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董白眼见伏皇后多了许多想法,便许下一百石粮食,拿来堵住伏皇后的嘴,这样的话,不管去那里说也能说得过去,毕竟谁得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一百石粮食却根本并不能有多大用处,也不过是能让大军够一天使用的,但是没有想到伏皇后竟然点了点头笑了:“那可多谢妹妹了,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说着还站起来朝董白施了一礼,一脸的感激,反倒让董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伏皇后究竟玩的什么把戏?来了一趟竟然一百石粮食就能打发,要是知道如此还和她费什么话,毕竟伏皇后身份在尊贵,但是机会也只有一次,有了这些粮食,谁还怕天下人的指责,要是知道这么简单的话,董白早就那粮食打发走人了,一时间只是呆呆的望着伏皇后,心中忽然生气一个念头,难道伏皇后根本不知道一百石有多少粮食不成?不过董白也不迟疑,既然一百石粮食就行,董白也不见外,不由得嘿了一声,便朝外招呼道:“来人呐,传我谕令,立刻调拨一百是粮食给伏皇后押送回去,哎,也只能略表心意了,妹妹可真是对不起姐姐。”“妹妹客气了,我真心是感激妹妹,”眼见董白又端起了茶杯,伏皇后微微一笑,知道人家这是在端茶送客,哪里会不自觉的:“这天色也不早了,只怕陛下很担心我,姐姐就不多打扰了,那就就此告辞了。”再说董白将伏皇后送走,脸上反而阴沉下来,迟疑了一下,却是径自去了刘岩那里,见到刘岩只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个清楚,一时间两人都有些迷惑,伏皇后该不会真的不知道这粮食怎么算的吧。不过刘岩绝对不会这么想,心念连转,正要开口,却听董白哼了一声:“只怕是另有阴谋,想必伏皇后和刘协已经有办法度过这一关了。”刘岩一呆,不由得呵呵一笑,拉着董白的手不由的道:“白儿,咱们来可真是心有灵犀呀,我也是这么想的,估计着刘协无非是万一套藏粮的把戏,只怕伏皇后来此也不是真的为了要粮食,而是为了给那些下人家眷释放一个信号而已,就是为了让被人以为没有粮食了,让那些人自觉一点。”这一夜无话,却说第二天一清早,董白边让冯隐娘押了一百石粮食朝天子军大营送去,暗中嘱咐冯隐娘仔细注意,查探天子军中的情况,特别是看看那些兵卒是否身上都显得更臃肿了,再就是看看天子军中的士气如何,特别是送了粮食之后,那些兵卒表现的如何?是不是很慌乱,昂或是很镇静。再说冯隐娘领命之后,便领了一百名近卫将粮食给送了过去,到了天子军大营,伏皇后与刘协竟然亲自在大营门口等待着,伏皇后见到冯隐娘还颇为热情,而冯隐娘见到刘协与伏皇后也不敢怠慢,赶忙跪倒在地,只是沉声道:“末将参见陛下与皇后。”“快快起来,几年未见,姐姐怎么这般客气了。”还是伏皇后将冯隐娘扶了起来,一脸的亲切,就好像久日未见的姐妹一般,其实她们也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随即冯隐娘被请进了大营,刘协还说了一番客气话,之后就有伏皇后作陪,毕竟是个女人,而这也是董白让冯隐娘钱来的原因,正是因为冯隐娘是如今大营中,为数不多的还能尊敬天子刘协的人,至于近卫营的那些人是绝不会对刘协客气的,不击杀他就已经不错了,但是让那些人来,自然是进不了大营的,就像是那些近卫虽然是奉命,但是还是一脸的敌意,便被挡在了大营之外。冯隐娘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一面要和伏皇后应付,一面却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在自己送来粮食之后,那些官员和下人仆役都有些惊慌,但是那些兵卒却有些高兴,并没有太多的担忧,显然应该有什么准备,不过冯隐娘并不敢暴露出来。没过多长时间,冯隐娘便告辞而去,直接回了大营,进了大帐,董白刘岩都在大帐之中等着,冯隐娘也不隐瞒,只是沉声道:“大王,王后,末将进了大营之后,仔细观察,果然有些蹊跷,那些官员和下人都很惊慌,一见到我去送粮食,就知道粮食出现了短缺,但是兵卒们却没有人有什么动静,显然应该早有些准备。”“果然如此,哼——”刘岩冷哼了一声,心念转动之间,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不过却沉声道:“先不管了,路还长着呢,到时候自然会有办法的。”