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精壮曹军站在甲板上。
他们的眼睛全都看向贾诩。
这些人都是跟随管承、郭祖多年的海贼。
心狠手辣不说,水性也是极好。
其中不少人,在巨浪滔天的海中,可以像鱼儿一般自由游弋。
正如管承所说,他们在海中远比在陆地行走的平稳。
“某方才问管将军,可有通熟水性者。管将军告知,说是你等在海中比在陆上行进更为稳当。”打量着众人,贾诩说道:“此言不免夸大!人在海中,双脚毫无凭恃,怎可能比在陆上稳妥?”
“贾公不信?”一个曹军问道。
“不信!”贾诩摇头说道:“某领军多年,也是见过些水军。从未听闻有人在水中可比陆上!”
“我等都是海贼!”曹军说道:“整日在海中讨营生,不通水性如何使得?”
“还是不信!”贾诩摇头说道:“若非亲眼所见,某决不信夸大之辞!”
心中不忿,五十名曹军却无一人敢开言辩驳。
贾诩毕竟是军师,他们只是兵士。
顶撞军师,轻则军棍重则斩首!
虽觉屈辱,性命还是紧要!
“贾公如何才信?”所言被贾诩否决,管承也是心中不爽。
“让某亲眼看见!”指向蓬莱,贾诩说道:“夜色之下,你等若可游水抵达蓬莱城下,从水门进入,将城门打开。某便是信了!”
贾诩此言出口,管承当即明白。
他是激将五十名海贼出身的曹军。
做了多年海贼,这些人一个个精滑似鬼。
指派他们前去打开水门,或许难成大事。
先行激将,即便有几人听出端倪,也会有些因心中不忿而誓将蓬莱城门打开者。
贾诩要的并非他们同仇敌忾前往破城。
只要其中有人怀揣打开城门的念头,五十名曹军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游到蓬莱水门并非难事。”听明白贾诩的意图,管承说道:“进入水门也是不难!只是打开城门……”
“怎了?”贾诩问道。
“蓬莱守军精悍,只怕……”管承故作迟疑的说道:“他们并非敌手!”
“蓬莱守军来到海上不过经年!”贾诩蔑视的一笑:“诸位可是做了多年海贼。常年在海上讨营生,竟非蓬莱守军敌手!传扬出去,岂非让人捧腹?”
贾诩连激带刺,五十名曹军已是个个脸色铁青。
“贾公!”见火候差不多了,管承在一旁说道:“以某看来,还是罢了!”
“某只是说说!”贾诩微微一笑:“诸位若是怕了,就此散去,明日一早还须攻城!”
“如此甚好!”管承应道。
“将军!”一个曹军拱手说道:“军师所言不差。我等在海中讨营生之时,蓬莱守军还是不习水性的旱鸭子!不过自水门进入将城门打开,有甚要紧?恳请将军,令我等前去!”
兵士果然上了当!
管承面露难色,看向贾诩。
贾诩捋着胡须,沉吟着说道:“若是水性不成,此去九死一生,管将军也是为你等好!”
“将军心意我等尽知!”曹军说道:“我等与军师尚不熟悉,若非用些手段,军师也不知我等如何。今日便请前往,为军师打开蓬莱大门瞧瞧!”
“这……”贾诩为难的看向管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