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知道李典曾经从黄巾众起义,在黄巾众的将领里也算是以为了不起的人,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李典家中是当地望族,家中巨富,李典少年时就是贵公子,年少时便多习武艺,曾经游侠乡间,为人仗义疏财,朋友很多,年少时好学,不喜欢读兵法,于是拜师读《春秋左氏传》,熟读各种书籍,也是闻名乡里的豪客。而其伯父伯父李乾,有英雄气概,在乘氏集合了好几千食客,家中良田千亩,广厦数十间,为乘氏的大族,便是当地抬手也不敢多加责问。初平年间,带领众人跟随曹操,在寿张打败黄巾军,又跟随曹操攻打袁术,征讨徐州,正是其伯父的作为,才会让李典投到曹操手下,从而成为一名大将,而且其部下有自己的部曲。说到这里,就知道李典此人的来历,此人从军以来,便自行修习兵法,加上为人谨慎,所以一路行路毫无错误,即便是荒山野岭,也让探马将侦查范围扩展到十余里,一路上小心而来,再说此时到了九曲路这里,便早早的有痰吗发现了程旭筑起的土墙,便立刻回报李典,说发现新军的埋伏。虽然从探马的口中得知,近卫营其实不过数百,面对五千大军,根本不是对手,况且近卫营早已经失去了骑兵的优势,甚至探马巡查了近卫营身后的地方,并没有发现还有援军,这反而让李典有些担心:“新军兵不过五百,却在路上筑起防御,此地虽说看似险要,但是实在不然,北面的土岗都可以过去,根本阻挡不住步兵,再说一座土墙连接道路与土岗之上,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大军攻击,这其中一定有诈。”一旁的军司马严海却是砸吧了砸吧嘴,一脸的冷然:“将军,此地虽然大军施展不开,但是只要用强兵,新军根本不能防守,先不说有官道可行,不管是上面的土丘,还是下面的河床都可以过去,既然新军埋伏在这里,那就必然有所图,将军却不可不防,以属下之见不如兵分三路。”李典点了点头,这严海是原来伯父李乾的一名门客,跟着伯父投奔了曹操,南征北战,因积功圣人军司马,但是李乾死后,便投到了李典门下,虽然不甚出名,但是此人心机深沉,常有奇谋而出,只是为人仗义,除了李典伯侄两人之外,不肯在跟着其他人,所以才名声不显,便从此时的言语中,便可以看出其人的聪颖。不过李典也有自己的见解,略一沉吟,只是低声道:“敌人既然埋伏,那必然有他的计谋,只怕此时正在等着咱们上当,若是如此的话,不如——”“不如兵分三路,一路五百走官道,一路五百走高岗,一路三百走河边,三路齐攻过去,若是新军抵挡,便强攻,若是敌人动用埋伏,咱们后边的大军正好见机而行,还是将军想的周到。”严海哈哈一笑,却将李典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李典也笑了:“严叔还是那般睿智,什么事情都看的这么透。”随即李典下令,让大军分出一军千三百人,按照严海的意思,分作三路,举着盾牌攻过去,上一路走高岗,行动间很是小心,而中一路走官道,却是始终和上路下路保持同样的速度,下一路走河边,三路大军便朝程旭所部杀过去。再说见到这种情形,近卫营的诸将都知道情形不妙,敌人也太小心了,这样一来,就算是发动埋伏也不足以对敌军造成多大的伤害,看敌军竟然开始扎营,显然并不打算强攻,而是打算耗下去,但是这才是近卫们为难的原因,此时是进不的退不得,便有将领焦急:“程统领,咱们该怎么办?如何此时和敌人硬拼得不偿失呀,还如撤回荥阳,长着城池坚守,一面派人向大王求援,等待战机。”只是程旭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一时间看着敌人在慢慢接近,退走实在是不甘心,这一出埋伏等于作废了,如今施展,对曹军杀伤不大,但是自己若是走了,到时候敌人在分批过来,岂不是很让人郁闷的事情。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自己在出发之前,贾诩曾经道自己这里来,当时贾诩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却给了自己一个锦囊,还告诉自己不是道进退不得时候不要打开,什么时候感觉到进退不得的时候再打开,如今想来,贾诩绝不是和自己闹着玩,估计着早就猜到自己要赶来此处,甚至会遇到如此情形了,而如今的情形正是让自己进退不得的时候,何不打开来看看。