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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婵听他说得郑重,大惊失色,忙道:“依先生之见该如何化解?”
曹静笑道:“呵呵,貂婵姐姐,他是个骗子,这你也信?”
洪七狠狠地瞪了曹静一眼,道:“既是这位小姑娘不信,那就算了,告辞了。”
貂婵忙道:“且慢,还请先生言明化解之道。”
贾仁禄道:“来人啊,取五百钱来交与洪先生。”左右依言而至,取了五百钱,交给洪七。洪七一愣,并未去接,道:“看来你也不信我的话?”
贾仁禄笑道:“哈哈,我不是不信,先生说的好极了。我会注意的,这钱你收着当是卦金。”说完亲自取过铜钱,塞到了洪七手里。
洪七望了贾仁禄一眼,目光深邃,满是怜悯。蓦地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告辞了。饭我已吃过了,这钱嘛就不收了。”将钱往案上一放,转过身去,缓缓而出。
貂婵正色道:“说不准这人还真是个相士,这种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贾仁禄道:“这些招数都是我玩剩下的。先装疯卖傻引人注意,再危言耸听引人入信。这些都是骗钱的把戏,你要是信了,那后面的钱就会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直到你倾家荡产为止。”
貂婵秀眉紧蹙,道:“这些事还是相信些好,小心无大错。”
贾仁禄原地跃了三下,跟着像大猩猩一样的拍了拍胸膛,如击大鼓,砰砰砰地三声之后,如健美先生一样的秀了一下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肌肉,道:“瞧瞧,这体格,能有病?我现在状态极好,大牯牛也能一口气打死三只。”
貂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曹静道:“貂婵姐姐,你看他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事了,不用担心的。”
贾仁禄道:“就是,就是,那些人就是穷疯了想骗两钱来使使,甭理他。”
王管家接口道:“这人还是有点邪门的,我上去探他呼吸时确实是没气了,怎知老爷上去探时便有呼吸。”
贾仁禄道:“会闭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武功。”正说话间,赵二领着城内名医孙大夫急急忙忙赶来,贾仁禄笑道:“呵呵,孙大夫。那人活转过来,已经走了,你算是来晚了。”
孙大夫道:“刚正好有一个急症,耽误了片刻。哦,那人已经走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孙大夫道:“没事就好,那我不多耽了,告辞了。”
贾仁禄取过桌案上的五百钱,递给孙大夫,孙大夫连忙推辞,貂婵忽道:“孙大夫,您帮我相公看看,看他是否有犯病的征兆?”
孙大夫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为贾仁禄号脉。过了半晌,一捻胡须道:“贾爷很正常,就是有些阳气过旺,虚火上冲。”
貂婵面色郑重,道:“那那很严重吗?”
孙大夫道:“不碍的,我开副方子,调养调养,没什么大事。”貂婵忙命人取来笔砚,孙大夫开了方子,领了诊金,兴冲冲地走了。
贾仁禄认为貂婵是在小题大做,面对她端来的苦药更是大皱眉头。每次均要貂婵千哄百骗,威逼恐吓,才勉强灌下,当真有如上刑一般。连日来他们也曾讨论过甄宓之事几次,每次均不得要领,好在甄宓那似乎无甚动静,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五日之后,贾仁禄议事已毕,只觉昏昏沉沉,神思疲倦。回到府上,一见貂婵,强打精神,正欲上前调笑。忽觉身体发热,头如斧劈,痛疼欲裂。右手捂头,啊地大叫一声。只觉头昏眼花,金星乱冒,迷迷糊糊之间瞥见貂婵神色惶急,向他赶来。正欲说话,忽地双眼一黑,昏倒于地,就此人事不知了。
貂婵花容失色,抢上前去,大呼来人。左右忙将贾仁禄轻轻搭至卧室床上,貂婵当此关键之时,急得毫无主意,只是不住哭泣,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走。
曹静正在后院练剑,闻讯匆匆赶至,见她如此,忙道:“为何不请大夫?”
貂婵恍然大悟,道:“我只顾担心了,一时之间倒忘了,快请大夫!”
过不多时,贾仁禄悠悠醒转,缓缓睁开双眼。貂婵、曹静大喜奔上,貂婵珠泪滚滚,哽咽道:“相公,你你没事吧?”
贾仁禄缓缓举起右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有气无力地道:“傻瓜,我这不好好的么。哭啥哭,我还没死”
貂婵捂住他的嘴,道:“别说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贾仁禄失神地双眼注视貂婵,目光满是缠绵腻爱之意,道:“傻瓜,我哪有这么容易死,咱们咱们还要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呢。”
貂婵格格娇笑,道:“呵呵,这时候还在说笑话。你哪不舒服?”
贾仁禄道:“我我觉得背上背上好生热疼。”
貂婵轻轻的将他身子翻了过去,撩起他的衣衫一看,吓得小脸惨白,曹静也是噫的一声惊呼,只见背上红肿一片,貂婵轻轻一触,贾仁禄疼得直冽嘴,不住喊疼。貂婵六神无主,不住呼喊:“这可怎么办?”曹静默然无言,泪水不住直流。
二女正焦急间,翠花领着孙大夫进得屋来。号脉已毕,孙大夫面色凝重,摇了摇头,请貂婵出屋叙话。貂婵点了点头,迈步出屋,曹静、翠花紧随而出。来到前厅,貂婵问道:“孙大夫,我相公的病情如何?”
孙大夫摇了摇头,道:“如此奇怪的症状我从未遇过,依脉象来看将会全身浮肿,最多不过二十日便会便会”
貂婵泣道:“还请孙大夫救上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