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曹操的许诺之后,司马懿又与曹氏众人商议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之后,许诺在自己回到河北之后,立刻便派人与曹操联系,在两方的地界相交之处,将曹真交换过来。从始至终,司马懿表现的都非常真切,好像真的是来跟曹操谈判为袁尚求取官位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妥当之处。但曹操等人却是没想到,司马懿此来谈判,根本就没想过为袁尚拿过什么官位,也不屑于去拿,他只是在麻痹曹操,给袁尚夺取青州争取时间而已。曹操以及麾下众人不疑有他,唯独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拿着怪异的目光一直再看着司马懿,双目中虽是波澜不惊,但却透着深深的揣摩与不信任。这个人,就是贾诩。但最终,他却是始终一言未发,什么都不曾说出来就在司马懿在许都,与曹操等人谈判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在冀州与青州的边界之上,已是屯扎了袁尚在短期内集结的五万冀州精锐,意欲直捣青州临淄城!火速夺下临淄城!帅帐之内,袁尚身披一身银甲,与一众将官正在商讨作战步骤。“诸位将军。”袁尚目视着众人,模样很是峻冷:“如今司马懿已是借着入京朝奉之名,大张旗鼓的前往许都与曹操谈判,曹操与袁谭的注意力已经是全部被他所吸引,一时间根本就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这一步的动作,事关河北全局的安定,这一场偷袭临淄城之战,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打胜打赢,绝不拖延!”说到这里,却见高览大步流星的站出班来,冲着袁尚拱手道:“主公,袁谭当初在青州连番设计谋害我等,甚是歹毒,今日报仇,主公需让某家当先锋,以雪此心头之恨!”袁尚呵呵一笑,不赞同也不反驳,而是耐心的解释:“这次征战,不属于正面交锋,而是属于快速偷袭,讲究的是一个快准狠,三军上下不分先锋后援,全都是先锋!全军采取千里疾奔的方式,四门围定,夜袭攻城,拿下临淄四城门,生擒袁谭!”说到这里,袁尚转头看了看诸人,道:“此番快速攻城,我将军马分为四部,张颌将军领一万人打东门,高览将军领一万人打西门,赵子龙领军一万取南门,我自领其余诸将打北门,田丰沮授二位先生领一万人围城策应!”众人得了军令,纷纷拱手称“诺!”*****************夜深人静,北风呼啸中。袁尚带着一万全副武装的士卒悄悄的潜伏在临淄城的北方,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庞大高墙。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如今天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许都与曹操谈判的司马懿身上。因此,并没有想得到刚刚继承大位的袁尚会突然出兵攻打青州,且还是直捣黄龙,所以城内布防并不严密,很是稀松。袁尚一方枕戈待旦,气氛严肃无比,杀气冲天,而临淄城这边却望之安详宁静,灯火黯淡。以有心算无心,今日这场仗,已属必胜之局!袁尚心中暗笑,袁谭啊袁谭,既然你如此大意,老子今夜就让你付出代价。正在这个时候,派出去的斥候已是匆忙赶回,对着袁尚微一拱手,道:“启禀主公,张颌,高览,赵云三位将军已是列兵于东南西三面,只待时辰一至,信号一起,便可同时攻城!”“如此甚好!”袁尚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传令下去所有人都在右臂上绑起绷带,随我杀向临淄城,切记以三火箭为号,火箭一出立刻攻城。”“诺!”悄悄逼近临淄城的同时,袁尚给吕玲绮使了个眼色。吕玲绮翘了翘嘴角,张弓就射。“嗖嗖嗖”三下弓弦响起,城楼之上,三名火把下的护卒一声未吭的倒在了地上。吕玲绮的箭射的太准,箭箭刺敌要害,令他们发声的机会也没有。袁尚再次挥手,百名大汉手持长梯架在了城楼之上。袁尚的护卫首领,王双腾空而起,踏着木梯当先冲上城楼,抬手砍到两名城头之上的两名士卒。临淄攻城战,正式拉开了序幕。随着袁尚后阵火箭的腾空而起,冀州兵马开始四面攻城,临淄的外围城郭顿时炸开了锅,成千上万人的冀州兵蜂拥而上,打了青州守城兵将一个措手不及,青州醒着守城的兵马未战就纷纷胆寒了起来。青州四面楼上的城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冒起浓烟,火焰窜闪,城郭几乎在没有多大反抗的前提下便被袁尚所带来的军队攻陷。熊虎之将王双手提六十斤大锤,率领着一众灰霜营的将士,如同猛虎入羊群,直奔城内屯兵大寨而走,到处都是士卒鬼哭狼嚎,战马惊嘶狂窜的声音,街道之上,熟睡的人户家家点灯,往来奔叫,一时闹得整个临淄城都骚动起来。吕玲绮亦是与王双同走,在后阵率领弓弩手不住的向兵营大寨射出火箭,取的都是外围的营房,只要外围火起,那么在内围营帐的熟睡者便休想能逃出生天。四处都是狼奔鼠窜,慌忙失措的青州兵。王双徒步而走,手舞大锤,直入青州兵军大寨,如风雷滚滚,一时间无人敢戳其锋芒,恍如一只食人的猛兽,顷刻间被他击倒的士卒就不下百人。