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晕倒了,晕倒的很是时候,虽然陆逊说是气急攻心,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孙权这是无法抉择,索性直接装昏来逃避而已,只是这逃避的过吗,这消息又近卫给刘岩送过去,听完这消息刘岩当时一呆,却是随即哈哈大笑:“好一个孙权,这么下作的手段也能使得出来,装,可劲的装,我倒是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能一辈子不醒不成,来人呐,告诉城上的人,就说我等上三年也要等他孙权醒来处理此事,难道孙权还能每次都用这一招,徒惹的人笑话而已。”自然便有人过去朝城上喊话,将刘岩的原话说得清楚,可能本来没有多想的人,此时也开始怀疑孙权是不是真的是装病的,这话被传到了刚刚被抬回1皇宫的孙权耳中,当时气得孙权破口大骂,只是骂刘岩不是东西,其实装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孙权指望着刘岩在他昏迷的时候能够做出决断,如此孙权就可以逃避责任,不管刘岩怎么处理,孙权都有话说,但是此时孙权却只能苦笑道:“伯言,你说该怎么办?”刚才幸亏陆逊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孙权才能临时脱身,但是却不能彻底解决此事,既然刘岩下定决心要玩下去,孙权果然不能一只昏迷,总要有醒的时候吧,只是如此一来这件事总要解决,最后这件事情还是要落在陆逊身上,孙权深知,其他人没有这样的魄力,毕竟是上万大军的性命,谁又能轻易地一言而决。陆逊沉默了,听得出孙权话里略带哀求的意思,孙权不想到这个恶人,却想让自己来,那自己究竟要不要答应,一旦做了便是千古骂名,甚至可以说让城中兵卒憎恨,但是不做的话,这又该如何过去这一关,迟疑了好久,陆逊终于一咬牙应承下来:“陛下,那你最少要昏迷一天,不然一些善后的事情我没办法处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孙权身边能够做这种决定的除了陆逊鲁肃诸葛瑾三人,便在没有别人敢做这么重大的决定,而鲁肃诸葛瑾都没有这样的魄力,也只有让陆逊去做,其实孙权还真的舍不得让陆逊去做,听到陆逊答应下来,又是欣慰又是后悔,却是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伯言尽管开口便是。”孙权在皇宫之中始终昏迷不醒,听说都气的吐血了,却不知多久才能醒转,而陆逊却是大步来到城墙上,身边比平时多带了不少护卫,望着城下程昱,脸色冷然丝毫没有表情:“回去告诉刘岩,陛下一时片刻清醒不了,那么我就待陛下做决断,城中粮食不足,不是汉王三两句话就能变出来的,至于眼下这万余将士,生死握在汉王手中,是生是死由得汉王一言而决,不过汉王仁心宅厚,相信一定不会动手杀人的。”话音落下,陆逊便转身离去,竟不给程昱说话的机会,让程昱呆了好一会,竟不能相信陆逊说出这样的话来,孙权竟然同意了,其实谁都知道陆逊的意思就是孙权的意思,不过换张嘴说出来,程昱何等精明,哪会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不过此时又能说什么,只是这回去给刘岩交差。只是刘岩听到程昱转的陆逊的话,却是哈哈大笑,但是脸上孰无笑意,半晌才止住笑声,一脸的嘲弄:“真是有意思,孙权呀孙权,就是换陆逊说出来又有何妨,我还真怕你答应换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人,当你连人心都失去的时候,你还能剩下什么?你要是真的答应了,我有那里去弄几万大军来跟你换,既然孙权你愿意玩,那我就好好地陪你玩。”话音落下,刘岩脸上冷意更浓,眼光扫过庞统贾诩脸上,忽然哼了一声:“来人呐,让人挖坑,凡是俘虏有意图不轨者全部绞杀。”“诺,谨遵陛下之命——”近卫应了一声,便已经下去通知,便有数千人赶上去,开始在丹阳兵的后面挖出来一个大坑,这场面蔚为壮观,究竟埋葬上万人需要多大的一个坑,今天就能知道了。