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坐在主位上,大马金刀,询问众人应该如何对付曹植与袁氏四大谋主,众人闻言皆无对策,最终将目光都落在了陆逊的身上。陆逊年纪轻轻,一副阳光大男孩的做派,眼见众人都看他,陆逊腼腆一笑,接着缓缓的站起身来。“诸位,曹植与袁家四臣此番前来,所率领的兵马虽然很多,但却未必是我们的对手,只要我们应对得当,想要破他们也并非难事。”陆逊这话方一说出口,便见那边有人不干了,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随曹丕一起蹿到南方的曹真。曹真眉头一挑,颇不服气地言道:“陆参军此言差矣,想那田丰,沮授皆是河北名臣,智谋冠绝北地,逄纪和郭图也都是昔日袁绍手下的干练之士,老而弥坚,颇有能耐!更何况我曹氏旧臣之中,有夏侯惇、曹仁、曹彰三大能者为其臂助,他们若是前来,只怕公等未必能讨得好去。”曹真的话说得很直,引起了吴营当中一众人的不满,更有曹丕皱起了眉,但毕竟是自己亲信所言,也不好意思反驳,只得当了耳旁风。倒是许攸,身为河北旧臣,跟田、沮、郭、逄四大谋臣早有不合,此刻听曹真捧起了他们,粗眉毛一挑,不由重重地哼了一声。陆逊却是不以为意,笑道:“子丹将军所言不差,若是以能力看来,这些人的实力确实不俗,可为大患,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重点。”曹真不太服气,道:“我忽略了什么重点,请陆参军指教!”陆逊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说道:“曹植当年是袁尚的手下败将,同时也与其情谊非浅。前番甚至助其在河北平定拓跋力微,足可谓之交心,这也是这一次袁尚将他请来参战的原因,但问题是,袁尚虽然信任曹植,但田丰沮授他们不是,在他们心中,曹植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因此他们就算是与曹植合作,也不会赋予其兵权。只会留在身旁听用,试想,若是无有兵权,谅夏侯惇,曹仁,曹彰之辈,纵然再有本事,又有何用?充其量不过以武夫而已。”一番话说出来,只把曹真说的一愣愣的。旁人也都是分分大点其头。陆逊继续道:“曹植一众不能掌兵权,掌兵权着,当为田丰等四大谋主,但问题是。田丰等人,一向不合,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互相排挤。自打袁尚上位之后虽然一番整顿,好了不少,却也是表面现象。这四个人从未一起掌兵过,如今四人一同前来,表面和善,内里算计,必然内讧,我等相机行事,焉能不破?”一听这话,许攸站起身来,一个劲地点头言道:“不错,不错,田丰沮授郭图逄纪这四个老贼,一向是心不和面也不和,彼此间最喜欢互相拆台,袁尚让他们四个领军,诚可谓是狂妄自大,这一局,他们稳稳的输了!”吕蒙想了一想,道:“伯言之言,甚有道理,不过究竟如何,待袁军抵达武陵之后,不妨在与之一战试探一下,如何?”陆逊闻言点头道:“公此言甚善。”****************不久之后,袁军抵达了武陵之地,吕蒙不敢怠慢,随即以曹丕为左翼,以交州士家为右翼,另请蛮王沙摩柯为臂助,大军枕戈待旦,只等袁军前来。袁军抵达之后,田丰亦是不曾怠慢,随即排下阵势,在敌方军前遥遥相对。吕蒙眯眼看去,但见袁军兵甲寒光粼粼,刀枪剑戟林立,北方军士尽是虎背熊腰的虎狼之徒,样貌凶狠,呲眉瞪目,漫山遍野无边无际,极为壮观。吕蒙看罢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言道:“此等军容,若是不用计策,实在难以取胜……”话音完毕,便见袁军阵中,一名武将飞马而出,横枪立马,高声喝斥:“我乃河北上将钟绅!