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之计成功,张飞趁典韦没料到的时候,夺下了枝江,然后立刻重兵布防起来。而这座城原本的守将石干却早早狼狈逃出,根本不知城已三次易手。石干逃到纪南的时候,终于遇到了周瑜带来的前路大军。一见到周瑜,石干立刻冲上去哭诉起来:“大都督,属下无能,枝江被敌将典韦攻破了!”周瑜一听,眉头瞬间立起来,冷冷道:“损兵折将,弃城而逃,该当何罪?”石干见周瑜发火,吓得一抖,赶忙说道:“大都督,非是小的无能,实在是典韦太过厉害。此次足足有三万兵马,又兼各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攻城器械,这才攻下。请都督恕罪。”听石干的解释,周瑜瞬间响起之前见到的刘可推出的各种强力武器,心中已经有些理解他了。这时,又加上其他人为石干求情,说阵前斩将,有损士气,周瑜终于改变心意。“石干,本来你丢失城池,论罪当斩,但是念敌势强大,你也能及时认罪,本都督就暂且饶你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暂时免去你身上的职务,编入先登队,戴罪立功。什么时候夺回枝江,你就什么时候官复原职!”石干原是守将,现在竟被剥夺官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总有一些意见。不过像他这样的情况,能够免死已是不易,所以他也只好赶紧磕头谢恩,随后被人带回队伍。而周瑜也立刻传令三军加快速度,现如今枝江虽然丢失,不过想到典韦刚刚接手。必然还立足未稳,若是早去一步,说不定还有机会夺回来。大军迅速前行,终于在次日来到了枝江城下。只见城池大门紧闭,城头上守军人来人往,非常严密。周瑜见状,立刻命令大军发起进攻。然而刚刚来到城池底下,一道人影毫不客气的呵斥道:“来者何人,为何犯我城池?”立刻有人上前说道:“哼哼,你家城池?当真是不要脸,枝江明明属于我家主公,何时成你家的了?如今我家都督亲自带兵来取,如若识相,速速开城!”这时,听到消息的张飞终于来到了城头,他俯身向下一瞧,终于认出为首之人似乎是周公瑾。于是张飞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都督啊!都督你好,这城之前属于谁,俺老张不知道。不过俺可是从那典韦手中夺下来的,怎么着也轮不到您来讨要吧!”“什么?你是?”周瑜闻言脸色大变,似乎想到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哈哈,都督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俺乃燕人张翼德,汉中王帐下车骑将军是也!”“你,你是张飞,张翼德?”当听到张飞的名字后,周瑜的脸色彻底变了。同时心中更加震惊,因为之前明明从石干口中听说枝江被典韦夺取了,如今怎么又到了张飞手中了?不过,他随即恢复神色,挤出一丝笑意道:“哦,原来是翼德将军,既是盟友,那我就放心了。将军有所不知,此城原属我荆州所有,之前被敌将典韦夺取,这次正欲夺回。没想到竟劳烦将军动手,既然这样,还请将军打开城门,将此城还与在下。”以周瑜的秉性,能够说出如此低声下气的话,足以看出他的诚意。可是张飞却压根不吃这一套。他瞬间拒绝道:“周都督,请恕在下不能从命。攻下此城,俺老张可是损失惨重。若是白白给你,俺怎么向死去的战士们交代?怎么样王上交代?再说了这城也不是俺抢的你们的,而是从典韦手中得来,要归还也是还给典韦才对!”周瑜闻言脸色再变,他拼命压制内心火气道:“张将军,你我两家已经结成盟友,本该一起对付刘可才是。你现在反将目标对准了盟友,这岂不让天下之人耻笑吗?”“哼,那我可不管!此城明明是俺从敌人手中抢来的,怎么成了算计盟友了?任您说破天去,反正就是一句话,不给!”“你……”周瑜脸色涨红,最后终于憋出一个字:“退!”不过,这个退却不是回江陵,而是来到城东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随后众人齐聚中军大帐,周瑜咬牙切齿道:“张飞匹夫,安敢如此无礼?当真以为本都督不敢动手不成?”这时,一人赶忙上前道:“都督息怒,那张飞向来纵情任性。不过此城究竟是不是从典韦手中夺来的还要确定了才好讨要。”周瑜转念一想,立刻将石干召了上来。“石干,本都督且问你,你要如实回答的话,本都督不仅不怪你,反而会让你官复原职。可如有半点假话,军法不留情!”石干吓的赶忙点头表示一定据实回答。“好!与你交战的究竟是谁?最后城又是被谁拿下的?不用着急回答,考虑清楚了再说不迟。”石干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小的不敢瞒都督,这次攻击枝江的确实的典韦。虽然小的从未见过此人,可是对方一上来便自报家门,手中双戟使的出神入化。更兼巨型投石车可发数百斤巨石,声若洪雷,这是绝对做不了假的!”在场的众人听了,眉头全都拧在一起。因为从石干的口中所言,来者确实典韦不假。虽说武器,姓名可以造假,可是那巨型投石车可是刘可手中最关键的武器。不论已方还是刘备也好,是绝对造不出来的,单是这一样东西都能证明对方的身份。石干说完后,见所有人都皱眉不语,他想到刚才周瑜所说的话,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都督,这一切都是小的据实所答,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将小的官复原职了?”周瑜却冷哼一声,突然提高声音呵斥道:“丢人现眼的东西,做出如此丑事,还妄想官复原职?来人,将石干拖下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