想到此,程旭那还犹豫,只是赶忙从怀里取出当时自己并不重视的锦囊,或者这事自己能够反败为胜的东西,只是打开来一看却是不由得呆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若是敌人分兵来攻,则必然看破大王之计,便可吹响号角,自然可解将军之困。“这是什么东西?”程旭不由得啐了一口,贾诩这不是玩自己吗,吹响号角能管什么用,难道还能有伏兵不成,当初自己赶到的时候,也曾让探马朝东面探出二十里,就连附近也仔细搜查过,绝不会有援军的,况且就算是早有准备,要调动大军的话,贾诩也没有那么大的权限,任何一路大军要走哪条路要做什么,就只有大王才能下令,贾诩不经过大王又怎么可能调动大军来援,又不是他自己领军出战。不过程旭随即一声苦笑,自己还有的别的选择吗,好像是没有了,眼前的情况自己真的应付不来,此时不施展计划,个呢不能无法抵挡草据点呢进攻,施展计划,能杀伤的兵卒有限,所以,略作沉吟,程旭还是咬了咬牙:“吹响号角——”不过传令兵却是迟疑起来:“统领,不知道是如何下令?”这号角也分作许多腔调,有进攻令,有撤退令,有打援令,有侧翼攻击,有改变阵型,还有通知友军行动,总之不下几十种,如今程旭只是让吹响号角,但是撤退还是进攻,还是干啥每个准数,却让传令兵很是无所适从。程序以待,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他妈的哪里知道,贾大人这老头只是让吹响号角,水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爱吹啥吹啥,倒要看看还能有什么妙计能够解眼前之危。”传令兵挠了挠头,也不敢怠慢,因为敌人越来越近了,深吸了口气,索性吹响了请求友军协助的号角声,此时此刻不正是需要友军帮忙吗,至于有什么用,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不但传令兵不解,就连程旭也是一脑门子的不解。号角声吹响了,众人无不引颈而望,但是谁都清楚,方圆三十里之内,绝对不会有援军的,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就在号角声还没有完全落下,随即从北面和河对岸都传来号角声响应,而且是新军的号角声的回应,毕竟每一个诸侯都会有自己独特地传令方式,这是不可能搞错的,但是哪里来的援军呢?此时四下都有号角声回应,登时让李典一惊,难道这就是新军的埋伏,一时间赶忙登上山坡望去,却只见就在自己的后面大约三里出,已经有几十个人从后面冲了出来,而且每个人怀中还抱着一个罐子,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但是李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火油,难道新军是要用火攻不成?而此时河对岸也忽然窜出了几十个人,也一样抱着罐子,从北面也有人窜出来,这都是哪里来的呢?却原来,贾诩早在盘算曹军会从荥阳攻来,也明白凭刘岩的精明,绝不会看不透曹仁的打算的,至于为什么去问刘岩,一来确定一下,而来也是让刘岩有些成就感,毕竟凡是什么事都比大王精明,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贾诩既然早早菜刀,却是有了准备,便安排三百人提前赶赴荥阳附近,并去侦查曹军,一旦发现曹军赶来,便就地隐迹,而且携带了大量的火油,就是要用火攻之计,当然火攻之计只是配合刘岩的计划的,并不为主,也不会对曹军造成致命的打击的,但是要的是让曹军乱起来。再说贾诩派来的这些人,其实也没有打算傻不愣登的就冲过来透支火油罐,毕竟不等靠近,只怕就会被射杀,所以贾诩早有安排,至于如何进行,贾诩还是从刘岩那里学了一招。这边李典发现新军有埋伏,心中不由得一紧,不管火攻之计能不能成,既然新军能瞒得过自己的探马潜藏起来,那就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还是小心为上,当时也不敢迟疑,只是高声道:“弟兄们加紧防御,准备弩弓,敌人一旦靠近立刻射杀,张横,李代,闫春,你们个领弟兄一百去阻拦敌人靠近。”李典反应够快,如此一来,新军休想靠近大营,而且也随时准备再派人杀出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李典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至于为什么却说不上来,让李典心中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