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柳眉一蹙,道:“老爷怎知妾身是在逢场作戏?”
贾仁禄喟然长叹,道:“你们这些舞女背后都有一段辛酸历史,我说得不错吧。现在你到了我这里,便可放心。你若是想离去,我也不拦着,还会奉上川资路费。”
红袖闻言愁云满布,泪珠滚滚而下,抽泣半晌,方哽咽道:“你确实和别人不同,别的男人一见到我便而你坐了这么久却一点邪之念都没有。”
贾仁禄一脸坏笑,搓着双手,道:“嘿嘿,我也想和你办那个那个正事,不过我不希望你受委屈。”顿了顿,又苦笑道:“老子对自己这副臭皮囊还是有些自知知明的。你不愿意,我是不会乱来的。”
红袖看了看他,抿嘴一笑,道:“这次能打败赵韪听说都是老爷运筹之功,是这样的吗?”
贾仁禄知道吹牛的时间又到了,便道:“那当然,别说区区赵韪五万兵马,便是的百万之众,我也视之如草芥。”说完大手一挥,道:“我大手一挥,皆齑粉矣!”心道:“诸葛大大,把你的台词再借我用下一来,我拿来泡泡妞。”
红袖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娇笑不停,过了半晌,方道:“方才进殿跳舞的那些姐妹,可一个个都不嫌老爷难看,都愿追随老爷您呢。”
贾仁禄摇头苦笑,道:“那她们估计就是看上老子的钱了,其实你别看我是刘使君麾下军师,风风光光,其实这兜里没几个子儿。”说完压低声音,又道:“这不家里母老虎管得紧,我辛辛苦苦赚的钱都充公了,我攒了好几年,到现在连一千文私房钱都还没攒到。”
红袖听完笑得花枝乱颤,贾仁禄一脸郑重,手搭凉棚,四下乱瞧半晌,方悄声道:“我可把我的家底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喷得地球人都知道,不然我可就完蛋了。”
红袖闻言强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答道:“老爷这么信任婢子,婢子决不乱说的。”顿了顿,又问道:“地球是哪一个国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离成都远不远?”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这地球嘛这地球嘛这地球嘛”
红袖笑道:“呵呵,老爷不想说,可以不对婢子说的,婢子以后不再乱问了。”
贾仁禄道:“咳咳不是不想对你说,这地球人都知道,是我家乡话,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意思。”
红袖恍然大悟,道:“那地球就是所有的意思了?”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对了,就这个意思!你真聪明!”
红袖冲其嫣然一笑,道:“谢谢老爷夸奖。”
贾仁禄噗得喷了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倒了下去,双足一挺,便人事不知了。
申时,州牧府上,刘璋坐于案前,左手搂着歌姬,右手端着酒爵。正悠哉悠哉之际,却见张任走了进来,忙问道:“犍为那里怎么样了?”
张任道:“一切皆不出贾福所料,犍为已被我拿下了,赵韪绕城而走,逃往江州了。”
刘璋放下酒爵,挥退歌姬,一拍桌案,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张任道:“如今赵韪已是强弩之末,机不可失,还请主公速差人攻打江州。”
刘璋点头道:“好,就依你之言,你看差谁合适?”
张任略一沉凝,道:“冷苞便可。”
刘璋点头道:“好的,就依你之言。不过我听仁禄说,他好象在江州左近也埋伏了一支兵马。这个仁禄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太喜欢他了。”
张任道:“此人确是奇才,所谋无不中。主公可劝他留下来,为主公效力。”
刘璋叹了口气道:“我在庆功宴上便已提及此事,可惜被他拒绝了。”
张任长眉一轩,道:“此人实在过于厉害,他既不肯为我所用,留下总是个祸害,不如”跟着右手虚劈作了一个杀人的手式。
刘璋闻言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不可如此!宗兄好心助我,我怎可害他的心腹之人。”
张任道:“刘备不是不想得到益州。只是现在关中不稳,张鲁未平,他力不能及罢了。一旦他平了张鲁,必来同主公争益州。贾福已熟知蜀中地理,再加之他机变无双,一旦他领兵来攻,明公危矣!”
刘璋闻言面有惧容,低头沉思半晌,方道:“宗兄仁义之人,断然不会出此,你不可乱说。”
张任道:“兄弟手足之间为夺利益,尚且自相残杀。何况刘备与主公不过只是同族而已。”
刘璋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之奈何!”
张任道:“这贾福一到成都,便同主公所不信任之人,诸位如李恢,严颜之流过从甚密,像这次他疏远冷苞、刘璝等人不用,竟用严颜、吴懿等别有用心之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还请主公早下决断,不然悔之无及。”
刘璋皱起眉头,道:“可他毕竟于我有大恩。”
张任道:“他其实是在为刘备打算呢。如今他私下交结蜀中豪杰,正是欲图不利主公。他以五百人便能吓退赵韪五万兵,一旦他准备完毕,后果不堪设想。这先下手为强”
刘璋本不想杀贾仁禄,却被张任几句话给唬得面如土色,思索半晌,方道:“你说该怎么办?”
张任道:“来日明公可邀贾福前来饮宴,在廊下伏下五百刀斧手,以掷杯为号,伏兵齐出,他又能走到哪里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