始,将军就是假节镇远将军,四品武将,以后将军可要再接再厉为后汉国立下汗马功劳,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且不说刘岩如何继续南侵,往南准备攻打襄国,往东却在攻打杨氏婴陶,而此时王宽率军三千攻占了平棘,陈诚率军两千攻占了房子,眼看着袁绍的根基就将不稳,而另一方面,高览与曹操大军激战于邺城东边三十里外的李阳,一场大战,双方都没有讨得便宜,这才暂时阻止了曹操的大军的冲势,但是此刻袁绍还能坐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