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的一席话,说的庞德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原本他还想怪罪对方,但是现在想来,庞统所说的确实如此,对方又怎能明白曹军的布置呢?因此,庞德只好起身行礼,感谢庞统给了自己这个立功的机会。至于自己沾染污秽的事情,也就只能怪罪自己倒霉了。当庞统离开庞德后,忍不住掩嘴偷笑。虽然他不知道曹军具体的布置,但是却早就猜出对方绝对不可能轻易将城送给自己。一定会在其中设下一些陷阱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没有下限。不过这也好,有了这一次教训,庞德就再也不敢对庞统傲慢无礼了。与此同时,弃城而去的肖、杨、李三位牙将终于带着剩下的守军返回阳城。这几天,曹仁总是心神不宁,老是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派出的五万大军,两万由韩浩带领攻打乌氏县,三万由牛金带领守卫番须口。然而这几天两边都没有消息传来,让曹仁心中越发没底。就在这时,一名军士赶来禀报。“大将军,番须口的肖牙将求见!”这位肖牙将之所以一直主张帅兵返回,就是因为他的曹仁的人。只有返回投靠曹仁,才能够始终保证自己的地位。至于之前说的那些大道理,都是为了说服杨、李二将的说辞罢了。曹仁还以为肖牙将是返回禀告番须口的战况的,立刻喊他进来。看到肖牙将风尘仆仆,一脸疲惫。曹仁立刻关心道:“肖将军,一路上辛苦了,先喝杯酒水润润嗓。”说完,主动端起一杯米酒送到肖牙将手中。肖牙将一饮而尽,甘甜的米酒浸润下,终于缓和了下来。只见其突然跪倒在地,将番须口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说了出来。听着对方的讲述,曹仁手中一滑,酒杯瞬间落地,摔成粉碎。“牛金误我!番须口天险竟然轻易拱手相让,而且某待他十年不薄,他竟一日之内投靠敌军。不仅丢掉雄关,还失去胡遵及无数健儿。牛金,我誓要杀汝!”曹仁发出一声不敢的怒吼。随后又想起一件事,立刻问道:“肖将军,现在你们手中还有多少人马?”肖牙将赶紧说道:“回大将军,除了牛金带了三千兵马投降,与胡遵将军带出一万兵马全军覆没外。我们手上还剩了一万七千人!”如此巨大的损失,令曹仁的心中都在滴血。若是强守关隘,与敌人苦战,死伤如此惨重也可以接受。然而自己损失惨重,对方却毫发无损,甚至还比之前多了不少。这样的情况怎么能让曹仁接受呢?所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立刻忍不住质问道:“番须口如此天险,即使失去了牛金、胡遵。单凭手中的兵马至少也能坚守时日,等待本将军带兵支援。可为何不战而退,将雄关轻易拱手让人?”面对他的质问,肖牙将心中扑通扑通直跳。幸亏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对策,否则自己必将承受曹仁的全部怒火。于是,肖牙将赶紧将自己与杨、李二位牙将的争执说了出来。肖牙将将自己不据守番须口的罪责完全归给了另外两人。说其中杨牙将想要追随牛金,主动献城投降。又说李牙将为了给胡遵报仇,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对方决战。自己为了保存实力,才苦口婆心劝阻对方。但是当时群龙无首,关肯定守不住了,这才不得已带领剩下来的人马返回阳城。在他的解释下,曹仁终于明白了。加上肖牙将本身就是他的手下,所以也就不再怪罪他。不过,另外两个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丢城折兵的罪过,总要有人承担。而且他这几天本来心中就有一口气,始终找不到发泄口。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因此,曹仁立刻升帐议事,将现如今所有的将领全都聚集到中军大帐。当所有人都到齐以后,曹仁立刻怒吼道:“杨平、李才,你们可知罪?”二人见肖牙将安然返回,还以为大将军已经接受了他们。谁承想此刻竟然再次兴师问罪。二人本来心中便有愧,此刻一声喝问,更是吓得他们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随后,曹仁便命肖牙将将番须口发生的一切说与其他诸将,由他们共同评判。曹泰听完后,怒气勃发。“杨平,李才,此等大罪,你们万死莫赎!父帅,孩儿恳请将此二人斩首示众,震慑小人!”“请大将军将此二人军法处置!”众将全都附和。若是换做以前,估计还会有人求情。但是现在关也丢了,主副二将也全都不在了。这些寻常的牙将自然没有谁在乎。况且总要有人背黑锅不是?是以满帐文武,竟无一人为杨、李二人求情。他们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肖牙将,此刻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被他给坑了。可是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对方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曹仁见诸将全都如此,终于不再犹豫,立刻吩咐左右,将二人拖了出去。随后便听帐外先后传来两声惨叫,杨、李二人已被斩首!二人虽已伏诛,但是曹仁紧皱的眉头依然不解。因此不日马超的大军便要兵临阳城,失去了番须口,阳城可并不好守。于是,帐下谋士便起身说道:“将军不用担忧,您之前不是已经派遣韩浩将军率两万大军收服乌氏县吗?若是阳城不守,我军还能依靠乌氏县节节据守,绝对不会允许敌军轻易通过!”曹仁闻言,微微点点头,脸色才好受一点。只不过韩浩将军已经走了五六天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实在有些令人担忧。其他人见状,立刻出言安慰起来。“敌人虽然占据乌氏县,但是那里城下墙矮,韩浩将军两万大军,不日便克。说不定传递消息的信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众人对韩浩的实力都比较有信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