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闷哼是吴军憋在肚子里的惨叫,黑衣死士出手又快又狠,并没有惊动里面大洞里的吴军,此时威胁已经消除,黑衣死士接二连三的涌了进来,将这一间不小的房间站的严严实实的,随着洛寒一摆手,黑衣死士便已经悄悄朝里面涌去,里面是一个大洞,二百多吴军正在睡觉,都是那种通铺,不过大洞里还是挺暖和的,此时吴军睡的正香,哪知道死神便已经到了枕头边上,可不说黑衣死士却都是最专业的杀手,二百多人几乎是一起动手,几乎是同一个动作,没有发出声音便已经被杀了。再说这边得手之后,打出信号给对岸,刘岩便知道洛寒已经成功,虽然让黑衣死士摸进去,这一次也就不怕被人发现,因为不会在惊动敌人,随着黑衣死士摸进去,也不知杀了几人,却是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即便是江水滔滔不断拍击河岸,但是这一声还是传出很远,登时见将要塞的吴军全部惊醒过来,没有用洛寒就是不一样,只是黑衣死士一但摸进去,便已经堵住那道门,吴军根本冲不出来,而近卫在摸进去,用弩匣封锁了里面,然后一包可以升起浓烟的药草丢进去,不一会里面的吴军就受不了了,很快就宣布投降了。其实这是刘岩故意的留下一些人,没有想杀光他们,刘岩有刘岩的想法,吴军不断地巡逻,留下一些人正好应付巡逻的敌人,占据了这两个兵站,随时可以打开拦江索,蔡瑁的大军就可以随时南下,不过刘岩还在等,等庞统的大军到位。幸亏留下了一些吴军,这两天的巡逻就没有被发现,不过刘岩并没有在这里呆住,而是领着大军朝南昌城摸去,不过并不是直接杀过去,而是往东有一处叫做黄金采的地方,刘岩在韦德的引导下,于第二日上午占据了黄金采,从此可以一日之内出兵到南昌,当然少不得需要搭桥铺路。过了两日,庞统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在赣水西岸,只等蔡瑁过去,所处的位置是南昌往上游十几里的地方,两岸都是一处平原,刘岩接到消息,便立刻下令提开拦江索,让蔡瑁去接应庞统的大军,随即留下近卫二百看守拦江索,其后领二千八百近卫和一千黑衣死士朝南昌城赶去,一路上有韦德引领,果然没有被吴军发现。再说蔡瑁的水军一旦出了拦江索,便一直朝南长城而去,虽然是逆水而行,但是张满了帆却是快得很,也不过两个时辰便能赶到指定的地点,当然不能这一路上蔡瑁还是很小心的,前面有一艘破军舰开路,后面的船舰拉开距离,同时第一艘破军舰后面,还有两艘运粮船拉起了纱网,这样一来,就是万一遇到敌人用水滚木或者火油,有了这道纱网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而且船舰拉开距离,无论是什么攻击然也可以有办法抵挡。却说蔡瑁船舰一旦通行,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昌城,站在城头上,孙权眺望着江面,仿佛依稀见到了新军的水军,不由得叹了口气:“伯言,真的要让他们过来吗?如果万一出一点错误可就是亡国的下场呀,为何不将新军的水师在赶到之前消灭。”站在孙权身边的陆逊轻轻一笑,只是转身朝东面看去:“陛下,咱们能够得到新军的消息,但是新军也一样能得到咱们的消息,估计这咱们现在做的埋伏新军早有算计,此时就是动手只怕也是徒劳的,再说杀敌再多,也不如等刘岩踏入陷阱再说,此时却是我在为陛下效力之前就开始准备的,绝对是万无一失。”虽然其中的计谋,陆逊曾经单独告诉过他,但是孙权却还是感到不踏实,毕竟这一切都是陆逊自己准备的,而且是在陆逊效忠他之前准备的,虽然说得明白,但是其中的很多的事情只是听说,孙权可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这让孙权如何能够安心,眉宇间还是藏着淡淡的忧虑,毕竟一旦新军大军过河,孙权可没有十足把握能守得住南昌城,谁都知道新军的武器坚利,一旦有失,自己将成为历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轻吁了口气:“伯言,如果阻住新军过河岂不是更稳妥一些?”