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都抓住了!”田畴汇报道。刘可闻言,松了一口气,道:“严加审讯,一定要问清楚幕后主使。”“遵命!”田畴抱拳道。突然,一名隔离营地的百姓冲了出来,可是立刻被打倒在地。“擅闯东阳王营地,莫非也是刺客?”那名百姓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有情况向东阳王禀报!”“就你,能有什么事情?”士兵刚要将人抓起来,一起审问。田畴就赶来了,道:“怎么回事?”“大人,我是周宁。是一名读书人!”那明百姓皱着眉头,直截了当地开口道:“田将军,今日收容的那些难民……在下瞧着不对!”田畴愣了一下,疑惑地道:“怎么不对?”或许是读书人三个字起了作用,田畴愿意听周宁继续解释,并且给予了一定的信任。只见周宁抱了抱拳,作为对田畴信任的感谢,这才沉声道:“这些日子,田将军始终负责着难民的安置,对于其中的某些情况,应该更加了解。先前,邺城附近的平民染病,他们虽然有些不安,但是从来不担心将士会加害他们……而这些难民,他们太过于惊恐……”“这不奇怪。”田畴解释道,“陈刺史为了保护冀州百姓,也下令射杀了一些难民。”说完,田畴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毕竟在这样的场合,提这样的事情,不合适。刘可没有在意,他还担心陈群过于心慈手软呢。杀鸡儆猴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并州的难民,早就失控了。“不对。”周宁摇了摇头,反驳田畴的话:“当时在下就感觉情况不太对,于是便找了几个带头的人,询问他们情况,那些人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此事必定有什么蹊跷。”“而且,他们都是壮丁,身体健康,并不像生病的样子。”这一点引起了田畴的怀疑,他捉摸了片刻,皱眉问道:“你是担心,其中隐藏着刺客?”听闻此言,周宁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语气唏嘘地道:“一开始还不确定,现在八九不离十了!”这些人刚来,东阳王的营地便受到了冲击!若说其中没有鬼,周宁是不会相信的。田畴深深打量了周宁几眼,见他目光坦诚,毫无闪烁,便知此人确实是好意。只不过,动手抓捕难民,这岂不是毁了他们先前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正面形象?若是此事传开,还会有难民乖乖地接受隔离吗?想到这里,田畴正色对周宁道:“此事不要宣扬,本将这就去请主公定夺。”田畴抱拳而去。见此,周宁微微一叹,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能做到的,就是举报了。至于结果如此,他也操心不来。田畴将周宁的话语,复述了一遍。想了想,田畴又道:“主公对那些难民,要加以防范!或者请您下令,让末将逮捕他们。”听闻此言,刘可微微一笑,伸手取过酒壶来,给田畴倒了一杯。田畴倍感受宠若惊。刘可接着道:“此事,就有劳将军了。”这话,正合田畴的心意,于是,他当即抱拳正色道:“遵命!”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田畴立刻带着人马,逐一抓捕了“刺客”。现在他们身份不明,田畴只能将他们当做刺客来对待。其中发生的一件事,更令田畴确定了刺客的身份。竟然有一伙人偷偷摸摸地聚集到了一起,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块白布,摊开一看,竟然是刘可的画像。屋内的火盆,熊熊燃烧着。这些取暖的木材,还是冀州守军辛辛苦苦砍伐的。借助着火盆的光亮,可以看见,这些精壮男子,一个个眼神锐利。怎么可能是普通平民。他们是专业的刺客,不是那些鲁莽的突击队。为了掩人耳目,这伙人并没有携带寻常见到了那些刀剑。太显眼了。他们只带着一柄匕首,仅有手指长短,只不过这柄匕首磨得非常锋利,用来杀人,完全没有问题。田畴刚要动手,将他们一锅端,他们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寻常之处。今夜巡逻的卫兵,似乎有点多,有点频繁。“不好,被发现了,各自逃命!”可惜,他们低估了冀州守军。经过一番战斗以后,这些人纷纷被绞杀。这下子,对于新来的难民,田畴彻底地不放心了。他立刻将这些人聚集起来,足足千人。田畴也不废话,待那些村长、里长、领头人聚集之后,遂命令士卒们将几十具尸体丢在他们面前。“将军……您这是干什么?”有一位看似六十岁的老者,惊骇地看着被丢到眼前的尸体,面色苍白。田畴冷笑一声,道:“这些人冲击东阳王的营地,企图刺杀东阳王。你们不打算,给本将军一个解释吗?”什么!竟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那可是行刺东阳王,如此重罪……“解……解释什么?”那位老者懵懵地道。这个时候承认,岂不是会成为同伙吗?大家都不傻。老者话音刚落,就见田畴冷哼一声,怒声喝道:“少装蒜了!如果你们不说实话,休怪我不客气!”说着,田畴走上前两步,一把揪起那老者厚重的衣服,狠声质问道:“老头,老实交代,你等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老者被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不敢言语,更是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刺骨地冰冷!田畴沉思了片刻,拔出了佩剑威胁,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主公有令,不得为难百姓。其中肯定是有刺客,但是更多的是无辜之人。”陈到道。陈到仿佛是猜到了田畴的想法,低声道:“田将军不可冲动,还是先随陈某去见见主公吧。”田畴派遣亲卫守着这些难民,自己前去刘可营帐。“能够动用冀州的力量,一定有冀州的势力参与,找到他们,连根拔起。”刘可杀气腾腾地命令道。“末将领命!”田畴抱拳道。“好好甄别,不要为难百姓。”刘可叮嘱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