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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心道:“太尉怕是被贾福打怕了,一听到他的名字,竟吓得脸色大变,六神无主。这贾福又没有三头六臂,何至于此?”说道:“此间地形颇为险要,太尉只要坚守勿战,区区一个贾福又何足道哉?”
司马懿摇头,道:“贾福不同于诸葛亮,他善于弄险。若他别领一军从间道而出,迂回包抄,绕到我军之后,直扑邺城。皇上大惊之下,定然要将我军召回。那样他便可在半道上从容炮制我们了。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以其被贾福调动,被动挨打。不若主动出击,若侥幸而胜,自是大魏之福。若不幸失败,还可撤回邺城,凭城艰守,胜负”说到这里若有所思,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方问那哨探道:“贾福真的到了汉军之中?你可打探仔细?”
那人道:“小人真眼看见中军帐前高悬着贾福的大纛。”
司马懿道:“可见到他本人?”
那人摇了摇头,道:“小人是何身分,如何能靠得近中军大帐?”
司马懿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倒退三步,转身出帐。司马懿站起身来,手捋颏下长须在帐中缓缓而行。众将知他遇到难题,出神思索,如何还敢乱放声音?自是大气也敢出上一口。中军帐中,寂然无声,但闻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沙沙作响。只见他踱来踱去,过了良久,方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子丹,今晚你便同我前往敌营一探究竟。”
当晚三更时分,曹真、司马懿二人引着百余骑乘着月色,直欺到汉军营前。其时明月在天,银光匝地,司马懿放眼四顾,只见东北角上有一带土山,地势较高,似可鸟瞰全营。便引军上山,举目望去,汉军营寨尽收眼底。只见中军大帐前,贾仁禄那古怪的帅纛迎风招展,旗杆周围自是千营万帐,层层叠叠,东一堆,西一堆,看似乱七八糟,中间显是暗臧五行生克变化。司马懿微微一笑,问曹真道:“你怎么看?”
曹真道:“末将从未同贾福交锋过,不知他的底细,不敢乱言。”
司马懿问身后亲兵,道:“你们曾见过贾福帅纛,仔细看看这可是他的大纛?”
一名亲兵手搭凉棚,向那大纛望了几眼。其时明月高悬树梢,万道银光洒在大纛之上。只见帅纛中央那大大的“贾”字四周各画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人物,青色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的诡异。那亲兵点了点头,道:“正是贾福的大纛。”
司马懿又问曹真道:“如何?”
曹真向那帅纛瞧了两眼,道:“如此古怪的帅纛,末将尚是首次得见,当非赝物。可只见大纛却未见其人,似乎不可凭此断定贾福就在军中。”
司马懿笑了笑道:“很好,很好,很好。”举鞭一挥,道:“回营。”
曹真问道:“太尉似已得出结论,能说给末将听听么。”
司马懿道:“刘备根本就没有易帅,这军中主将仍是诸葛亮。”
曹真道:“哦,何以见得?”
司马懿手指着层层叠叠的营帐,道:“此营寨看似杂乱无章,中间却隐含五行生克变化。这种营寨贾福是说什么也布不出的,定是通晓奇门之术的诸葛亮的杰作。”
曹真缓缓点头,道:“末将虽不知奇门五行之术,却也知这营帐布的大有道理。据闻贾福是诸葛亮的弟子,师父会的本事,徒弟也会,倒也不算稀奇。”
司马懿笑道:“贾福行事素来离经叛道,不依章法。布营、行军往往触犯兵家大忌,何以现在突然依五行之变安营?凡事不近人情,必有可疑。我观此营看着古怪,实则四面八方全盘算定,面面俱道,贾福明显无此能耐,也无此耐心。这一定是诸葛亮所布无疑。哈哈!小小的惑敌之计,又如何能瞒得过我?”
曹真经他一番解释,也颇以为然,道:“诸葛亮与贾福关系非常,要借他大纛来用,自是轻而易举。那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司马懿道:“既知诸葛亮仍在军中,那便不足为虑。如今只要深沟高垒,坚守勿出,诸葛亮军马甚多,又岂能持久?”说着勒转马头,向来路奔回。
曹真拨转马头,在马屁屁轻击两鞭,赶了上去,同他并辔而行,道:“此法虽善,但太过怯弱,似非大丈夫所为。”
司马懿笑了笑,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