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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城外,徐庶、关羽率着五万大军围城已有十数日。徐庶趁大军初到,士气正盛,曹军准备不周之际,攻了数次城。虽说均无攻而返,却也起到的震慑曹军的效果,将这场声东击西的好戏演了个十足。
许都城中闻得刘备大军攻到,一日数惊。一些平日专拍马屁的官员,心中惶恐,暗里也写好了歌颂刘备功绩的马屁文章,准备城陷之后,抢先上前溜须,好占个好位置,使自己的官运还能接着亨通下去。见城中人心惶惶,十分忧虑,每日亲自巡城,以安定民心、军心。
这日一早,带着曹静、郭嘉及一众官员来到城墙之上,远望刘备军营。手搭凉棚,看了半晌,忽地哈哈大笑,良久不绝。众人不解其意,面面相觑。郭嘉望了望敌营,忽有喜色,躬身行礼,道:“恭喜明公!贺喜明公!”
笑道:“说说,我有何喜可贺?”
许褚挠了挠脑瓜,道:“莫不是主公又添丁进口了?”此言一出,众人均忍俊不禁,要不是碍着的面,必定捧腹狂笑。
瞥了许褚一眼,道:“滚!”
郭嘉微微一笑道:“刘备已退,如何不该贺?”
许褚最近不得打麻将,心中十分的郁闷,脑子更加的不好使。闻言望了望刘备大营道:“营寨都在,远远可见帅纛高悬。虽说看不见人,许是敌军诱敌之计,怎说是刘备军撤退了?”
郭嘉道:“那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微微一笑。问道:“何以见得?”
郭嘉一指大营道:“营寨乃是大军所居,军声震动,警备严密,其上如何能栖鸟雀。今我见群鸟栖于其上,便知此寨乃是空寨。如今刘备已得洛阳,当然不会在顿兵城下,空耗军粮,不撤何为?”
便在此时,小卒来报:“刘备大军已全数退走,回守汜水关去了。”
许褚道:“那不趁此时追杀上去,更待何时!”
郭嘉道:“不可,徐元直颇为智谋,必有准备,追杀上去,恐中其奸计!”
笑道:“奉孝之言有理,官渡之战我虽说败了,但损失不重,主力尚在。如今刘备欺我大甚,我欲伐之,诸位以为如何?”
曹静哀求道:“爹爹求求你了,别打刘备吧。”
一拂袖,怒道:“这国家大事,你一个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不得乱言!”
曹静退至城墙边上,手扶墙砖,嗔道:“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这样的日子你们没过够,我已经过够了。爹爹,女儿今天在此求你别打刘备,你若不答应,我便从这里跳下去!省得整日伤心!”说完飞身上了城垛,便要往下跳。
大声叫道:“不可!”便欲上前拦阻。
曹静环顾众人,叫道:“都别过来,不然我真跳下去了!”
忙道:“我答应你,暂不攻打刘备,不过刘备来打我,那便怎样?”
曹静道:“那时爹爹要打他,我也管不着。”
伸手一指曹静,哑然失笑,道:“你呀!好!就依你。”
郭嘉道:“我也不主张明公此时便攻刘备。”
回视郭嘉道:“哦,你且说说是何缘故?”
郭嘉道:“刘备于官渡之时混水摸鱼,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们无形之中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沉思片刻,眼珠一转,已知其意,明知故问道:“什么忙?”
郭嘉道:“刘备击败我军之后,便又击败了袁绍,岂不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其实他们也是逼不得已,不然不会如此做的。刘备新获大胜,极需时间喘息,巩固成果,积蓄力量。若我和袁绍有一方过强,则他们辛辛苦苦换来的胜利果实便会毁于一旦。如今我方虽败,却无大损,而袁绍七十万大军一夜之间丧尽,军心已乱,民心不稳,不趁此良机取河北。若任由袁绍恢复实力,那便难以对付了。”
荀彧道:“奉孝之言甚是,我若取得河北,声势更盛,到时刘备能奈我何?”
点了点头,道:“对的,不过刘备怕没这么好心吧。我若取得河北,他的洛阳还能保得住?”
郭嘉道:“河北四州,袁绍经营多年,不是轻易便能取得的。最快也需数年,有了这一段时间,刘备便有了充分的时间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咬牙切齿道:“他想要关中!不能给他!”想到此便回头看了看曹静,只见她遥望洛阳方向,若有所思,显然没听到自己刚才的话。
郭嘉道:“如今关中四面受敌,已成绝地。它与河北比,哪个更重要,还请明公三思。”
道:“若我硬要打刘备呢?”曹静听到“刘备”二字,忙又全神戒备,准备跳楼。
郭嘉道:“刘备扼汜水之险而守,轻易不得攻下。且刘备不知用了什么诡计,竟让南阳张绣投靠于他,如今洛阳、南阳互为犄角,更加难以攻取。若出兵许久,迁延日月,袁绍喘息已定,挥师南下,那时可就玉石俱焚了。”
曹静听到张绣投了刘备,便想到了贾仁禄那日在南阳说服张绣的滑稽样子,嫣然一笑,心驰神往,神思又飞到洛阳去了。
沉思良久,点了点头,道:“那如今计将安出?”
郭嘉道:“如今上策莫如弃却关中,同刘备联合,我方则专心同袁绍为敌。取得河北之后,刘备估计已有雍、凉,那时再决雌雄,成败未可知也。若舍此而欲求速胜,败亡无日矣!”
环顾众人,道:“你们怎么看?”
文武众官闻言便有分成两派,展开激烈辩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那个因不得打麻将,无处发泄胸中邪火,趁机上窜下跳,欲胡乱打人的许褚。听得是头痛欲裂,一捂头,道:“都别吵了,今天先到这里,我再考虑考虑!”说完迈步便行。
当晚酉时,曹静遣退所有下人,独自一人坐于案前,手捧着那日貂婵所书,贾仁禄签名的白绢在那里发呆。这条白绢她反反复复已看过不下千遍,其中文字早已字字句句刻于心中,无法磨灭。此时再将出来细看,不过是睹物思人,暗自伤心而已。
正魂不守舍,泣下数行之际,忽闻外间下人喊道:“丞相!”随即便是行礼下跪之声。
曹静知是父亲来了,忙放下绢书,取出锦帕拭泪,来到门前迎接父亲。
昂首入内,见曹静双眼红肿,知其又在胡思乱想,便道:“我处理政务颇为烦闷,便想到你这来走走。你也去过一段时间河北,对袁绍那的情况多少也有些了解,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