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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单于呼厨泉正搂着美人,做着美梦。忽听得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隆隆不绝,一阵响似一阵,震地大地似乎都跟着颤动。他大吃一惊,一掀锦被,坐起身来,大声叫道:“哪里来骑兵?”
一小卒踉跄踉跄地跑入帐中,道:“不好了,刘备的骑兵杀过来了!”
呼厨泉叫道:“什么!刘备大军不是在平阳么,怎么会杀到这里。”
那小卒道:“我们已探听明白,队伍之中挂着刘备的帅纛,一定是刘备亲征到此。”
呼厨泉披衣而起,道:“平阳那里虽说没有刘备帅纛,不过刘豹来报说他亲见刘备于城头督率三军守城,岂能有假?”
话音犹未落,喊杀之声如浪滔一般,此起彼伏,一阵紧接一阵,直响进来。随着这响声,马超大军已冲入营中,逢人便剁,见帐便烧。匈奴兵个个久梦乍回,见大军来袭,摸不着头脑,怔怔出神,心中暗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等他们想明白时,早已做刀下之鬼多时矣,这结果也只有向阎王汇报了。
呼厨泉听见惨叫、惊呼之声不断传来,知外面已乱做一团,道:“慌什么,汉人不堪一击,哪里是我们匈奴骑兵的对手,想当年我们的祖先将他们打着龟缩在长城里不敢出来,年年和亲。传我将令,奋力反击,将汉人赶出帐去!”
匈奴铁骑早已不再是天下无敌了,那小卒见他竟还在做白日梦,便道:“这次袭营清一色是西凉铁骑,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单于还早些撤退吧,再晚只怕性命不保。”
呼厨泉道:“什么!我堂堂南匈奴单于竟然要逃跑,哪有这种事!取我刀来,我要与刘备决一死战!”
那小卒向他瞧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单于若不跑,那我便跑了。”不再理他,转身出帐,逃之夭夭。
呼厨泉大叫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伸手向后,对床上美人说道:“拿我刀来拿我刀来我说你听”回头一看,那美人早已不见了,不禁怒气上涌,骂道:“贪生怕死,个个都贪生怕死。你们怕死,我不怕!”回转床上,取过弯刀,拔刀出鞘,便欲出帐。
猛听得喊杀之声自不远处响起,震耳欲聋,显是刘备大军已杀到中军大帐左近。身子不禁抖了起来,牙关相击,正在此时,忽听一男子声音喊道:“别让匈奴单于逃了,让他见识我们凉州健儿的厉害!”跟着无数的刘备兵士喊道:“杀!”
早年马腾曾来美稷同呼厨泉修好,是以呼厨泉见过马超,此是他听出帐外说话之人正是马超,吓得心中大跳,心道:“马超英勇无敌,在西凉羌胡奉之为神,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汉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来不跑路是不行了。”大步跑到帐后,掀开一角,钻了出去。左右一张,见西北角上敌兵稀少,一箭步窜到马厩之旁,解下一匹白马,飞身而上,策骑向西北方逃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匈奴骑兵根本没有料到汉人竟敢孤军深入,越过近千里的不毛之地来此攻打他们,毫无防备,仓皇应敌。由于迟迟没有收到单于命令,全军乱成一团,各自为战。再者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往往自己人跟自已人打起来,等到弄明白情况之后,已有不少骑兵惨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就在这时,西凉大军冲了上来,挥刀砍杀,大呼酣斗,匈奴骑兵久不训练,本就不是西凉精骑的对手,加之没心人遇上有心人,心慌意乱,一触即溃,或逃或降,战斗就此结束。
小半个时辰之后,贾仁禄与貂婵并骑来到呼厨泉的中军大帐,贾仁禄坐在单于王座之上,貂婵坐于其侧相陪。
贾仁禄向貂婵望去,烛光摇曳下,只见她风姿绰约,美得无法形容,不由痴了,目光久久不愿离去。貂婵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晕生两颊,扭过头去,道:“天天看,还没看够?”
贾仁禄双眼发直,喃喃地道:“一辈子都看不够。”
貂婵芳心暗喜,却见左右护卫亲兵都在暗自窍笑,脸更红了,白了他一眼,嗔道:“说话也不看场合,瞧你嬉皮笑脸的,哪一点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军师将军?”
贾仁禄跷起二郎腿,冽着嘴,道:“老子就这德性,他们跟随我已久,早就见怪不怪了。哈哈!”
貂婵笑靥如花,按住正在她大脚上游移的坏手,嗔道:“流氓!”
忽见帐帘掀处,刘封迈步进帐,左右手各拎着一颗首级,道:“南匈奴右谷蠡王及左大将都被我杀了,特来献”抬头一看,见贾仁禄正与貂婵亲亲我我,态度暖昧,忙改口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先回避过一会再来。”
贾仁禄生于现代,见多识广,在大庭之下干起这种窍玉偷香的勾当,自是旁若无人,丝毫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回避个啥?你刚才说取了谁的首级了,老子正忙,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貂婵见贾仁禄的右手仍放在自己大腿上,柳眉一蹙,伸手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拧,贾仁禄啊地一声惊呼,缩回手去。
刘封毕竟没到过现代,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如此新鲜的事物,颇感尴尬,出了一会神方道:“匈奴左大将及右谷蠡王都被我杀了,首级在此,另外我还斩杀匈奴兵将共计三十余人,特来献功。”
貂婵从没见过这等献功的场面,眼见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在面前晃来晃去,俏脸煞白,啊地一场惊呼,倒在贾仁禄的怀里,扭头朝向他的胸膛,不敢再看。
贾仁禄轻轻抚摸她的头,柔声道:“不让你来,你偏要来,来了又害怕,真是的。不过老子因此有豆腐可吃,这倒也挺好。”趁机吃了会豆腐,对刘封说道:“好样的,今次是你的首战便取得这样的成绩,不得不叫人佩服!”推了推貂婵的肩膀,道:“貂大姐,该你记功了,你不是想帮忙么,还不快快将功劳记上,嘿嘿。”
貂婵连连摆手,颤声道:“你让他先把人头拿下去!”
刘封忙将人头交给手下亲兵,拎出帐去。貂婵缓缓坐直身子,四下一看,不见人头,略感放心,提起笔来,将刘封功劳标上。贾仁禄低头一看,挠了挠头,道:“这什么大将,什么鸟王是啥官?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