此时那些丹阳兵和所有的俘虏不停的发生躁动,新军挖坑是做什么不用多问不用多猜,这是在给他们准备坟墓,事到如今他们怎么可能还能沉得住气,有的向新军苦苦求饶,有的高喊着请孙权救命,撕心裂肺的哀求声让人听得心中一阵阵的悸动,甚至新军将士几次都停下手中的伙计,真的要坑杀这么多人吗,新军将士心中也是充满了同情,这和在战场上杀人不一样,哪怕是追杀败兵,就算是杀伤几万都不在乎,但是面对已经手无缚鸡之力,或者说是被困得不能动弹的这些吴军,却没有人真正做到无动于衷,当然也有人能行,比如典韦佘拓有数的几个人心坚如铁。但是不管新军将士怎么想,军令如山,典韦只要一开口,将士们就只能继续的挖,丝毫不敢停下,至于城墙上的吴军此时什么滋味,有咒骂新军的咒骂刘岩的,也有在心里暗暗地曾恒孙权的曾恒陆逊的,特别是陆逊,几乎成为众人心中咒骂道对象,但是更多的是在城上开口为那些同袍求情。只是这一切挡不住新军的军令,到了晚间的时候,一个能够填埋上万人的大坑就被挖好了,不过刘岩还算是仁慈,或者说另有想法,没有让人立刻将这些降兵坑杀,说是让这些降兵多活上一万,而且每个人准备了一顿最后的晚餐。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刘岩庞统贾诩程昱坐在一起吃饭,程昱本来不想来的,但是还是被近卫给架来了,到了吃饭的时候,程昱终究是没有忍耐得住:“汉王陛下,你真的要将这上万的兵卒全部坑杀吗?”到底程昱也是于心不忍,不想刘岩还不曾说话,贾诩却是淡淡的道:“杀之无妨,最后所有人都会怪到孙权头上的,人之劣根性就在如此,面对强者他们所选择的只是他们自己人,因为强者不是他们所能面对的,仇恨也会完全落在自己人身上,到时候城中对孙权满是怨怒,这一仗再要是打却是容易了,那些兵卒也会兔死狐悲,不愿意在给孙权卖命,下场他们可以看得到,能够放弃一次就能放弃另一次。”“是呀,这些人的死会让吴军心生恐惧的——”庞统也跟着接话,不过却没有再往下说,只是一句话就算了。程昱看看贾诩,再看看庞统,最终还是望向刘岩:“陛下,这种事情也是一而二的,也许吴军会心生恐惧,让战斗力大降,但是也可能会引起激起同仇敌忾,到时候反倒会拼死一战,这简直是——”“这谁知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好了,不用想太多,吃饱了饭好好睡一觉,到明天还有更精彩的事情呢。”刘岩嘿了一声,只是闷头吃饭,贾诩庞统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也开始吃饭,只有程昱并没有吃得下去多少,甚至于这一夜都没有睡着。没有睡着的人有的是,最少这上万大军就没有睡着,而且南昌城中也有无数人不能入睡,无数人在胡思乱想,正如贾诩所言,很多兵卒最后将怨怒落在了孙权身上和陆逊身上,因为新军不是他们所能管得来的,再说毕竟作为敌人,杀死敌人也很正常,但是能救不救可就不一样了,城中有多少粮食已经得到了证实,这让兵卒们咒骂的声音更厉害,甚至这一天看向陆逊的眼光都变了,有人甚至在陆逊身后就大声地说。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什么,天终究还是亮了,新军为这些将死的俘虏送来了热腾腾的米粥,用新军的话讲,这些人太可怜了,被主子抛弃了,虽然刘岩没有下令,但是新军将士还是给他们送了米粥,临死别做个饿死鬼,只是究竟有多少人能吃的下去了?天亮了,刘岩吃过早饭,远远地就用千里眼望过去,只是笑了笑,便朝身边的典韦一点头:“典大哥,传令下去,准备坑杀——”典韦嘿了一声,只是转身大步而去,果然没有多久,典韦佘拓出现,随即对新军下令,立刻对俘虏进行坑杀,一排排的俘虏被推了下去,掉在坑里爬不出来,下去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挨一个,慢慢地上万人被轰了下去,所有人只能等待着死亡,只听见哀哭声和绝望的咒骂声响彻天际,俘虏们知道已经没有活路了,有的呼喊着亲人的名字,没有哪一个比这时候更想念亲人,有的呐呐的望着天空,当然也有的不顾一切的扯着嗓子大声咒骂孙权,此时就要死了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甚至直娘板板都出来了。不管俘虏们怎么闹将,随着刘岩一声令下,第一锹土洒下,随即一下一下的开始填土,新军很沉默,做这种事也是迫不得已,他们更宁愿在战场上厮杀,可惜由不得他们,土填的虽然慢,但是越来瓯越多,有的便已经要及腰了,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