陆逊在心里叹口气,第一次见到孙权就知道这位陛下多疑,如果不等新军合围之势已成,刘岩又怎么会甘心入瓮,一旦有些闪失,再想施展这种手段怕是不行了,自己在两年前就开始布这个局,那也是费劲千辛万苦之力,如果刘岩这一次不能入瓮,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略作沉吟,陆逊轻声道:“陛下欲成大事怎么可能不冒险,与人争夺天下本就是一场豪赌,如果陛下放不开,机会却是稍纵即逝的——”“这些我都明白,伯言,能请你出山助我那是我的福分,”孙权斟酌了一下,却还是吁了口气:“但是孙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却是不容易,今日我舍身做饵,可是拿着孙家几十人的性命在做赌注,不得不小心呀,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陆逊沉默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陛下担心,不如等蔡瑁搭设好浮桥之后,到时候用火攻之计,等新军半渡而击,我已经为陛下都准备好了,上有二十里处已经埋伏了一队精兵和一百搜小船,穿上有火油,还有火药,火油点燃之后,顺水而下一段反多一点的时间就能感到,里面的火药才会保扎,如果我计算的没有问题,足以将新军水军全部毁灭,只是如此对新军大军伤害不大,就算是咱们城中的兵卒全部杀出去,也不可能将新军大军消灭的。”孙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心中也是在犹豫,虽然对抓住刘岩很心动,但是一想到那些近卫和黑衣死士孙权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如果想要围困这些精兵,那就需要数万大军才行,就算是正面冲锋,一万大军孙权也绝不敢言胜,甚至一个不好还有大败的可能,陆逊始终不肯说究竟如何围困刘岩,单是这一点孙权就不放心,和诸葛瑾鲁肃也谈起过这件事,但是谁都觉得不可能的,这才是孙权最大的心病。再说见孙权不放心,陆逊便命人将几千根水滚木一起放下,从南昌城一路而下,几乎遮掩了整个江面,随着水流的冲击,水滚木在水中越来越快,几里之后便已经有几百斤的力道,如果这许多的水滚木在于正行进的船队撞上,那一定是船毁人亡,但是有了准备却是不一样的,陆逊隐隐的能猜到蔡瑁会怎么应付,蔡瑁是荆州第一名将,其水军的运用可谓是少有人能及,陆逊知道的除了周瑜之外,就再没有人能和蔡瑁相比,只是究竟在几千根水滚木之下,蔡瑁优惠如何避开呢?江水滔滔,水滚木轰然而下,转瞬二三十里,已经有无数的水滚木撞在岸上被撞碎,但是更多的却是依旧顺水而来,而此时新军的水军也正拼命地往前赶,破军舰上有瞭望塔,有兵卒手持千里眼观察情况,大白天的视野可以说是一望四五里,远远地就发现了无数的水滚木,这新军将士脸色登时大变,只是拼命地吹响了号角,更有人开始擂鼓,江上水战可能的袭击大多有几种,所以鼓声就可以传递消息,告诉后面的蔡瑁和大军有水滚木而来,而且鼓声急促,一通鼓便是百根,而接连的几十通鼓那就是几千根,不由得蔡瑁和大军全都脸绿了。“敌袭,敌袭——”蔡瑁高吼着,脸色铁青,不过还不曾鞥慌乱,毕竟早有定计,也知道吴军的手段,对水滚木倒是还有防范:“立刻靠岸边停船,所有的破军舰降下斜板,快,最前面多加几道斜板——”随着蔡瑁的呼喊,所有的船舰开始靠近岸边,不过要是仔细注意,其实还是很有规律的,比如说一艘破军舰后面就会跟着十几艘运粮船,隔着之后又有一艘破军舰,此时全部靠岸停下,随即开始抛锚,同时有人放下一块木板,木板上有铁皮,并且有木杠可以和其他的木板锁在一起,然后从船头斜过来,将大船保护在其中。这才急忙忙的将斜板撑起来,甚至上了岸的一下新军将士,前面的几道斜板还没有完全稳住,那几千根水滚木就已经冲了下来,看得人心中都不跳了,简直单恐怖了,轰的撞在斜板上,然后又弹开,后面的又撞上来,接着顺水而下,后面的也就没有这么大的力道了,不过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前面的斜板被撞击的次数多了,没过多久也就散了架,甚至直接给撞成了碎片,几道斜板并没有撑多久,随即就暴露出了第一艘破军舰,但是单单一道斜板能撑多久,眼睁睁的看着斜板被撞得粉碎,随即坚固的破军舰也挨不住如此的冲击,慢慢的开始损毁,此时新军无奈只能开始弃船,只是这时间太快,就算是及时的弃船了,但是还没有船上的兵卒还没有完全来得及逃下去,破军舰就已经轰然破碎,船已经开始下沉,有的来不及逃走的兵卒,落在水里便已经给撞得粉身碎骨,而后面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