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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道:“如今各地叛乱已基本平定,主公欲将治所迁往京城。只因现在夏口未克,主公脱不开身,只得留于柴桑坐镇,先把我们这些亲属家眷送了过来。我到了芜湖,想起你在宛陵,便顺道过来看看。”
徐氏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次来了,好好的住几天再走。”
大乔摇了摇头,道:“还是不了,我在这里住久了,恐吴国太那里放心不下。”
徐氏道:“住在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就差人去说说,吴国太那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大乔道:“这怕是不好吧。”
徐氏道:“宛陵离京城颇远,你就这么风尘仆仆赶过去,可是要累坏的。在这住两三日也好陪我说说话,这里不像在柴桑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一天到晚的想找人说个话都难。”
大乔道:“那好吧,我就住两日。”
徐氏道:“好,我这就叫人给你收拾房间去。”说完便喊来管家全盛,令他派人收拾房间。
徐氏瞥了贾仁禄一眼,见他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双眼看着地,不禁暗觉好笑,对大乔说道:“最近外间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大乔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在河北大败袁尚、袁谭,占了黎阳。袁尚、袁谭退回邺城防守,屡攻不下,粮草不济退回许都了。”
贾仁禄看了大乔一眼,便觉心满意足,不敢多看,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心道:“所谓粮草不济不过是借口罢了,看来也觉得损失惨重的胜利要来没用,采纳了郭大大的建议,暂且退兵,以待二袁生隙而后图之。”
徐氏道:“是很厉害,不过常常粮草不济。伯符在的时候,还向伯符借过十万斛粮食呢。”
大乔点了点头道:“嗯。”说完便低垂着头,黯然神伤,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打转,晶莹欲滴。
徐氏自悔失言,忙岔开话题道:“还有别的消息吗,比如说刘备的。”说到此眼光便向贾仁禄脸上扫去。
贾仁禄抬起头来,侧耳倾听。大乔取出锦帕擦拭泪水,道:“主公想挑得刘备与刘表反目成仇,怎奈刘表猜透了主公的用意,没有上当,如今滞留襄阳城中的赵云等人都已返回长安去了。”
贾仁禄舒了一口气,心道:“刘表还是有点脑子的,没有为难子龙他们。甄宓和祝融都返回长安了,这下老子可就放心了。这要见小乔先要见周瑜,那可不是闹得玩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好在见过了大乔,小乔是她妹妹,样子应该差不了多少,纵其想象就可以了,也没必要亲眼见到。江东算是没白来了,等拿了这个月工资,老子找个机会便拍拍屁屁闪人了,哈哈!”言念及此便一身轻松,嘴角上蕴含着笑意。
徐氏道:“我可听说刘备手下有一个很厉害的军师叫贾贾”
大乔道:“贾福。”
徐氏道:“对的,就是叫这个名字,不知怎的一时之间就想不起来了。我听说他在江上失踪了,不知最近可有他的消息?”
大乔摇了摇头,道:“没有。主公想请他到柴桑来做客,本是好意,他不知怎的竟误会了,找了个机会逃了出去,自今下落不明。”
贾仁禄心道:“娘的,什么叫请老子来做客,明明是想把老子关成老黑脸的”
徐氏道:“呵呵,这个贾福还真不识抬举,主公好心好意请他来做客,他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顿了顿望了贾仁禄一眼,似笑非笑,道:“秦钟,你说是吗?”
贾仁禄正想着拿到工资以后如何跑路,闻言一愣,过了片刻,方道:“对的,这个贾福真他”蓦地里醒觉不能在美媚面前出口成“脏”,硬是将两个字给咽到吐子里去了,又道:“不识抬举。”心道:“反正老子不是贾福,那个贾福已死了四年了,你们爱骂便骂吧,不关老子什么事,哈哈!”
徐氏和大乔二人,又唧唧喳喳地聊了半晌。贾仁禄好久没有罚站了,站得两腿发酸,偏偏走动不得,正郁闷间。忽听脚步声响,一人迈步而入,见到大乔,喜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贾仁禄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命不久矣的孙翊。徐氏道:“相公你回来了。嫂子前往京城,顺道过来看看我们。”
孙翊道:“嫂子可是难得来一趟,可要多住几日。”
徐氏道:“嫂子已答应多住两日了。今天我看你很高兴,外面有什么喜事?”
孙翊点了点头,道:“拿酒来。”
贾仁禄忙应道:“是。”转身退下,心道:“腿都快站麻了,总算可以走走了。”过不多时他便端了个大托盘,其上放着一坛好酒,一只巨觥,进得厅来,将托盘放于案上,退到一旁侍候。他来此间已近一月,早已将孙翊的脾气摸透,发现孙翊竟然与远在江州的张大大一般无二,都喜欢灌马尿,灌完之后便胡乱的鞭打士卒仆役,而且二人最后均为部将所杀,可见酒后鞭人乃是取死之道也。
孙翊打开坛盖,端起酒坛,便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大口,道:“爽!”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喝得慢些。”
大乔蹙眉道:“饮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妙。”
孙翊道:“嘿嘿,不说这个了,今日我请到两个人才,很是高兴。”说完又举起酒坛猛灌了三口,好似在灌凉白开一般。
徐氏道:“我没听说丹阳有什么人才啊?是什么人?”
孙翊道:“此二人一名妫览,一名戴员”
贾仁禄大吃一惊,啊地一声惊呼,自觉失态,忙捂住了大嘴,胀得老脸通红。
孙翊怒目横视,额头上青筋暴起,攥起铁拳,便欲殴人。徐氏忙道:“秦钟,你太也失礼,还不赶快退下。”
贾仁禄应道:“是!”忙脚底沫油,溜之大吉。
转过天来,便是孙府发放月钱的日子。贾仁禄一大早便爬将起来,跑到帐房那去领自己的工钱,队伍甚长,好不容易才轮到他。那帐房看了看他伸出的大手,冷笑道:“你是扫地打杂的下役,老爷管你三餐,给你衣穿,已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还来要什么工钱,真是胡闹,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