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雪虽然不能攻城略地,但是却并不能阻挡刘岩的行程,借助着最新做出来的雪橇,这些雪橇甚至已经摒弃了马力,只需要借助杠杆和滑轮,就可以在雪地上飞驰,速度比奔马还要快,而且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反而更能长久,加上有简易的蒙布挡风遮雨,甚至过得比较舒坦,最少在刘岩的雪橇上,刘岩支了一个炭炉,一边前进还能没灭的吃一个火锅,让这个最大的雪橇上的典韦洛寒鞠义只是大呼过瘾,甚至鞠义还说出了这番话:“美酒佳肴不负此生,能与大王和两位将军一起,便是给我神仙当我也不干——”惹的刘岩哈哈大笑,指着鞠义只是笑的一脸笑的拧成一团:“还真以为鞠将军学会文雅了,结果两句话就露馅了,哈哈哈——”“是呀,那我替鞠兄弟罚一个——”典韦也跟着笑,不过笑的却是一脸的憨实,话音落下,自己却猛地干了一杯,那是罚酒,根本就是抓住机会偷酒喝。一开始其实鞠义跟在刘岩身边还放不开,不过久了也就觉得刘岩很好相处,从来不摆大王的架子,嬉笑怒骂,也从不在意,而且和典韦洛寒的那种兄弟情深也慢慢地感染了鞠义,慢慢地也就放开了,融入了这个圈子。喝了一杯酒,刘岩望着外面大雪依旧在下,不由得叹了口气:“虽说瑞雪兆丰年,不过这样下去,却让咱们耽误了好多事情——”这话典韦鞠义皆不好接口,军国大事那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反倒是一旁的洛寒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大王不用烦恼,我已经调集了一千五百黑衣死士赶来,只要大王下令,如何不能刺杀刘协。”气氛登时一僵,典韦喝自己的酒,鞠义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是这个洛寒,让鞠义一直觉得很别扭,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好像谁该他多少钱似得,每次一说话除了杀人就是放火的,而且不管是对典韦还是他,都是冷冰冰的,有时候说句话都能把典韦给气个半死,只是唯一不反驳刘岩的话,而且刘岩说什么就听什么,以至于鞠义有时候想,是不是刘岩说句去死,洛寒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看了洛寒一眼,刘岩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赫现在直接大军进城杀了刘协有何区别,现在不是没有能力杀刘协,而是不想这么早动手,如果现在杀了刘协,就再也没有缓冲的余地了,曹操孙策刘表刘备定然会放弃他们之间的矛盾,转而全力进攻咱们后汉国,毕竟如今后汉国是他们最大的眼中钉,而刘协就是所有诸侯之间的一个缓冲,有了它就不会随便的开战,即便谁开战也不可能全力以赴,而刘协最大的牵制就是对在咱们后汉国,大家都想留着他,你说我没有合适的理由怎么能动手。”“那也简单,杀光刘协手下的所有人,让刘协成为孤家寡人,刘协还能怎么闹腾。”洛寒三句话不离本行,张口就是杀人,仿佛除了杀人就没有别的一点见解。不过刘岩却是呆了呆,忽然哈哈一笑,端起酒杯高声道:“为了杀光干一杯。”这一来,不但典韦鞠义发呆不知其意,就连洛寒也是发愣,不过典韦却不想那么多,多大点事,要杀人他指定冲在最前面,自然嘿了一声,索性拎起酒坛子直接灌了一大口:“爽,大王,要是杀人我来当先锋。”真是就有不怕事大的,鞠义心中至始至终对大汉天子还是有一丝敬重的,只是眼前这三位,却将大汉天子看做路人甲,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让鞠义有点尴尬,却不想此时洛寒哼了一声:“若要杀人没有比我更在行的,等我黑衣死士一到,只需要大王一声令下,就能杀光洛阳城中的大小官员,随即还可以去刺杀徐荣徐晃,到时候只要刘协就剩下他自个,害怕他泛起什么风浪来。”“徐荣徐晃哪有那么好杀,说的倒是轻巧。”典韦啐了一声,实在是看不惯洛寒那种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臭屁模样,好像天底下就没有他不能杀的人一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典韦算是和洛寒扛上了,整天为了一句话两个人就会争上半天,谁也不让谁,要不是在刘岩身边的话,说不定典韦就要仗着力气大,要欺负欺负洛寒,才好出这口气,其实鞠义也看不惯洛寒这样子,除了刘岩,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他服的人,在后汉国绝对是一个异类。“豁出去两千黑衣死士,万军之中我也能击杀徐荣徐晃二人。”洛寒并没有激动,只是淡淡的看着典韦,但是眼中却露出一股不服气,只是在阐明一件事实。