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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问道:“要玉玺来有何用?”
贾仁禄附于刘备耳边如此这般的献上计谋。刘备大吃一惊道:“这也太危险了,能成?”
贾仁禄道:“胜象险中求,如今我方处于弱势,徐州又无险可守,不行险不能成事。这招只能拖上一时,明公速遣人往袁绍处求救。”
刘备如今对贾仁禄是言听计从,点了点头道:“就依仁禄,公佑你可再往邺郡求救。”
孙乾应道:“是!”当下刘备修书一封,封固好后交与孙乾。孙乾接过书信,星夜赶至邺郡。正所谓朝里有人好办事,孙乾为了方便游说,曾有意结识田丰,和其甚为交好。甫一入邺,他不即前往袁绍府邸,而是直奔田丰住处。见到田丰道明来意,求其引见。田丰不敢耽误,即引孙乾去见袁绍。
其时袁绍幼子身患疥疮,命已垂绝。袁绍正在其床边探看,询问名医救治之法。听闻田丰引着孙乾来见,知有要事,不便推却,只得叹了口气,嘱咐大夫好生医治,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去了,于书房之内接见孙乾、田丰二人。
孙乾呈上刘备书信,袁绍怜惜爱子,心不在焉,草草览毕。只顾长吁短叹,低头不语。田丰见他形容憔悴,衣冠不整,不明所以,问道:“今日主公何故如此?”
袁绍叹了口气,道:“我快要死了!”
田丰讶道:“明公春秋正盛,大业方兴,因何出此不祥之语?”
袁绍道:“吾生五子,惟最幼者极快我意。今患疥疮,命已垂绝。吾有何心更论他事乎?”
田丰道:“明公差矣,今东征徐州,许昌空虚。若以义兵乘虚而入,上可以保天子,下可以救万民,更可以得到传国玺。此不易得之良机,惟明公裁之。”
袁绍道:“我非不知其中利害,奈何我心中恍惚,恐有不利。”
田丰道:“此万世一时之良机,往则必克,何不利之有?”
袁绍道:“五子中惟此子生得最异,倘有疏虞,吾命休矣。”
田丰还欲再劝,袁绍愁眉苦脸,挥手阻止,道:“爱子此时得病,必是上天告我不可兴兵,若此时出兵必主大凶。不必再言,我意已决,公佑你可回去告诉玄德,言明其故。倘有不如意,可来相投,我自当鼎力相助。”
田丰勃然大怒,拔剑击地,道:“遭此难遇之时,乃以婴儿之病,失此机会!大事去矣,可痛惜哉!”言罢当啷一声,弃剑于地,跌足长叹而出。
袁绍道:“公佑且退,我心悬爱子,欲再往一探。”说完状甚焦急,转身入内。孙乾仰天长叹,摇了摇头,径自去了。
回转徐州,见到刘备,详述此事,刘备大惊道:“袁绍不来,我势孤矣,如何能当得?”
张飞道:“兄长勿慌,曹兵远来,必然困乏。乘其初至,先去劫寨,可破。”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厉害啊!厉害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翼德也会用计了,真是文武全才啊!”
张飞不知是反语,闻言大乐,笑道:“怎么样,我的主意还行吧。”
刘备低头沉思片刻,正欲回答,徐庶右手连摇,抢先说道:“万万不可!若照此计行事,我军必败!”
张飞抢上前去,瞪大双眼,喝道:“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好计,你怎么说必败。”
贾仁禄笑道:“是好计,能去不能回。出时一万兵,回来三五人。营寨没劫成,徐州却丢了,你说这能不是好计么。”
张飞怒道:“怎么会如此严重,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徐庶道:“善于用兵,如何会不防劫寨。如果轻易往劫,彼设伏以待,极有可能片甲不回。”
刘备点了点头,道:“元直之言有理。”
张飞仍不服气,道:“贾仁禄上次就是五更往劫,刘岱不也有准备,还不一样成事!这次去也必然成功,我愿立军令状!”
贾仁禄道:“这招只能用一次,如何可随处乱用。又不是刘岱,治军有方,兵士素服,不会出现懈怠情况,如何能够成事?再说这军令状你敢立么,败了徐州都会丢,到时你一条烂命够赔么?”
张飞喝道:“没那么严重吧,我还就不信了。”
刘备一挥手,道:“三弟不可胡闹,二位军师均言不可,不可造次。”
张飞道:“如此大好良机,岂能白白错过。大哥若不去,今夜我自率本部军马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