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道:“孙权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以他的实力全力争天下,早就不是现今的规模了。夫君还在孤身奔窜时他便已有江东六郡,如今夫君拥有四州,统一河北,他还只有江东六郡,其无用可知。像这种只知偏安一隅的守财奴,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夫君可厚币甘言以结其心,专心对付,一平,孙权自然土崩瓦解,不能久存。”
刘备脸上现出了笑容,道:“这些见解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想得出来,一定是有人教你的吧?”
刘夫人道:“这的的确确是我想出来的,怎么是别人教的呢?哼,你这么小瞧女儿家,不理你了!”说着撅起小嘴,将头扭向一旁,显然是生气了。
刘夫人又比孙夫人年轻,美貌也略胜一筹,且言词便给,极会讨刘备欢心,是以刘备对其宠爱有加,一见她生气,忙将其搂在怀里,温言抚慰,一场小风波就此消于无形。
贾仁禄在酒宴上根本没有喝酒,只是不住吃菜,因此可以保持直立的走出大门,飞身上了卢柴棒,一路狂飙,而没有人将其拦住开罚单,告他酒后驾马。过不多时,他回到狗窝,一脸严肃,来到书房,将门闩住,一个人在房中走来走去。
曹静有过生产经验,最近一直在照顾甄宓。貂婵见他高高兴兴出门,回来时却闷闷不乐,知道出了大事了,便来到书房前,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道:“相公,我可以进来吗?”
贾仁禄打开屋门,貂婵走了进来,问道:“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就闷闷不乐,出了什么事了?”
贾仁禄走到案旁,低头瞧着那副神秘女子的画像,自言自语地道:“像,真是太像了。”
貂婵走上两步,低头一看,道:“这不是那个总在刘封身边的女子么,相公今天见到她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你猜我在今天在哪见到她的?”
貂婵笑道:“一定是在宴会上。”
贾仁禄打了个响指,道:“答对了,不过没分加。”
貂婵笑靥如花,贾仁禄又问道:“你既然这么聪明,便猜猜她是谁?”
貂婵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相公这么聪明的人连想了几个晚上也想不出她的身分,我笨头笨脑的,哪里能想得出来?”
贾仁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是俺老婆,在俺的言传身教下,iq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又怎么会笨。不过这个女子实在太鬼了,我保证让你猜上八百次你都猜不出来,她就是匈奴单于的义女。”
貂婵大吃一惊,啊地叫出声来,道:“这么说她如今就是使君的夫夫人!”
贾仁禄点头道:“嗯,她就是使君的第二夫人。”
貂婵怔了一怔,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
贾仁禄叹道:“老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如果说这只不过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吧,如果说这是某一个人布的局,那他该有多聪明?”
貂婵道:“应该不会是局吧,也许单于为了部落的太平,硬逼着她嫁给了使君,她也是逼不得已。”
贾仁禄摇头道:“那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认识刘封,你是没见她在宴会上的表情,一副完全不认识刘封的样子,我若是没想起这副画像来,也认为刘封发癔症呢。”
貂婵笑道:“你这个大老爷么成天就知道怎么排兵布阵,又怎知道女孩子家的心思?若她在宴会上认出刘封,一来,会招使君之忌,使君一定会加害刘封的,如此反而害了他。二来她已嫁给使君,木已成舟,既便刘封知道了此事,也是于事无补,闹不好还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今之计,只有装着不认识他,让他大怒而去,终身恨她,这样他死了心了,必当另娶,才不会终生受苦,这女子心中实是爱煞刘封,甘愿自己伤心一世,也不愿刘封日后受苦。”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贾仁禄深信不疑,道:“唉,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是可惜了。”
貂婵道:“照画像上看刘夫人比刘封都小,嫁给使君,确实是不般配。”
贾仁禄叹道:“唉,老牛吃嫩草,如今这头老牛已被老子喂得很肥了,他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区区一个单于义女,还不是手到擒来。”顿了顿了,道:“刘夫人你是没见,我见犹怜啊,这样的美女嫁给老子,倒也有些道理。可惜如此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真是大煞风景啊。”环顾当今敢明里骂刘备老牛吃嫩草的,也就他一个人而已。如今刘备如日方中,声势正盛,谁敢当面说长道短,既便是在心里悄悄的骂,也不会有很多,他已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貂婵笑道:“刘夫人不嫁使君,也是嫁刘封,又怎会嫁你。瞧你这窝囊样,除了我们这几个黄脸婆拿你当珠当宝之外,谁还瞧得上?”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老子有这么不堪么。看来是我多心了,事情可能就是你就像你说的那样。”
貂婵正要说话,忽见梅花走了进来,道:“老爷、夫人,刘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贾仁禄笑道:“这家伙不是喝得醉熏熏地,让人给抬回去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梅花道:“对的,他醉得厉害,疯言疯语的,没一句听得懂,还不停的吐,红袖怕他弄脏了老爷的屋子,正在前厅伺候呢。”
贾仁禄道:“这家伙受了这么大的激击,也是要好好发泄一下了。”说着走向前厅,刘封正趴在案上,见到他来,扶着桌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心中一阵烦恶,张开嘴来,唔的一声,一股粘乎乎的物事向他身上喷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