典韦脸色一变,不过却并没有在说什么,想起黑衣死士的那种样子,心里也有些发寒,这些黑衣死士也不知道洛寒怎么训练的,根本就是为了去死而去死,出来就没有一个抱着活着的,就算是让你去杀也能杀到你害怕,如果三百黑衣死士典韦知道自己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对上这些人就已经几乎没有了胜败生死那么一回事,有的只是用四人将你埋葬,想到这,典韦脸上也抽了抽,闷闷的喝了口酒。“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前辈子的冤家——”刘岩忽然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眼睛在典韦洛寒身上转来转去:“怕你们上辈子会不会是一对夫妻,上辈子没吵完的架,又继续到这辈子来了——”一句话让典韦洛寒脸色都有些发红,典韦朝洛寒看了一眼,不由得啐了一口:“洛寒要是女的,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哼——”“你若是女的,我怕天下男人都要去打光棍了。”洛寒更毒,一句话差点没把典韦噎死,气的典韦都变了脸色。两人就像是斗嘴的小海,就连鞠义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对两人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却见刘岩正义脸憋笑得朝自己望来,鞠义赶忙忍住笑声,看看典韦洛寒二人却像是斗鸡一般谁也不让谁互相怒视着。“算了,你们俩也别吵了,一切还是等我见过李儒再说吧,白儿传来消息还说邀请我这个便宜姑父去长安,估计这现在也早就动身了吧。”刘岩念叨了一句,并没有打算从三人这里获得什么支持,却是打破了典韦洛寒的怒视。典韦闷闷的喝了口酒,却是有些不明白了:“大王,只要你表个态追究的话,这李儒难免要被刘协亲手送上断头台,却为什么非要留下他,而且王后还要亲自来,我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若是大王想要见他,只要一声令下,刘协也只有将李儒押解去长安,根本不用大老远的跑来,至于刘协小儿,嘿嘿——”“杀光所有人,占据洛阳城,让刘协自己住在皇宫里,等不需要他的时候,在一刀给宰了。”洛寒忽然接下去,这一次却是顺着典韦说下去的,和典韦完全一个论调,却是依旧脱不开杀人的习惯。喝了口酒闭上眼睛,从蒙布的缝隙里望出去,天底下就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颜色,远处的枯木,近处的矮丘,无不透出一种悲凉,吁了口气:“白儿的家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至亲就剩下一个小叔叔,现在才五岁,而且白儿并不愿意理睬,这一次是白儿的姑姑亲自来求她的,就为了白儿的姑姑,也必须将李儒接到长安,甚至可能要做出一些牺牲。”众人不再说话,原来如此,难怪大王明明有的是办法,但是却非要将李儒接去长安,原来是亲情作祟,提到王后董白,典韦洛寒都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王后二人难免也赶到有些畏惧,可以说在后汉国,不管是将领还是官员,除了刘岩这位大王让众人畏惧之外,就只有董白这个王后真正让人害怕,因为董白各种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刘岩可不晓得三人是这般心思,此时心中还想着董白的那封信,这个封信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所以刘岩看完就直接给毁了,不然的话,落在别人眼中,董白的名声可不好,甚至刘岩都有点认为董白不近人情,但是刘岩自然不能那么说,所以反而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董白辩解,其实董白这么做却是另有理由。不过想起董白,刘岩却是心中有些萌动,好久没看见董白了,或者说没见到那些自己的女人了,整天在战场上厮杀,仿佛都已经忘记了那些事,一旦想起来,嘿嘿——就有点不由自主,不过真正食髓知味的还是那个让刘岩颇为纠结的貂蝉,想到貂蝉,却又想起貂蝉的身世,还是暗间营传来消息,貂蝉原来本名叫做任红昌,传说貂蝉降生人世,三年间当地桃杏花开即凋;貂蝉午夜拜月,月里嫦娥自愧不如,匆匆隐入云中;貂蝉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貂蝉之美,蔚为大观。这个女人让刘岩也是颇多的爱恨交织,而且此女又是一个不输于董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