且不说刘岩怎么想,这边天子大军这边,经过冯隐娘前来送粮食,那些官员都不是傻子,立刻便猜到粮食不够了,然后便开始着急,然后去粮仓问了一下,竟然已经消耗了一千石粮食了,没有想到这么多,一时间都开始急躁起来,若是这样下去,到了京县追后,怕是粮食就要光了,没有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经过商量之后,便有人求见刘协,果然刘协就在大帐里等待着,等几位大臣进来之后,还是苦着一张脸,只是有些讶异道:“诸位又有何事前来?”还是尚书郎沉吟了一下,这才有些担忧的道:“陛下,可是粮食已经不多了,我们问过了,按照当前的情形,或者时能坚持八九天而已,可是接下里的事情该怎么办?”刘协也会演戏,只是叹了几口气:“诸位,你们来之前我也在犯愁,当初出洛阳的时候将能征来的粮食都征了,但是总要给百姓留下活命的粮食吧,当时哪知道诸位大人竟然有这么多家眷,比之大军还要多,先前也不过只够大军使用的,如今以来,朕也是一心的烦恼,昨夜还是皇后射了脸面亲自去新军大营,找了董白才求来的那点粮食——”众人闻言一起傻了眼,宗正嘴快不由得失声道:“那岂不是糟了,要是粮食不够了的话,岂不是大军要乱起来。”“朕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一旦大军乱起来,刘岩必定会趁机而动,到时候那可就麻烦了,朕的安危不能保,十有八九要被刘岩挟持,至于诸位大人怕也是逃不过,我更担心的是诸位大人,刘岩还不会伤害朕与皇后,最多也不过将我监禁起来,但是诸位大人却是——就怕刘岩不会留诸位大人来帮我。”刘协叹了口气,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这个担心却是真的,刘岩早就扬言要让刘协成为光杆,不然这些大人们如何会领着全部的家眷出来,不也是生怕刘岩和他们算账吗。众人沉默起来,谁也没有好办法,从雒阳出来便已经知道,如今这一路危险得很,刘岩已经让人攻占河南尹和河内郡了,这一路往豫州,其实就是走的刘岩的地盘,也亏得天子和刘岩达成协议,但是安全勉强可保住,只是这粮食又该去哪里弄,刘岩三千近卫营那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谁敢乱来,惹得刘岩进攻,到时候谁也跑不掉。见刘协一脸的苦恼,众人便辞别了刘协,径自出去之后,将所有的臣工都集合起来,这才开始商议,将这事情给众人一说,特别是刘协的那番话,让众人一下子都傻眼了,谁也没有注意,这可就要准备饿肚子了,又能坚持几天?还是延尉吴纲比较有决断,脸色变换了好半天,心中也有了些猜测,加上本身他是没有太多的家眷,所以只是略作沉吟:“如今之计,只要将诸位的下人和仆役全部赶走,只留下各自的家人,这样一下子就少了四五千人,这样一来,粮食应该就能制成的久一点,如果在加快行军的话,应该能在半月之内赶到豫州,到了豫州就不用忧愁粮食了,这也是唯一的救命之策。”吴纲话音落下,众人便是一阵迟疑,毕竟没有了那些下人和仆役,他们怎么还有安逸的生活,指望那些兵卒是不可能的,所以一时间也没有人符合吴纲的话,但是不代表不明白吴纲说的办法是对的。此中有一人一直默不作声,这些天来便是冷眼旁观,此人便是许邵,许邵字子将。汝南平舆人,当时著名人物评论家,据说他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为“月旦评”,曾经评价曹操为“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许邵年轻时便立名声,有节操,喜欢品评人物,赏识不少人。如樊子昭、和洽,都有名于当时。最初任郡里的功曹,太守徐璆很敬重他。府里听说许劭为功曹,没有不改变操守,谨饰言行的。同郡人袁绍是公族豪侠,自濮阳令离职回家,车马徒众,十分豪华,但等到准备进入汝南境内时,却把宾客等打发走了,说:“我这样的车马装束,难道可以让许子将看见吗?”于是就只乘着一辆车子回家。许劭曾经到颍川,与他同游的都是一些有道德学问的长者,只有他不去看望陈寔。而陈蕃的妻子去世后回乡安葬,乡里人都去参加葬礼,只有许劭没有去。有人问他是什么原因,许劭说:“太丘(陈寔)道术太广,太广就难以周到;仲举(陈蕃)性情严峻,严峻就不能通达。所以我不去。”他品评人物大都如此。这便是说此人识人之明,汝南人:“平舆渊有二龙。”,劭从祖敬,敬子训,训子相,并为三公,相以能谄事宦官,故自致台司封侯,数遣请劭。劭恶其薄行,终不候之。劭邑人李逵,壮直有高气,劭初善之,而后为隙,又与从兄靖不睦,时议以此少之。初,劭与靖俱有高名,好共核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