“贼子尔敢!”一声咆哮。只见一个大汉手持矛以雷霆之势刺向了王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袁谭手下的亲信大将汪昭。王双眼见汪昭身着的甲胄盔铠不是凡品,心知其定不是泛泛之辈,在青州军内定然是地位颇高,心下不由大喜过望。方刚投奔主公,这第一阵便可立下如此大功,岂不快哉?锤矛相交,只是一个回合,便见汪昭如遭重创,连退五步,空门大开。王双不给汪昭反应的机会,手中风火大锤来回舞动,如狂风飞旋,兵兵乓乓的霎是威武。五个回合之后,便见汪昭手中长矛腾空而起,自己则是一个屁墩蹲在了地上,刚想有感而发说点什么,却见王双将大锤往肩膀上一扛,右手沙包大的拳头当头而至,“咣”的一下子砸在了汪昭的面门之上。王双哈哈大笑,摇头道:“给我绑了!某家在此战的功绩,却是落在这匹夫身上!”可怜汪昭乃是袁谭手下大将,平日间也功勋卓著,今日碰到了王双,连个屁都没打匀呼,就被对方一拳削翻在地。四门齐攻,临淄城外郭被制,谅青州刺史府内,焉能没有动静?袁谭此时正搂着一个美貌的小妾正在高卧而眠,突听阵阵喊杀声顺着深夜的清风传入自己的耳中,心下顿时大惊,睡意全无,急忙起身掀被,持着兵器茫然四顾。那适才躺在袁谭怀中的小妾此刻也是睡眼蒙松,被这一番动静惹醒,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用被褥裹着凹凸有致的玉体,好奇的看着光着膀子,站在地上面色有异的袁谭,道:“将军,这么晚了,城内怎地还这般喧哗,莫不是哪个将军在练兵不成?”袁谭面色发白,牙齿不停的打着冷颤,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瞬时涌上了心头,也不理会那床上的尤物,抬脚就要往卧室的门外冲。刚跑到门栏的正前方,却见大门“咣”的一声被人用脚踹开,但见袁尚领着一众兵户,一脸漠然的走进房间,看着刚从春梦中警醒的袁谭,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你们两个!是不是非法同居的干活?把结婚证拿出来验验!”袁尚冲着袁谭一伸手,很无耻的道出一句。袁谭恍如雷击,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袁尚,又瞧了瞧他身后杀气熏天的兵卒,瞬时间,心中的灯泡已是被悄悄的点亮,已然明白了今日发生的一切。“袁显甫!”袁谭哆哆嗦嗦的抬手指着袁尚的鼻子,悔恨无地的放声怒骂:“你你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敢如此的毒计算计于你的亲兄长,你等着!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袁尚闻言不由一愣,转头看了看身后一起同来的士卒,道:“我大哥心虚了,说话有点不着调,我半夜突击扫黄,肃整人间歪风邪气,为国为民,哪会遭什么报应?”众人闻言不由得尽皆抬手擦汗。袁谭的面容已是变得扭曲,身体剧烈的打着哆嗦,想张口再骂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当如何开口。却见袁尚轻轻的一摆手,冲着身后的士卒道:“扫黄打黑,无上光荣,就是亲兄弟也得大义灭亲!这俩人非法同居,来啊,绑了绑了!一会审讯的干活!”袁尚话音方落,便见灰霜营士卒如狼似虎的奔扑向袁谭,七手八脚的卸了他的兵器,又是一顿绳索捆绑,将袁谭如同粽子般的绑了个结实,然后押往正厅。袁谭奋力挣扎,怎奈自己光着膀子,一袭单衣,如何能是二三十个全副武装的铁甲的对手,只得一边被生擒,一边高声怒喝袁尚。“袁显甫!用诡计暗算于我,算什么好汉?用能耐,你与我在战场上一决雌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个士卒用袜子将嘴堵上,只得一个劲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袁尚看着袁谭,不由的冷笑一声:“战场上一决雌雄?对不起,我的心思都留着在怎么对付曹操的身上,没时间陪你,而且河北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负担陪你打消耗战。”说到这里,袁尚将头一转,笑眯眯的看着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笑道:“小妹妹,别怕,我们是好人,来救你的。”女子用被褥捂着胸口,面色苍白,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唉,真可怜,你一定是被袁谭强迫的吧?”女子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袁尚双目一瞪,不满道:“纪检官员面前,不许说假话!”女人也算聪明,闻言急忙改口道:“是,我是被他强迫的”“非礼妇女,罪加一等!大哥,你太禽兽了!”灰霜营士卒纷纷应和着点头:“禽兽,真是禽兽!”袁尚又问那女子:“多大了?”“十七”“还是个未成年的?大哥,你是畜生啊!”灰霜营士卒们一起点头应和:“畜生啊!”袁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