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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宴罢,众人辞去。贾仁禄喜孜孜地捧着那只盛有宝衣的木盒,走到自己休息的大帐之中,打开盒盖,提起背心,轻轻抚摸良久,爱不释手。梅花见他表情古怪,走至近前,看了看那件墨绿色毫无光泽,平平无奇的软甲,道:“老爷,这件衣袍一点也不好看,怎么老爷好象很喜欢似的。”
贾仁禄道:“你懂毛啊,这可是藤甲,武装上之后刀枪不入,天下无敌!老子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兰花最爱看新鲜物事,闻言抢上前来,求恳道:“老爷,给我看看吧。”
贾仁禄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道:“别整坏,这可关系你老爷我的小命!”
兰花喜孜孜地接过,拿到灯烛之下细看,边摸边道:“柔软柔软地,老爷这看上去非丝非毛,是用什么做的啊?”
梅花也很感兴趣,抢至兰花面前,连声说道:“给我看看。”
兰花一缩手道:“你不是说不好看了,还看什么,不给!”说完侧过身去,不让她看。
梅花嘻嘻一笑,冲上前去便抢,抓住衣袍一角便向外扯。兰花不欲梅花得手,便向里拽。一时之间两个双生姐妹好似在拔河,嘻嘻哈哈,你拉我扯,争得不亦悦乎。
贾仁禄哭笑不得,见那件细藤软甲在离宫灯不过数寸处来回直晃,不禁心下忐忑,忙道:“都给我打住!再拉老子把你们拉去打屁屁!”
梅花、兰花闻言停止拉扯,一脸不悦,好似她们好不容易得了个玩具,贾仁禄却不让她们玩一般。贾仁禄忙抢上前去,一把将藤甲抢了过来,喝道:“这东东可是被油浸过十来遍,最怕火,要是烧了,老子把你们的骨头拆了当盾牌用!”
梅花、兰花见他凶神恶煞,二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担心他真的把她们的骨头给拆了,吓得一哆嗦,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滚滚而下。
贾仁禄头大如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女人啊”说完便不再理她们,来到铜镜前,道:“哭毛哭,还不快服侍老爷我换衣,将藤甲给我武装上去,再哭真把你们的骨头拆了!”
梅花、兰花立刻止住哭泣,应道:“是!”梅花走将上来,脱下贾仁禄外袍。兰花从他手中接过藤甲为他穿好。
贾仁禄对镜一照,心想自己从此以后便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便是不会武功,行走江湖也可说是万无一失了。想到此便眉花眼笑,道:“老爷我穿这件袍子好看吗?”
梅花撅起小嘴,道:“不好看!”
兰花绷起俏脸,道:“反正是穿在里面的,好不好看都无所谓!”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唉,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这家风是要好好整整了。”
梅花为他着好外袍,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出帐,兰花啐了他一口,紧随而出。二女边走边悄声嘀咕,她们遇人不淑,碰到了一个暗主,当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贾仁禄望着她们的背影,摇头苦笑。
转过天来,贾仁禄内着护身宝甲,跨下癞皮马卢柴棒,前呼后拥,得意洋洋的领军往北进发。在途非止一日,这日来到了孟获老巢银坑洞,孟获领着手下洞主、酋长出洞三十里相迎。贾仁禄看着孟获边上站着的六位汉人官吏,不明所以,问道:“这几位大人是?”
孟获道:“这几位是益州南部朱提、建宁、越嶲、牂柯、云南、永昌等郡太守,听闻军师平南功绩,甘心归顺。”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好,诸位看清形势,弃暗投明,实属难能可贵。我回去之后一定禀明使君,各位皆有封赏。”
这些太守一大早起来,跟着孟获站了半天,累得双腿酸软,口吐白沫,也就是为了等这句话。闻言心花怒放,加意巴结奉承,大拍马屁,乱敲法螺,高帽一顶一顶的送将上来。听得贾仁禄是心花怒放,飘飘欲仙,手舞足蹈,胡乱吹牛,将这次削平南蛮的功绩添油加醋的吹了一遍又一遍,直吹到那些太守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为止。
在银坑洞休整一日,贾仁禄来到三江,接了甄宓,便欲首途北上,赶往江州与刘备会合。这日正在府中收拾行装,梅花来报,祝融来访。甄宓似笑非笑地看了贾仁禄一眼,贾仁禄摇头苦笑,走到前厅。
祝融笑靥如花,道:“呵呵,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们部落将被孟获欺陵,不得安宁。一路之上,行程仓促,我都没时间好好谢谢你呢。”
贾仁禄苦笑道:“不用谢。反正老子向你要钱,你一定会说你的部落一穷二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之类的屁话来打发老子,老子知道这次又白忙活了。反正老子这冤大头功也练得有些登峰造极了,已经满不在乎了。”顿了顿,又道:“我们明日便欲前往江州了,你也回你的部落去吧,好好保重,有空就到中原来走走,见识见识中原的风土人情,开开眼界。”
祝融目视左右,贾仁禄屏退左右,祝融道:“呵呵,你可说好的要带我去中原,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贾仁禄道:“你现在已经是祝融部的洞主了,怎么还能跟在我的屁屁后面到处跑?你还是留下来好好的管理部落吧,你父亲可是对你寄予很大希望。”
祝融心中一恸,眼圈一红,掉下泪来,道:“父亲对汉人有很深的成见,我要到中原去看看,看看汉人到底是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坏。”
贾仁禄伸手一指自己,大言不惭地道:“老子就是汉人的楷模,中原人的代表。你看老子就成了,不用去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