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公孙莺儿清洗了伤口,袁旭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
昏迷中的她感觉到有人触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的像是灌满了铅,只是发出嘤咛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
包扎妥当,袁旭抱起她走向门口。
“公子……”屋内的火头军提醒道:“此女终究是公孙家的人,如此抱着……”
袁旭想了一下,回头对火头军说道:“你去寻件小些的衣甲来!”
“公子是要……”
“将她交给兄长必遭凌|辱。即便是公孙家女子,某也于心不忍!”
看着昏迷中的公孙莺儿,袁旭说道:“某亲自照料她,救得一命也是积些阴德!”
经历了许多事情,火头军对袁旭由衷的钦服。
虽觉着有些不妥,还是应声离开了房间。
有能耐逆转战局暗中促使袁军反败为胜,公子必定非同常人!
他要做的事,当然有他的道理!
没过多久,火头军捧着一件破败的衣甲折了回来。
衣甲残破,上面还沾染着不少血渍,明显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
“我等之中没有这样娇小之人!”捧着衣甲,火头军面带愧色说道:“又不敢向人讨要,只得寻了具尸体……”
“挺好!”打断了他,袁旭接过衣甲说道:“越是残破的衣甲越是好用!”
“你在外面守着!”吩咐了一句,他捧着衣甲进了屋。
立于门外,火头军紧攥兵刃,警觉的观望着四周。
稍远处一群袁军正飞快跑过,其中有人发现了他,因他也穿着袁军衣甲,只是瞟了一眼,并没加以理会。
关上房门,袁旭把衣甲放在公孙莺儿身旁,低头看着她,也是有些迟疑。
替她包扎伤口,只需要撕开一些衣衫,然而帮她更衣,却是另一种光景!
东汉末年,还没像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那样穿戴讲究。
无论男女,根本没有所谓的内衣。
即使是冬季,裏面打底的衣服也很宽大,若要更衣,肯定得全部脱|光才行!
他尤其受不了的就是裤子。
倒是也有裤管,然而根本没裆,只是简单的将两只布筒子罩在腿上了事!
躺在面前的要是个男人,袁旭根本不会有半点迟疑,早就动了手。
可偏偏紧闭眼睛的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少女。
小小的身板儿还没长成,少女应有的特征也只是略微显现而已。
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就当爱心叔叔做好事了!
找了个理由宽慰着自己,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也不过十五六岁,比少女大不了多少,而且这个年纪的女子,多半是能嫁人了!
好像理由又有点说不过去。
“公子快些,长公子入内城了!”正迟疑着,门外传来火头军的提醒。
不管了!
把心一横,袁旭扯住了公孙莺儿的领口。
正要撕开衣服的刹那,他再度迟疑了!
他不是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当然更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