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要去找大哥问个明白!”张飞一拳狠狠的砸在床榻上,发出一声震响,木板出现了裂纹。
出了房门,张飞大步流星地赶往汉中王府邸,还未进门就嚎啕大哭起来:“大哥,俺哪里得罪你了,为何竟然害死了你的侄子?”
看到张飞又哭又闹,守门的侍衞谁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飞闯进了府邸,直奔刘备的书房。
“哎呀……翼德又哭又闹,却是发生了何事?”刘备正在书房中苦思对策,果然不出意料的被张飞找上门来,急忙收了思绪,摆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问道。
“大哥,你干的好事!你不肯把李师师嫁给清儿也就算了,为何竟然害了他的性命?若是兄长怀疑俺们父子有二心,为何不先把俺毒死?”张飞上前一步抓住刘备的胳膊激动的问道,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嚎啕大哭。
刘备一脸惊讶地问道:“什么,三弟说贤侄丢了性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嫂嫂擅自放走李师师是真,可并非兄长的本意。昨夜贤侄找上门来,意志消沉满腹抱怨,愚兄心中愧疚便设宴开导于他。侄儿借酒浇愁多喝了几杯,愚兄没有劝阻是我的错,但何曾害过侄儿?”
刘备说的信誓旦旦,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三弟若是不信,愚兄马上把孙乾与简雍唤来,一问便知。”
刘备之所以召孙乾与简雍到府中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在张飞前来质问的时候做个证人。比起王府中的侍衞,有简雍与孙乾帮着说话分量自然不同,也更有说服力。
听闻张清突然死亡,孙乾与简雍俱都大吃一惊,各自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汉中王府邸,向张飞施礼道:“三将军,昨夜小将军喝的酩酊大醉,满口胡言。出门之时张将军的呼吸还很均匀,心跳正常,是我二人把小将军送回了尊府。小将军出了事固然让人遗憾,我二人也理解三将军悲痛欲绝的心情,但此事与大王绝无关系,还望三将军莫要胡乱猜忌,免得破坏了兄弟之情。”
听了孙乾与简雍的话,张飞一脸悲痛的道:“吾儿丧命,固然让我难过……;但若此事是大哥所为,则胜过十倍百倍。你们二人果真没有骗我?”
“张将军请节哀顺变,吾二人与你认识多年,想来我们的人品三将军比谁都清楚。”孙乾与简雍一起施礼安慰张飞。
孙乾与简雍虽然本事一般,但人还是比较耿直忠厚,有他们为刘备作证,的确打消了张飞一半的疑虑。
但对于张清的死亡依旧耿耿于怀,一脸不解的道:“既然吾儿从大哥府中离开的时候平安无事,为何一觉睡醒毒发身亡?”
“贤侄突然去世,愚兄也是心痛不已,三弟带我们去看看贤侄的遗体,再判断缘由不迟!”刘备一副比张飞还要难过的样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当下由张飞前面带路,刘备、孙乾、简雍紧随其后,另外带了几名仵作,在侍衞的保护下赶往张飞府邸。
不消片刻工夫便来到了张飞家中,推开张清的房门,只见他安详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睡着了一般。除了嘴角溢出的少量血渍之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仵作检验了半天,虽然得知张清是服毒身亡,但何时服毒服的什么毒,却是一头雾水,连连摇头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竟然毫无头绪!”
看到张清死亡后的样子,又见仵作完全查不出头绪,刘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一脸自责地说道:“三弟啊,昨夜饮酒之时侄儿就对我说迷恋李师师太深,如果不能娶她为妻,不如离开这个世界。我还当他是酒后胡言乱语,没想到却是一语成谶,想来侄儿早就有此打算,提前准备了毒药,痴迷于情网之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服毒自尽。”
顿了一顿,肃声说道:“三弟你放心,此事虽然非愚兄所为,但却也因你嫂嫂引起,大哥一定会给你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