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张郃彻底将曹仁派来的两万大军击溃,解除乌氏县的危机。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地方,一场恶战同样正在上演。马超得到刘可的密信后,知道张郃已经率军直插曹仁的后方。他与庞统相视一笑,立刻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以在曹仁的两万大军向乌氏县出发时,马超的部队也终于到达了番须口下。番须口是一座山谷的名字。这个里两侧确实陡峭的山峰,唯有中间有一条平坦的谷地通向阳城。而番须口,便是这片谷地的入口。曹仁早已派遣手下大将牛金驻守此处要地。同时为了避免手下兵力不足,又悄悄的从陇关调来了两万兵马,只留下一万驻守那里。这样一来,曹仁的手中再次集结了五万大军。并将其中的三万全部放在了番须口,将其打造成为一座固若金汤的险关。曹仁以守城闻名,此次为了防备马超大军,更是将这个能力发挥到了极致。他甚至在番须口山谷的最狭窄处,修建了一座几丈高的城墙关楼。如此狭窄的山谷,如此坚固的关楼,曹军居高临下,占尽了地利。马超的大军赶到后,同样被此地的险峻所困住。要说是在平原上,两军拉开进行厮杀。马超以一当十都不在话下,可若是要攻打这么险峻的要塞,他就不擅长了。不仅是他,就连第一次见到此地的军师庞统,同样皱眉不语。“此处险峻难攻,军师可有何破敌妙计?”马超忍不住问道。毕竟若非迫不得已,他绝对不愿采取最笨的方式进行硬攻。希望庞统能够给出锦囊妙计。庞统却半晌不语,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容在下好好思量!”马超闻言,只好一脸失望是虽庞统返回大营。面对如此险关,马超空有十万大军,却被其挡住寸步难行。同时又想到张郃将军孤军在敌后奋战,如再拖延,恐误了陛下的战略。因此心中越来越着急,不断的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孟起,不用如此着急,吾明日便有破敌取关之策了!”庞统突然笑眯眯的说道,瞬间令马超来了精神。“难道军师这么快就想到破敌之策了?”马超激动的说道。“非也,非也。雄关难攻,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我却知道,今天要好好休息,明日才能养足精神备战!”马超还想反驳,但是见庞统如此自信的笑容,没来由的有了信心。于是只好听从庞统的劝诫,回去休息。第二日一早,马超便直接走向庞统营帐,掀开帐帘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军师,今天可想到计策吗?”庞统刚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道:“起这么早,你要去城下叫阵啊?”谁知他说的含含糊糊,马超却误以为这就是庞统的计策。虽然他心中还有些疑惑,但是想到之前军师每每出奇谋破敌。便只好带着疑惑,点拨兵士虽自己来到番须口关前叫阵。此刻曹仁还在阳城,守卫此处的正是他手下最勇猛的部将牛金。此刻牛金正在城头上检查守备,忽见一彪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城下赶来,立刻提高警惕。“城下何人?速速退去,当心箭矢无眼,丢了性命!”马超却丝毫不惧,直到百步之外,才驻马停下。“吾乃汉骠骑将军、斄乡侯马超是也,天兵降至,还不速速开关投降!”“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马超小儿!本将就在次,有本事你就来攻!”城头上的牛金肆无忌惮,甚至还出声挑衅对方。气的马超立刻破口大骂,这还不解气,同时还指挥手下的兵士一起叫骂。骂声阵阵,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了晌午。甚至中午庞统都安排了军士专门来送饭,似乎是为了让骂声更持久。本来,牛金便是脾气暴躁之辈。只不过他来之前,曹仁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只要在关上守护便可,千万不能轻易出关战斗。他也是非常认真的旅行着曹仁的交代。但是,关下的敌军骂起人来,无所不用其极。一开始只是对牛金进行人身攻击,到后来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他了。甚至牵连到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被敌军骂了一个遍。脾气暴躁的牛金怒气冲天,只想出关冲杀一番,将敌军杀的干干净净才能解了心头之恨。好在他的副将将其抱住,不断重复曹仁来时的交代,这才勉强将牛金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但是,情况在下午却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正是前来送饭的军士从中透露出来的。他们将军师庞统的话悄悄交代给负责骂阵的军士,让他们改变策略。果然,吃过午饭后,关下的军士竟然改变了目标,不再只抓着牛金一个人骂。他们将目标转到了主将曹仁身上。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骂的曹仁是狗血淋头。若是曹仁在此,知道这是对方的激将法,自然不会上当。甚至还会坦然受之,丝毫不改变自己原先的策略。但是,此刻城头上的主将却是牛金,那情况就不同了。牛金是曹仁的部曲,自曹操起兵时,他便追随曹仁投靠了曹操。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与曹仁的感情之深厚。而且,曹仁对他,更是有两次救命大恩。一次在起兵之前,曾施粥救其与困厄之时,免去牛金饿死。第二次在随曹仁讨伐中,牛金深陷敌阵,垂危濒没。又是曹仁,不顾其他人的劝阻,亲自冲阵将其救出。两次大恩,牛金即使舍命相报,都在所不惜。是以关下的敌军辱骂他的时候,他都能够忍下来。但是当对方辱骂自己的主帅,救命恩人时,牛金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马超小儿辱没曹将军,若不将其斩杀赔罪,吾绝对咽不下这口气!”说完,牛金再也不顾副将的拼死劝阻,提起武器便向关下赶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