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将军,你这是何必呢?”远远地刘岩叹了口气,看着脸色铁青,满是死志的傅彤心中一震感慨,不过什么时候总是能遇到一些忠贞义士,对于这些人刘岩还是很看重的,只是这真的有必要吗,摇了摇头:“傅将军,我以仁义对百姓,如果我占了巴蜀,对巴蜀百姓绝对是一件好事,生活最少比现在要好得多,你何必为了刘备在坚持下去——”“刘岩狗贼休要废话,可敢与我一战。”傅彤脸色不变,只是朝着声音的方向杀来,一路上挑翻了好几个近卫,可惜才走了十几步,就被阎行拦住,更无奈的是,典韦也在追过来,这二人哪一个也不是傅彤能够对付的了得。啐了一口,阎行长枪刺出,将傅彤的长刀荡开,却已经揉身而上,长枪已经朝傅彤刺去,哪知道忽然间一只短戟也砸向傅彤,耳听见有人哼了一声:“让我来,你先一边歇着去。”却是典韦杀到,正要与阎行争着拿下傅彤,眼见短戟砸来,傅彤也不敢大意,死和死不一样,傅彤可不愿意当一个一无所成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不由得长刀所向,经不管不顾的劈向典韦,若是能杀伤典韦,死则死矣,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可惜的是,典韦又怎么会让他的手,嘿了一声,另一只短戟反撩而上,‘叮’的一声于长刀撞在一起,傅彤双臂一麻,好大的力气,心中才闪过这个念头,却感觉短戟接连在长刀上击了好几下,傅彤被迫退好几步,郑赤建,终于双臂坚持不住,手一麻长刀脱手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掉在哪里。这倒霉事还不算完,傅彤这才站住身子,忽然一杆长枪重重的击在了傅彤胸口,正是阎行抢在了典韦前面,这一枪砸的傅彤不由得吐了口血,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便再也站不起来了,胸口被一杆长枪顶住,眼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白袍小将,可不正是英姿飒爽的阎行,只是阎行歪头看着典韦,忽然淡淡的笑道:“典大哥,这次是我赢了,记得你那两坛子酒——”典韦啐了一口,脸上不甘不愿,心中却是一阵肉痛,可没有人顾念傅彤心中的滋味,再说刘岩已经走过来,看到傅彤的样子便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傅将军,我一直听闻将军仁义,有心想请将军为我助阵,若是将军过来,我自然不会亏待将军的。”“呸,刘岩你不要做梦了,我傅彤生是英雄死是豪杰,想要我投降却是没门,呸——刘岩狗贼,你倒行逆施早完结要受天谴的,我在黄泉之下也会看着你的的——”傅彤忽然哈哈大笑,这一番话让刘岩脸上也不由得多了一丝搵色,正要呵斥,却不想傅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猛地朝前一纵身子,阎行不及躲避,长枪便已经灌入傅彤的胸口,鲜血顺着枪头流出来,傅彤眼见着就不行了。看着傅彤的样子,刘岩呆了呆,一旁的典韦和阎行也是脸上有些惋惜,典韦更是伸了伸大拇指:“好汉子,典某佩服。”“我傅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还随主公来讨伐你这狗贼——”傅彤对典韦的赞誉并不领情,只是一脸讥诮的看着刘岩,这番话的确是让人很郁闷,即便是刘岩也脸上变了变,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傅彤如此憎恨的事情,是杀了他爹还是抢了他老婆,心中一丝不快闪过,望着眼神渐渐涣散的傅彤,刘岩吁了口气:“那你失望了,不用十八年后,很快刘备就能与你在黄泉路上相见了,我会送他过去找你的。”傅彤死了,却并没有人敢轻慢他,近卫们也是默默地看着这位宁死不屈的敌方将领,尽管是敌人,但是该佩服的还是佩服,至于蜀军眼见大将如此,心中更是悲戚,但是却没有人因此而再行挣扎,大局已定,挣扎只是徒劳的,傅彤说的好一点那是宁死不屈,所得难听一点就是不识时务。当然近卫营的攻势并不会因为傅彤的死就结束,随着蜀军投降,立刻被近卫营赶到一边,而近卫营则开始想大寨迫去,而此时洛寒却站在寨墙上,双眼盯着远处的李恢,忽然吁了口气,拿下这个人就等于决定了战局,这才是伤亡最小的一种办法。“随我上去击杀李恢。”