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月十八的时候,凉州忽然传来消息,匈奴终于从张掖郡彻底败退,三万大军死伤惨重,仅有八千人退了回去,而且死伤惨重,而且更被张聪一路追下去,在敦煌又厮杀了一场,最终匈奴只有六千人逃回去,就此张聪于敦煌屯兵一万,又从大草原阴山之下屯兵一万,加上民军一万,将匈奴彻底封锁在敦煌郡之西。但是张聪并没有止步,经过了一个年节的休整,却在十八日这一天,忽然从敦煌出兵一万从玉门关西出,往北走竟蒲类国,直接进击匈奴,坐拥火炮三门,另从阴山下出五千大军一起进击,兵锋直指匈奴而去。张聪的兵力虽然不多,但是大半是羌人和鲜卑人,对匈奴都有不晓得仇恨,而且匈奴不比大汉,毕竟没有城池,而且张聪有三门神火炮,外加百余门弩车,再加上一万大军都是骑兵,而当时所说的匈奴其实是南匈奴,人口不过三十多万,因为投降了汉朝,所以再后来便没有了王庭,只是由几十个部落构成,平时也不会有人能够统一,战时联合出兵,所以只要不联合,就不能抗衡张聪的大军,这也是张聪敢出兵的原因。就在长安已经冰雪化尽的时候,张聪一刻也不挺,兵进几百里,便已经抵达了匈奴最南端的木车山,当时就攻击了一个叫做那扈的部落,一战斩杀部落青壮六百,将三千多人的一个部落给全部成擒,张聪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在木车山下开始建城,做回了老本行,依旧会慢慢地推进,并不急于于匈奴决战。此时暂且不说张聪远征匈奴,而此时在长安,刘岩端坐在大殿上,一张脸阴沉的很,消息传来,孙权就任江东之主,命韩当率军五千,竟然真的对阎行所部动手,好在阎行并不接战,直接放弃安陆退回襄阳,将安陆还给了黄祖,但是这意味着东吴真的要对后汉国宣战了,刘岩不能不发怒,只怪孙策死的太早,唯一的一个可以结盟的人也没有了,纵然望去,好像全天下都是敌人。“大王,怕是要天下大乱了——”陈宫摇了摇头,心中说不出的烦恼,这才消停了多长时间,后汉国虽说粮食已经解决了,但是也不算是宽裕,如今之所以得以支撑,还主要是因为并州凉州百姓的捐赠,连年的战争,已经让后汉国的国力消耗的太多了。一旁的黄泽脸色更难看,如今作为财务大臣的黄泽,一说起大帐就头大如斗,但是后汉国想要避免战争根本不可能,先不说刘岩始终想要开疆扩土,就是你不是打别人,别人也一样来打你,但是谁知道黄泽的难处,刘岩将抚恤定的那么高,每日里的花钱如流水,只急的黄泽都瘦了不少,此时陈宫一说到打仗,黄泽就开始揉眉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大王,去年一年战死了三万七千六百三十六个将士,另外有两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个民军战死,还有五千六百三十九个郡兵战死,另外有将军六十一人战死,死伤百姓十一万八千人,各种抚恤,国中官员的开支,军中将使得饷银,地方建设的花销,新占领地的恢复,一系列的花销下来,大王,后汉国快要承受不住了——”刘岩一呆,脸上也泛起一丝苦涩,不由得叹了口气:“竟然死伤了这么多人,当真是很难过,黄大人,但是不管怎噩梦说,决不能让战死的弟兄们的抚恤除了问题,不然咱们有何面目再见死去的那些弟兄,当然地方建设也不能挺——”“大王,这点你放心,就算是如何节省,也一定会保证将士们的抚恤的,朝中诸大臣很多自愿只领一半的俸禄,加上各地百姓的捐赠,还有百姓们出的义工,还是能勉强支撑的,这还幸亏王后呢,年前钱粮紧张,王后将她的首饰什么的都拿出来卖了,加上几位贵人也参加进来,倒是解决了一些问题——”黄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对董白却是很尊敬,要不是董白做了那么多,朝中大臣也不会这样配合。一时间朝中大臣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尊敬,董白没有强行要求什么,但是董白生活之简朴,又如何看得出董白曾经是大小姐,而且是严于律己宽于律人,朝中百官无不尊敬,董白就是长安乃至于全国的风向标,一旦董白为国家筹钱,并州人民就会响应,从上到下就跟着捐钱,相比起来并州本应该是最富裕的地方,但是百姓的生活始终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标准,比起司隶要差了一些,但是并州人民并不以为苦,反而会很高兴,加上汉阳郡安定郡北地郡的支持,才会让黄泽勉强挺过去的。