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一片哀号遍野,惨叫连连,就像收割稻草一样,交州军士兵成片的倒下,也有一些交州士兵试图用手中的弓箭还射,可是他们恐惧的发现,手中那些华美的弓箭几乎都够不到荆州军,偶尔有几箭也被盾墙轻松挡了下来。
刘备军的箭雨在两军的中央地带形成了一道死亡地带,只有少数幸运的人冲过那片地带来到荆州军阵前。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魔掌,盾墙后伸出无数长枪将冲上来的交州军士兵刺成了糖葫芦,交州军士兵都是士家在民间强征而来,打打偷袭或许还行,平时在岭南都是一拥而上,岭南也少有势力有士家如此多的兵,倒也少有败绩。然而他们哪打过如此正规的阵地战,在荆州军如同发条般的军事结构面前,如何能不碰得头破血流。
看到抱头鼠窜的交州军,刘封一阵兴奋,终于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魏延冷笑的看着对面阵前的士徽,不屑的道:“南军少马,却强于弓弩,士徽竟然用这些步卒来冲我之坚阵,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学的兵法。”
刘封这时摆摆手道:“他也没办法啊,交州军就这水平,你要他怎么办?”
士徽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平时在岭南的那支百战百胜军队如何会败得这么惨。想着他一挥手,用藤甲兵冲了上去。
藤甲兵一出,局面顿时改变,荆州军士兵射出的羽箭砸在他们身上只发出“扑扑”的声音,除了一些箭支走运的插入了藤甲兵盔甲手肘关节等结合处,基本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损伤。
藤甲兵轻松的冲到了荆州军的盾墙之前,即使盾墙后刺出的长枪也只能稍稍减缓他们的速度,而原本抱头鼠窜的其他交州军士兵也在藤甲兵的掩护下冲了上来,刘封不由紧张的看向魏延。
魏延此时面无表情,舞动了一下手中的令旗。荆州军的士兵立刻弃下盾墙向后跑去,由于刘备军士兵穿的都是轻甲,而交州军受到盾墙的阻碍立时与荆州军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时魏延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嗡”的一声在刘备军的后方响起,发出这样声音的是青龙军团的五十部投石机,不过这次投石机上投出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个用泥封好的坛子,坛子里装的全是一点即燃的火油。
这些坛子被准确的抛到藤甲兵的头上,坛子炸裂开来,里面的火油溅了那些士兵一身。
接着交州军士兵发现荆州军中再次升起了一片乌云,不过这次换成了火箭。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交州军士兵惊恐的看着从天而将的无数火箭,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第一支火箭从天空中落下,钉在身穿藤甲的交州军士兵头上,就像一根燃烧着的火柴落入了装满酒精的水槽中,“嗡”的一下全部燃烧起来。
熊熊大火在原本光秃秃的平原上燃烧起来,士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当然明白藤甲兵的弱点和他的长处一样突出,所以他刻意隐瞒了这一消息,即使在交州军中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自己手下有藤甲兵,而且他还特意选了寸草不生的平原使用他,但结果却是如此。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士徽疯狂的大喊道:“撤退,撤退。”
仅剩的藤甲兵和藤甲兵后面的交州军士兵如蒙大赦,仓皇向济城逃去,狭窄的城门挤满了人。
如此机会,魏延焉能放过,他领着荆州军尾随着交州的败兵就杀了下来,正碰上收拢败兵的士徽。
他英俊的脸上已经没有那太阳般的笑容,银色的盔甲上粘上不少尘土,已经看不出往日的光彩,此时甲松盔斜,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魏延冷笑的看着狼狈的士徽:“我们又见面了。”
士徽狠狠的盯着魏延道:“这一招是陆子诚告诉你的吧,果然够狠。”
魏延不屑的看了一眼明明失败了还要作出一副高贵样子的士徽:“就凭你还不配要陆军师来对付你,不要自以为了不起。”
士徽一脸惨白的低下头,如果说刚才的失败只是让士徽接受不了,那魏延的话语就是在他心上插上了一把刀。
士徽此时道:”那陆子诚比你如何?”
魏延脸上少有的露出恭敬的神色:“十个魏延也难是陆军师的对手。“
士徽听了不由喃喃道:“在你们眼里陆羽就如此厉害吗?”
魏延不屑的看了士徽一眼道:“子诚军师之才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又岂是你这种世家小狗能想象得到的。”
士徽闻言不由大怒,拍马舞枪直向魏延冲来。
魏延一动不动,冷冷看向扑来的士徽,手中鬼头大刀轻轻举起,半空中露出刀柄上那狰狞的鬼头。
双脚轻轻一磕马肚,策马迎向士徽,仿佛破开空气一般,一道幽光似慢实快的斜斜劈了下来。
士徽只觉得像落入了冰窖中一般,手脚一片冰凉,艰难的抬起手中的鈵铁长枪。
“当”的一声巨响,士徽被连人带枪劈得从马上飞了出去。原来汉朝还没有发明马蹬,士徽在马上无处借力,而他力量又远不是魏延的对手,才会成就了魏延的勇名。好在士徽手中长枪不是凡铁,乃天上落下的陨铁所铸,才没有被魏延的鬼头大刀一刀劈断,救了士徽一命。
士徽身後的交州众将一见士徽落马,连忙蜂拥冲了上来,拼死抢了士徽回去,逃入济城中。(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