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道刘可兵马的战斗力非常强,却并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有的甚至将其归结为刘可身怀巫术,可以令手下兵马刀枪不入。其实这些都是世人的以讹传讹罢了,真正的原因其实非常复杂。除了得益于刘可兵马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以外,伙食其实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够吃上饭便已经是奢侈。更不要说吃饱甚至吃好了。作为普通士兵,平日里也仅能保证七分饱,只有在大战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吃上几顿饱饭。这样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待遇了。然而这仅限于其他势力而言,在刘可手下,则完全不是这样的情况。从刘可经营扬州的初期,便已经深深的明白了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的精髓。在他的开发下,如今占据的土地上粮食产量极高,早已度过了一开始满足温饱的阶段。此刻刘可追求的可不是吃的饱,而是如何吃的好,吃的健康。在如今产业最发达的扬州地区,那里的普通人都已经开始为逐渐鼓起的肚子而烦恼了。有的一些爱美人士更是已经开始倡导养生与减肥。而作为刘可赖以称雄天下的士兵,自然更是受到了刘可的格外青睐与照顾。如今,刘可的军中实行供给制,每人每日的餐食已经做好了搭配,只要按照比例安排便是了。要不是现今没有罐头制造工艺,恐怕已经被刘可制造出单兵作战口粮了。不过尽管如此,也已经可以保证士兵餐餐吃好,顿顿有肉了。就比如现在,张郃起灶做饭的命令一下,炊事兵立刻开始了紧张的行动。不一会的功夫,锅内便冒出了香喷喷的肉香气息。顺着山谷内的小风一吹,立刻飘荡到了包围圈的曹仁军队鼻子里。战斗了这么久,他们同样腹内空空,早就饥饿难耐。不过,上午追击梁绪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怎么可能会携带口粮。好在这些羌胡骑兵习惯了马上作战,马上生活,还能从怀中、马上找出一些风制肉干充饥。但是这样的肉干虽能充饥,却为了保存,风制的非常干燥难嚼。平日里用水煮着吃还能下胃,可是此刻被困,哪里有水来煮?因此为了填饱肚子,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这样已经够艰苦的了,然而阵阵肉香气若有似无飘入鼻孔,令这些人更加心浮气躁。就在这时,张郃那边适时传来了动静。“阵中的兄弟们,肉已经炖好了,你们只要从阵中出来,就能随便享用。别犹豫了,快来吧,太香了!”说着那人从窝里捞出一根肉骨,囫囵啃了起来,发出阵阵赞叹。这一场面,馋的那些羌胡骑兵忍不住的咽口水,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们冲出去必死,恐怕早有人受不了诱惑,翻出阵地跑过去。最后在曹仁的强力要求下,众人只得将头深深埋在阵地里面,假装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张郃的这一招虽然没有立刻瓦解对方,却极大的打击了他们的战斗力。在两边饭食的强烈对比下,有些羌胡骑兵已经吃不下手上干硬的肉干。对于此举,曹仁同样非常无奈,只能寄希望于望垣的援军到来。而此刻,望垣城的守将姚琼终于觉察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按说追杀梁绪的逃军,本来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曹仁将军手下又全都是骑兵,更是应该早就凯旋才对,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依然没有返回呢?难道是遇到什么麻烦,被困住不能脱身吗?一开始,姚琼与手下人商议,众人都说以曹仁将军的实力,肯定不会遇到什么困难。即使是有,也绝对拦不住曹仁的脚步。对方之所以还没回来,可能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安排罢了。对于这个解释理由,倒是有些道理,所以姚琼刚开始时并不算担心。然而一直到了傍晚,曹仁的军队还没有返回。即使是有其他的安排,也总要派人回来送个口信吧。可是曹仁的大军就如同消失了一半,再无任何回音。这一次,姚琼终于真正担心了。“不行,本将要出城看看,说不定曹将军真的遇到麻烦了!”姚琼坚定的起身向外走,却被手下人拦了下来。“姚将军,您担心曹仁将军也是正常。只不过如今天色已晚,贸然出动,反而会误了事。而且,咱们望垣县城本就兵微将少,若是有能够困住曹仁将军一万羌骑兵的人。我们手底下这些人手也不够啊!”“那要如何?难道就真的放任不管了吗?”姚琼为人忠义,前日梁绪攻打望垣甚是紧急,要不是曹仁带兵赶到,恐怕早已城破人亡。对于曹仁的施救,姚琼始终心存感激。此刻对方遇到了危机,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理呢?手下知道姚琼的脾气,见他有些发火,赶紧解释道:“将军息怒,手下自然不是要坐视不理。只不过想到我们的力量不足,还需多调集些人手的好!”“哦?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小的听曹仁将军的手下曾说,在距望垣不到二十里的卦台山上,还屯有一万大军。只要我们传一封书信过去,明言他们的主将曹仁将军身陷困境。我想对方必然会立刻赶来施救,到时候与我军合为一路。即使是他黄忠的主力,也有把握与曹仁将军里应外合,成功脱险。”原本一脸怒气的梁琼听了手下功曹的建议,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他仔细的思索片刻,也认为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毕竟姚琼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虽然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即使明知对方强过自己,他也会一往无前,绝不退让。但是现在不是去冲锋,而是要去救人。所以就要求他一定要采取最稳妥的办法,而不是再逞匹夫之勇。这样的话,自然是力量越强大,才越有胜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