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在扬州军的本阵中,响起了代表进攻的军号声。伴随着这庄严雄壮的号角声,扬州铁骑缓慢地加速,踏着整齐的步伐徐徐向遥远处混战的鲜卑大军逼近。一时间,战场上的气氛仿佛一下子紧张了许多,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让人难以呼吸。轲比能的士卒,看着步度根的一方,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咱们到底还要不要自相残杀?就是这么一个犹豫,导致他惨死当场!“呸,杀了我的兄长,轲比能部都该死!”步度根麾下趁机反击,他们是势弱的一方,被轲比能欺负。想打就打,想和好就和好,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轲比能的麾下也愤怒了!“艹,兄弟们,别管汉人,先干死这帮卑鄙小人!”局面顿时失控了,两边人马都开始发狠。轲比能有心阻止,也来不及了。战斗打到现在,大家都红了眼,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不会收手。这就难为了轲比能!他的大脑异常清醒,知道要先对付汉人,可是部下都不听他的命令。“步度根,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带你的人马离开!”“笑话,汉军是冲着你来的,又不是我!”步度根疯狂地大笑着。轲比能心里都骂娘了,现在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只见他拔出大刀,遥遥指向对面的汉军,沉声喊道:“勇士们,汉军不可怕,随我上阵杀敌!”在这种情况下,轲比能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威望,亲自带着人马抵挡汉人,争取时间。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素利,亦在其军势阵列中下达了出击的命令。为了拖住汉军,轲比能与素利不得不再次分兵,使得这场仗进入胶着阶段。明明一鼓作气就能拿下步度根,可由于刘可的搅局,让稳操胜券的战斗,出现了意外。面对着鲜卑大军的抢攻,刘可亲临阵前,大手朝前一挥,厉声吼道:“扬州军的儿郎们,叫鲜卑人领略我扬州军的强盛!出击!”随着刘可一声令下,作为中原第一强军的气势猛然爆发,嘴里发出仿佛咆哮般的呐喊,而这些呐喊,最终皆汇聚成一个字。“杀!!”这股气势,很快就超越轲比能与素利。一方是筋疲力尽,另一方是养精蓄锐,根本没有可比性。仅仅只是眨眼工夫,数十万扬州大军与数十万鲜卑大军便仿佛两股激流般,轰然间,猛烈地撞在了一起。此刻,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可言,有的只是血性的拼搏与碰撞。在那两军交汇的中间地区,仿佛化作了绞肉机,顷刻间,便有不计其数的士卒丧生。马匹悲鸣长嘶,在撞击中,轰然倒塌下来,四蹄在地上挣扎踢腾。数不尽的骑兵,蜂涌而来,紧接着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哀嚎声渐渐沉寂下去。太史慈一人一枪,猛地一挑,一名鲜卑骑兵翻飞起来,枪头轰然打碎另一名士兵的脑袋,随后,数万骑撞了进来。尚在指挥、大吼的鲜卑将领吓的脸色一变,喝道:“别让他过来!”“鲜卑恶贼!!纳命来——”马背上,太史慈一脸血污,迎着两名拦上来的骑兵狰狞大吼。抬手将铁枪掷了出去,将鲜卑将领贯穿钉下马背,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反手拔出腰间佩剑,唰的一下,将拦路的两名骑兵砍下马来。而后一拨快马,捡起自己的长枪,再次冲锋。再朝前看,赵云已经冲到了他的前方,大开大合,龙胆枪横扫数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子龙,等等我!”太史慈怒吼一声,追了上去。俗话说:将是兵的胆。赵云和太史慈二将如此勇武,自然激起了部下的胆气。轲比能远远听到混乱中的声音,咬牙切齿的想要厮杀,前方陡然有一拨兵马截过来。他咬牙嘶吼抬刀就砍了过去,然而迎来的却是方天画戟,砸在戟杆上,持刀的手臂颤抖了一下,力气都削了三分。“轲比能,哪里逃!”吕布声如洪钟地喝道。方天画戟再起时,轲比能不敢再敌,拔转马头,连忙朝北逃走。被抛下的数千亲卫都是轲比能死忠,死死拦住吕布,遭到击溃、屠杀。重骑兵奔袭中,张郃整合部下,沾血的面容肃穆、狰狞,微风吹过来,旗帜猎猎作响,随手挥枪一指。“继续冲!”重骑兵的威力在于团体作战,一轮冲锋下来,斩杀无数。再一轮冲锋,鲜卑人闻风丧胆。而在这最野蛮、最原始的拼杀中,扬州军展现了他们横扫中原的实力。“杀过去!”扬州军骁将赵云暴吼一声,与太史慈仿佛化身为尖刀,一刀扎入了鲜卑人的腹地,在其中大杀特杀。“痛快!”太史慈浑身浴血,与赵云相互照应,无人能挡。倒不是鲜卑士卒不够悍勇,只是他们遇上的是钢铁巨兽。武器装备差了一大截,经历一场大战,气力也弱了一截。拿什么来抵挡?一些集结起来的鲜卑人,也会被重骑兵看中。在混乱的战场之中,重骑兵往往数百人集结,用盾牌护在胸前,使劲全身力气向对面撞去。血肉之躯的鲜卑骑兵,皆被撞得失去了平衡,纷纷惨叫落马。一场旷世混战就此展开。凭借这种简单粗暴却又有效的战术,扬州军在一开场便取得了战场上的优势。远远看到这一幕,纵使是心中有所预料,于禁此刻的表情亦显得有些难看。他是曹操派来的监军,时刻关注着扬州军的动向,这么大一场战争,他当然要跟着来。当十几万扬州骑兵,参与鲜卑几十万人的大战,于禁还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的。说不定扬州这点人马,很快就会被磨灭。事情却恰恰相反!扬州军从来不去主战场打扰轲比能主力与步度根争雄,而是轲比能派出来多少军队,就吃掉多少。鲜卑人多势众,却发挥不出丝毫优势。这就是刘可战术高明所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