南军鼠辈,可有敢与本将一战者!”话音落时,已是有大将韩当,飞马而出,举着战刀迎战钟绅,战不三合,钟绅抵挡不住,被韩当一刀砍杀于马下。北军那边,曹彰皱了皱眉,就要飞马而出,却见郭图伸手拦住了他,道:“曹将军且慢,待我跟南军讲几句话!”曹彰见状一愣,暗道刚才没打仗之前你不讲话,现在两方都干上了,而且我方明显折了一名将领,你挑这时候讲话你不有病吗?但话是这么说,曹彰却不好开口,只是点了点头,收手矗立。郭图清了清嗓子,打马向前几步,高声道:“吴军主帅,是哪一位,可否出来与我答话?”吕蒙见状一奇,却见陆逊微微一笑,道:“将军可听他说些什么,再作计较不迟,言语之间,不妨稍作试探,看起虚实。”吕蒙点了点头,随即出马,拱手言道:“在下吕蒙,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郭图伸出大拇指,一点鼻子,道:“在下郭图!乃是大司马大将军坐下臂膀,我等今日率领天兵而来,所过之处,皆为齑粉,纵横披靡,所向无敌,谅尔等蝼蚁之力焉能阻挡?公不见那张飞、黄忠、程普、太史慈等人下场为何?此时尚不投降,只怕比走其等之末路也!”吕蒙眉头一挑,计上心头,想了想道:“公之言虽然有理,但我就算是归降,却也无有门路。”郭图哈哈大笑,道:“我就是门路!”吕蒙扬声道:“在这里,你说了算吗?”郭图仰天长笑,乐道:“当然说了算!在这里,我说了最算!”话音方落,便听三个重重的“哼”声。“哼!”“哼!”“哼!”郭图先是一愣,接着不满的转过头去,道:“谁哼的?谁哼的!怎么地?不服气是不是?”田丰,沮授,逄纪三人一同冷笑。逄纪道:“不服气?当然不服气了!郭图,你算干什么吃的?这里什么时候归你说了算了?”郭图冷然一笑,道:“怎么?我今天替主公招安南贼,为的是让天下快速一统,怎么?这也有错。”田丰老倔驴淡淡言道:“做事没有做错,但是!你的行为僭越了……要知道,这里,我是主帅,你说了不算!招降纳叛,可以!但你,没有资格!”郭图闻言气的脸直抽抽,怒道:“田丰!大家皆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你这么说,实在是有违主公的厚意!”逄纪冷冷一笑,道:“何分彼此?只怕是抢功吧?若是真招降了吕蒙一众,回去在主公面前,你可有面子了!那又置我们于何地?”郭图咬牙切齿:“逄纪!你心眼也太小了,谁说我要独占功劳?我这不是为主公分忧吗?再说了,一旦开战,就算打赢也是损失巨大,我招降他们有错吗?”沮授突然开口道:“你若真有心招降,事前为何不与我们商量?”逄纪难得的与沮授意见相同,道:“就是,就是,分明就是来抢功劳的!”“我呸!”郭图重重地吐了一口吐沫,怒道:“老子今天还就抢功劳了!老子今天还就招降他们了!你们这三条老狗,我看你们能有什么招!”说罢,郭图抬手一指对面的吕蒙,大声道:“我准许你投降了!”吕蒙闻言不由得先是一愣,接着点了点自己的鼻子,道:“我投降?”郭图重重点头:“没错!告诉你,机会难得,不容错过,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赶紧过来投降!”吕蒙闻言差点没乐出屁来:“我投降,那也行,问题是……你说了算吗?”说罢,抬手遥遥的指了指脸色已是气的煞白的田丰,沮授,逄纪三人。郭图瞅都不瞅他们一眼,道:“我说了算!你过来,我罩着你!”听到这里,田丰老倔驴当世就怒了。“郭图,给你个狗胆!你罩?我呸!老夫我罩你祖宗!”说罢,一记老拳当头挥舞而出,直奔郭图右眼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