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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静道:“就是说,这事可不能让甄宓姐姐知道,她若知道有人冒充她,在外面玷污她的名声,一定非常生气,万一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就糟。”
贾仁禄面色凝重,道:“对头,对头,搞不好会一尸两命。”
曹静嗔道:“你这个乌鸦嘴,说话这么不吉利。”顿了顿,又道:“这事太古怪了,按理说子建不会说谎,他应该是见到了和甄姐姐长得十分相像的人,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一个女子和甄姐姐长的十分相像?”
贾仁禄冷笑道:“这事没什么稀奇,老子看得上眼的女子,哪个不是独一无二?甄宓那样貌若天仙的女子,普天之下肯定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可是具有和尤冲一样本事人,未必找不出来。”
曹静登时省悟,道:“你是说人皮面具?”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想来当是如此。”
曹静道:“如今爹爹怀疑我们趁着他祭天之时暗中搞鬼,这事说什么也要解释清楚。”
贾仁禄道:“清者自清,解释个屁啊,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事咱有没有做过,老”向曹静瞧了一眼,忙改口道:“岳父大人日后自然会明白的。”
曹静道:“话虽如此,不过这事也牵扯到了子建,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贾仁禄气鼓鼓地,道:“这个曹子建,他在长安时老子不曾亏待他,没想到他竟对老子的婆娘想入非非,真他不是个东西。”
曹静横了他一眼,嗔道:“不许你这么说子建,你不是说你看得上眼的女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子建为甄姐姐神魂颠倒,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贾仁禄道:“嗯,这家伙倒还算老实,只是在心里胡思乱想,并没有搞七搞八。”
曹静笑道:“弟弟再老实不过,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见到一个女子便想着勾勾搭搭?”
贾仁禄低头又向那封信瞧了两眼,道:“那个假甄宓所说的话破绽百出,居然说老子打女人,老子是这种人么,不被女人打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打女人。曹植这小子也不用大脑想想便胡乱拜倒在假甄宓石榴裙下,结果险些被当成了刺杀曹丕的幕后主使,真是有够笨的。”
曹静面有忧色,道:“策划这一切的人实在太厉害了,他居然知道子建痴恋甄姐姐,并针对这一点加以利用。试问在那种情况下,子建如何还能冷静考虑,自然只有受骗上当的份了。而他在派人加害子恒,当时子建不在现场,刺客之中又有子建的人,他人自然要怀疑这一切都是子建所为,这样一来便可一箭双雕。”
贾仁禄低头沉吟,默不作声,过了良久,方道:“姜维那小子呢?”
曹静道:“正和元春一块儿玩呢。”
贾仁禄道:“给我叫到这来。”
曹静点点头,退了出去。
过不多时,曹静领着姜维走了进来,贾仁禄问道:“曹植走后,老子也就忘了问了,刘封那个相好的如今在何处?”
姜维道:“自从那日看到那少女的样貌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刘封也再没出过门,我问过其他伙伴,曾有人看到那少女出城向北而去,想来是离开长安了。”
贾仁禄站起身来,喃喃地道:“离开长安了这么说那娘们离去尚在曹植的手被割伤之前,这事看来不是她做的。”顿了顿,又道:“对了,她的样貌可曾画出来?”
曹静点头道:“已经画好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副帛画来,递给了贾仁禄,贾仁禄平铺在案,低头瞧去,只见一张秀丽绝俗的面庞跃然绢上,怔了一怔,不自禁的吞了口馋涎,问道:“她真是这样子?”
姜维点头道:“对的,这画师本事很好,画的十分传神。”
贾仁禄道:“乖乖,这小妞长得是够水灵的,怪不得刘封这小子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的。”说这话时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副画,两眼发直,哈拉子沿着嘴角流下,一滴滴地滴在了画上。
曹静见他如此痴痴呆呆的盯着那画,大为光火,哼了一声,道:“还说人家,你自己不也是这副德性。”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可是你说的。”顿了顿,又道:“这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把在长安发生的这几件事一并写上,让岳父大人自己去判断吧。”
不数日那信便交到了手中,接过一看,长眉一轩,在屋里来回的走着,良久良久,也没说一句话,蓦地里转身问身旁近侍道:“上次子恒与子建出城时,是谁斩得门吏?”
那近侍道:“是三公子。”
手捋长须,回到案旁,从一堆竹简中抽出了两卷绢书,正是曹植、曹丕那日默写的试卷,展将开来,低头看了一遍,叹了一口气,道:“子建明决果敢,颇有才干,只可惜做事鲁莽孟浪,太容易受骗上当了。”
那近侍眼珠一转,道:“据小人看来,三公子也不是很有才干。”
问道:“哦,你因何这么认为?”
那近侍跪下磕头,道:“请魏公恕了小人之罪,小人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