洛寒的命令很简短,眼中骤然炸起一道寒光,周围的黑衣死士也不应声,只是随着有人扛起蜀军的尸体,便顶着尸体冲了出去,黑衣死士没有盾牌,这是因为他们为了更好地隐匿行踪,盾牌只是累赘,身上只有一张弩弓和一把长剑,此刻也是拿着尸体当盾牌。再说几十名黑衣死士从黑暗中冲出来,在寨墙上翻腾跳跃,只是飞快地朝李恢冲去,洛寒夹杂在人群之中,小心地朝前模去,此时对面的蜀军眼见有人冲出来,第一时间就是一阵箭矢,只是黑衣死士早有防备而已,并没有伤到几个人。这说话间便已经快要冲到了李恢面前,李恢却是无处可躲,正犹豫着便看到一个人一把剑已经越众而出,直朝李恢而来,剑光闪烁,那人如同一只离弦的箭,好快,甚至不去理睬跃过来的蜀军兵卒,只是丢给后面的黑衣死士,那些黑衣死士也在拼命向前,每一剑刺出都会有一个蜀军倒下,当然有时候也会同归于尽,但是大部分蜀军却不想同归于尽,只要以躲避一迟疑,那么死的一定是蜀军兵卒。李恢没有时间理睬其他的,不由自主的想要朝后面退去,但是身后有人,脚下是不足三步的寨墙,退能朝那里退,看着洛寒穿插冲刺,长剑已经不足三十步,李恢心中知道自己躲不开了,难道就这样死去吗?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李恢身子一抖,猛地一咬牙高声道:“我投降,投降了,打下去也没有意思了,我投降——”李恢没有闭上眼睛,长剑就在他面前三寸之处顿住,随时可以要他的性命,只是洛寒丝毫不说话,一双眼睛也像两柄长剑刺入李恢的心中,眼中冰冷的杀意让李恢就感觉自己又掉进了隆冬腊月,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子,略一迟疑只是高声道:“弟兄们不要打了,投降吧,坚持不下去了,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没有意义的仗又何必打下去,投降吧,不要再犹豫了。”蜀军登时崩溃,主将投降了,他们还坚持什么,随即也开始投降了,不管为什么头像,最少投降总归松了口气,如今内外交困,谁还愿意死撑下去,只是投降也不是他们说的,再说蜀军的士气早就没有了,只是一个个默默地放下兵器,并没有人多想什么。李恢也松了口气,虽然脸上也像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面对着洛寒的森森杀机,却丝毫不敢乱动,更何况还有黑衣死士在旁边戒备,一时间僵持在那里,李恢只感觉双腿都有些发麻,只是还是坚持着。寨门打开了,刘岩与段虎一起率军进来,一南一北迅速占领了营寨,且不说段虎参见刘岩,奉刘岩的命令迅速接受营寨,而刘岩却上了寨墙,朝着李恢这边走来,远远地就笑道:“德昂能够明辨是非,我心中很是欣慰呀,正是德昂大义,让双方少死了许多士兵,等于救了他们一命,我应该该好好的敬德昂几杯。”见到刘岩到来,洛寒才默默地收起长剑,退到了刘岩身边,却已经一脸阴冷的盯着全场,小心的戒备着,这才让李恢身子一松,轻轻地吐了口气:“大王过奖了,恢有愧呀,只希望今后在大王手下还能够有所作为。”“德昂一身本事,我怎么能亏待了德昂呢,不知道德昂是愿意去朝廷任职还是愿意在地方上任职呢?”刘岩扶住李恢,只是哈哈大笑,对理会这个人还是很有记忆的,此人可是蜀国少有的全才,可惜并不受诸葛亮的喜爱,以至于有些埋没了,诸葛亮不重用他,并不代表刘岩不重用他。李恢一呆,没有想到此时刘岩这么问,只是是真是假一时间难以判断,但是看着刘岩脸上的笑意,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大王,若是大王恩准,卑职还是愿意在地方上任职,卑职精通地理水利,也懂得农耕畜牧之法,按照大王的思路当能做好一番事情,决不让大王失望。”按照李恢的想法能做一郡太守就不错了,朝堂上多是刘岩的心腹之人,李恢去了自然没有意义,还不如在地方上做出一番气象之后再来说其他的事情,却哪里知道刘岩却是歪着头不知道在捉摸什么,半晌,忽然吐了口气,沉声道:“既然如此,不至地哦啊德昂可愿意为我执掌益州,以益州牧的身份来治理益州,将益州发展起来,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知道我是一心想要把百姓的生活发展起来,凡事以百姓为主,做好了那是你益州牧的分内之事,若是做的不好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不得就要让你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