其实别说朝中百官,就是军中诸将对董白也是很尊敬,除了刘岩之外,董白反而是为一个能够协调各方关系的人,甚至在军中的威信也超过了庞统贾诩杨修等人,无论军政都是仅次于刘岩,但是好在董白轻易不问政治上的事情,更不会影响军队,但是威望却是日渐高重,就连刘岩见到董白都会觉得有些放不开。沉默了一阵,刘岩忽然叹了口气:“仗不打是不可能,天下未曾一统,诸雄混战,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孙权联络天下诸侯,想要一起讨伐咱们,而且曹操也高调赞同,如今后汉国的势力已经让天下侧目了,这场仗就必须打下去——”“黄大人,钱粮就依靠你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刘岩闭上眼睛,但是脸上的杀机越重:“陈大哥,后汉国要稳定,一切物资首先要先供应南阳郡,如果我感觉没错,南阳郡将成为今年的主战场暂时我想曹操不会大动的。”略作沉吟,刘岩又吁了口气,忽然望向徐庶:“元直,今年的官员贪污好像比去年多了,看来必须有人去寻查一下了,我始终不在朝中,就麻烦你走一趟,给我盯紧了,不妨杀一批振奋一下人心。”“诺——”众人齐声应是,知道刘岩这就快要出发了。一年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更紧张了。正说着,忽然有近卫来报:“大王,李家来人了——”李家?刘岩恍惚间想起了梁欢和李牧,不由得摇了摇头,好久也不曾见她们了,虽说并不喜欢李牧,但是到底也还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吁了口气:“让李家的人进来吧。”片刻之后,在近卫的引领下,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了进来,却正是梁欢,见到刘岩倒是不曾露出什么表情,只是一脸淡然的给刘岩跪安:“梁欢参见大王——”“行了,起来吧,怎么想起这时候来长安了?”刘岩说话的时候眼中却是望着孩子,这孩子是他的,准确的说,是梁欢给她生的,刘岩眼中也不免闪过一丝关爱,只是可惜自己并不能随意抱在怀里,这孩子说白了,是梁欢为了保护梁家和李家的一个砝码,甚至孩子生了以后,梁欢才告诉刘岩的,让刘岩也很无奈,不过更无奈的是,李牧如今也带着孩子,孩子他爹当然也是刘岩,却是一次醉酒之后的结果。心中胡思乱想着,却听梁欢笑道:“大王,臣妾听说大王出征在即,为了支持大王开疆扩土,所以李家和梁家凑了粮食十二万石,钱六千万,战马三千匹,物资一大宗,送大王出征,预祝大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刘岩没有谢她,也实在是说不出嘴,其实梁欢李牧和他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许多人都知道,而梁家和李家这样也是花钱买平安,何况李家的生意每年都在扩展,至于梁家当年做的事情,做可以毁家灭族了,如今自然卖力的巴结,而且对梁欢怀中的刘君简直是想祖宗一样供着,只求能够平平安安,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嗯了一声,刘岩没有说谢谢什么的,只是吁了口气点了点头,有些话还是关上房门在床上说更好,必然刘岩也觉得别扭,反正对于李家梁家也就这么默许了。梁欢自然也不会在朝堂上表现出什么,只是随即告退下去,便已经寻董白去叩安了,董白当然知道梁欢和李牧的事情,安排她们也只有董白能做,而董白不管心中愿不愿意,但是对于两支肥羊却是没有太多的看法,毕竟刘岩也不会宠爱她们,这根本就是一个利益的交换,每年也不过来一次而已,当然董白对梁欢李牧的监视还是很严的。至于这天夜里,虽然更有心思,但是刘岩还是陪了梁欢一晚,不过让刘岩赶到郁闷的是,当嘿咻完了之后,梁欢眼光迷离的时候,却忽然说了一句话:“还是有男人好,两个女人都低感觉差了很多,大王,你能陪我我真的很意外,那我再给大王捐赠三万石粮食,钱一千万,这可是把握自己手中的全部了,是梁家和李家给我的红利,我一点也不留,我的还不是你的——”虽然得了好处,但是刘岩显然并不高兴,揉了揉头,不由得自嘲的嘿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我就像是做鸭的,把你弄舒服了就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